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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凤溪舞带头,大家急速策马下山,开头的路段,没有什么人。但是,很快有人发了信号,大批的弓箭手开始出现在树丛里。
我窝在凤溪舞怀里,紧张的看着一片一片的箭雨,朝身后两匹马上的人射去,我愤愤的拉着他的衣服,威胁到:“凤溪舞,你马上叫那些人停手!要是那个不长眼的,把我男人戳出个洞!我发誓,我一定踏平你们‘迎月宫’,鸡犬不留!”
凤溪舞拉着缰绳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他知道毒性已经开始蔓延。而怀里的女人从刚才就一直挣扎,一边要防止她掉下去,一边又要策马先前冲,长时间的精神高度紧绷,他的气息已经开始繁乱。
看到凤溪舞只是紧皱着眉头,并没有反应,我很着急!虽然,现在秦魍他们都没有事,但这漫天的箭影,实在让人不安。他们要是有个万一,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桃夭的强拉硬拽,又夹杂着左右晃动中,无奈的凤溪舞只能强忍不适,开口说:“不要乱动!”
“成!不动可以,你叫他们都给我停下!”他们武功是都很好,但马有失蹄,人也有失手!
“那些人都不归我管,是大宫主的人。”强压下,已经涌上喉口的甜腥,凤溪舞默默答道。
我咬牙切齿的瞪了凤溪舞一眼,然后在看了看树丛中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一字一顿的说:“好个白羽,我们梁子结大了!”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调来这么多的弓箭手,就说明凤溪舞平时的行动,可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那么,等下的水路,确实是不能走。就连原来设定的退路,恐怕都有危险!
正想着,凤溪舞就低头在我耳边说道:“恐怕不能走水路,就这么一直冲到山底吧!”
我点头,又试了试自己的内力,突然发现它们回来了。于是,我传音入密把事情和后面的人说了下。紧接着,我就扯下凤溪舞的皮鞭凌空一挥,捆住不少急射而来的箭,再挥鞭让它们掉转头,全往它们主人身上招呼。
看着树丛里的人,成片的倒下去,我心里终于舒爽了。这才收回鞭子,重新放回凤溪舞身上。刚想在批斗他两句,却突然瞥见凤溪舞嘴角那条,暗红到进乎黑色的血痕。
我一愣,下意识的开始察看他身上是否有伤口,声音里带了丝颤抖:“凤溪舞,你别吓我!什么地方受伤了?你不是说他们不敢伤你的?!怎么还会受伤!”
凤溪舞朝我苦笑,然后说:“我没事。”
我看着他嘴角的血有些不知所措,那个颜色很明显是中毒的!而一直到刚才凤溪舞都没有事,我也清楚的记得空中的箭雨,确实没有向我们扫射过。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刚才他一口吞下的药丸,并非解药……而是毒药!
这个认知,让我很慌乱。因为很明显,他知道药有毒,也知道他们要用药物来牵制他,甚至于…他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
察觉怀里人,突如其来的僵硬,他忍着晕眩感,对她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也知道…这不是你授意他们做的。他们做这些,只是想保护你……”
凤溪舞似乎总能轻易看穿我的想法,听着他的解释,我反而更加难受了。他越是安慰我,我越是愧疚,本来这些都与他无关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炎给的药不是解药……”因为,我天真的以为,你们可以和睦相处。
只是,为什么要你们和睦相处,我也不晓得……
凤溪舞摇头,在我耳边小声说着:“他给的是解药,只不过…他解了一种毒的同时,又下了另一种。你该庆幸,他是你的人…先前的毒,是他配的,解药也只有他有。而他后来下的药,看似凶猛,实则有方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