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对我的爱?让我成为黑暗之神的宿体。能不能有点儿更新鲜的?”
她不想承认,她刚才就像个智商在五岁水平的小女孩,几乎就相信了夏红菲。
相信夏红菲所做的事,都是为了她。
夏红菲脸上的表情,证实独孤明所言不虚。她回首看着,一直仿佛道影子般,默默无声站在远处的司徒静虚,示意他过来。
高大英俊,脸色黯沉的年轻人,立刻像片被风吹落的叶子,飘然而至。
他虽然遵从夏红菲的命令,但神情中,没有一丝讨好恭顺她的意思。
“想释放你的主人吗?”夏红菲微笑着,温柔地看着司徒静虚,“她总是挂在那里一直流血,很快就会变得又老又丑。”
她指的,是被独孤明用刀钉在远处石柱上的末日之裔红菲。
红菲神情阴郁地注视着这里。独孤明那一刀,穿透她的胸椎,并牢牢卡在她肋骨间。她自己不能将刀拔出来,伤口无法愈合。所以,正如夏红菲说的那样,她的皮肤已经晦暗失色,并开始萎缩起皱,像只发蔫的苹果。本来貌如十八岁少女,皎洁又甜美的她,此刻形同年近六旬的妇人。
宝芙注意到,司徒静虚凝视着红菲的目光里,没有一丝回避,也没有一丝犹疑。
他专注地看了她一会儿,眼神变得忧郁。然后他转过头面对夏红菲,低声道。
“神主需要我做什么。”
“站到僵尸太子身边去,脱掉衣服。”
夏红菲依旧用慈母般的目光,注视着司徒静虚。
司徒静虚驯顺地走到独孤明身边,一言不发地褪去上衣。当他的手指去解裤子时,夏红菲命令他停止。
这时她才转向宝芙,微微叹了口气。
“我听说这孩子在没有转变以前,对你很好。”
“他是我的朋友,不管发生过什么,或是将来会发生什么,他都是我的朋友。”
宝芙在地牢中尝过司徒静虚的血,那时她就明白,他心里背负的所有痛苦。
当时来不及告诉他,她早已原谅他对她做过的事。
那次发生在荒僻深林中的强暴,对她和他来说,都是一次不幸的意外。他们就像被厄运捆绑在一起的两只蚱蜢,别无选择也无力选择。
她看到司徒静虚沉默如石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显然,他听懂了她话中含义。
夏红菲的黑眸中,现出丝狐疑,她没有在宝芙脸上,看到她更希望看到的东西。
“来,我的女儿,你仔细看看这两个男人——我觉得,漂亮的雄性生物这个称呼,更适合他们。”她立刻转移话题,“……他们都是我们可以拥有的,美丽的神造物。不要用你自私的眼光去评判,现在你告诉我,你认为哪一个造物更为优秀?”
宝芙愕然,她没想到夏红菲在这种时刻,竟然会向她提出这种问题。
尤其,她不喜欢夏红菲议论独孤明和司徒静虚时的口吻,仿佛他们只是卑贱的奴仆或是被关在圈厩里的种马。
出乎她意料,两个男人却都相当平静。
独孤明的神色依然一贯岑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宝芙暗自腹测,他要么是过于笃信自己的美貌和风姿,要么是压根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他。而后一种可能性居多。
至于司徒静虚,她知道他现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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