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知道,他就在不离她五步之内。
停住脚步,宝芙果然在穹廊转角处,看到阿灭那道峭高的背影。大概因为兄弟间的血绊,他的背影,和独孤明有着几分相似。
同样宽阔的肩,同样峻拔的后背和腰,同样修长的双腿。
独孤明喜欢的那种款式的衣服,穿在阿灭身上,也一定很好看。可能正是如此,所以阿灭几乎从不穿,和独孤明风格接近的衣服。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一霎,把阿灭当成独孤明去幻想,宝芙的心情不禁微微一浮。
她轻轻的吸了口气,凝视着面前,阿灭缓缓转过来的半张侧脸。
“你骗我。”
“不错,我是骗了你。”阿灭的嘴角,扬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其实你高·潮的表情迷死人,害我一直回味,好想再要你……”
“灭,你不许再靠近我!”宝芙低声喊了起来,“……我们,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说完,她扭头像是逃离一条毒蛇似的,匆匆疾步走开。
这句话终于说出来了。
她胸口那种负罪般的,沉甸甸的憋闷感,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解脱。
阿灭在关于永夜岛,以及接受伏魔族的工作,担当她的护卫这件事上,确实是对她不诚实。他并不需要钱,独孤无咎富可敌国。作为他的继承者,阿灭毋需任何工作,就可以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豪奢生活。
但她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愤怒。
让她愤怒的是,她很蠢。真的很蠢很蠢,蠢到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结束她和阿灭之间的所有。
她本想,他们至少还能是朋友。
她知道她和别的女人一样,都犯了一个通病。
她们总是一厢情愿的天真,以为男人就像可以揉扁捏圆的软泥,任由她们的心意变幻形状。
“你说停就停,游戏这么玩不刺激。”
随着这个冰冷讥虐的声音,阿灭那张寒意渗人,此刻苍白得透清的俊秀脸庞,赫然出现在宝芙面前。
宝芙被??了一跳,她看到,他耷拉在眼睛上的凌乱发绺后,那双幽暗的眸子。
让她不禁想起,独孤无咎用她做筹码胁迫阿灭和独孤明那次,她对阿灭也说过,他们结束了。然后,他就刺了她几乎致死的一剑。
在刺她那一剑时,他的眼神就是这样。
寒意彻骨,散发着嗜血的兽性。
她登时呆住了,就像一只面临狮子饥饿的血盆大口,自知死期降临的小羊。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该做什么。手脚冰冷僵硬,就连心脏都已经麻痹。她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思绪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稍稍恢复神智时,她发现她已经像一捆快递包裹,被丢进一个房间。
后背和臀部,重重的撞到铺着洁白床单的床垫上。反弹的力道,让她的腰部有种被折断的感觉。
这时她才看清四周,这是一个舒适怡人的房间。
乳白色的窗帘垂落,遮挡住强烈的正午光线。浅赭色的原木地板,散发着一股石楠味儿的清香。房间里的家俱式样简单,却很温馨实用,样样精到。
这似乎是个女人的房间。
一切的设计和布置,都是从女人的生理和心理角度考虑,妥帖仔细。
但是此刻宝芙的心情,就像一条被刚刚扔进水族箱的热带鱼。她只想横冲直撞,逃出这个笼狱。
那是因为和她共处一室的男人。
这个被她彻底激怒的男人。
她绝对不安全。这个与她近在咫尺的男人,对她来说才是这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
“听说你想搬到这里来住,我正好也有此意。”阿灭一只膝盖跪上床,欺身俯看着宝芙,“这个房间我早都准备好了,欢迎入住。”
“你要把我关在这儿?!”
宝芙又惊又骇,难以置信的瞪着阿灭。
阿灭那种居高临下,桎梏着她的姿势,迫使她此刻只能像一条死鱼,一动不动的贴床躺着。
她的黑发散乱,一部分缭绕在苍白的面庞上。一部分遮盖在胸口,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起伏荡漾出一轮又一轮,弧圆形的波浪。
“安心,我没我老哥那种变态嗜好。”阿灭幽暗的黑眸,紧紧攫住宝芙。阴沉沉的俊脸上,露出一丝讥虐,“你是自由的,但……”他蓦地一把,攥住宝芙的一只腕子,制止她想要立刻翻身逃开的举动,“……自由的前提是,你和我,寸步不离。”
“我不要!”宝芙的黑眼睛中,流露出一丝乞求,“灭,我不能……”
她的话音还没落,嘴唇蓦地就被阿灭的嘴唇堵住。
阿灭是强大的半寐甲,宝芙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双方力量的悬殊,使这个强盗式掠夺的吻,变成了一方对另一方完全的凌虐。
直到她确实快要窒息而死,这个丝毫不温柔,辛辣甚至是残酷的吻才告一段落。
宝芙像是条被晾在岸上,快要干涸而死的鱼,急剧喘息着。她的嘴唇发肿,脸颊因为憋气而泛着潮湿病态的嫣红。黑亮的眼睛中,充满愤怒、委屈、还有微微一丝迷惘。
稍待平复,几乎是想都没想,她扬手就朝阿灭的脸掴去。
闷哑的,**碰到**的响声,在只有两个人的室内,听起来格外清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