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羞臊地满脸通红,他们尴尬地将胳膊收回,只道一句,“小主,得罪了。”
画梅从门外冲了进来,刚才她跪在地上,把拳头攥的紧紧地,内心像是在打鼓,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没什么用,但人的保护欲是强烈的,当看到自己亲近的人受到伤害时,即便是以卵击石、粉身碎骨也不在乎。
画梅一下子抱住蓝月的大腿,哭着哀求道:“不要啊,小主!不要去啊!”
那板子不是普通的板子,上面布满了刺钩子,一板子下去,就会皮开肉绽,如果是三十板子的话,那不就得打死了?
蓝月厉声道:“画梅,松开我,难道你想违抗太后的旨意吗?”
画梅将目光落在太后身上,她转了方向,然后对着太后不住地磕头,“求太后放过小主!求太后放过小主!”
画梅不住地磕头,像被施了魔咒,蓝月都阻止不了,太后冷冷地看着一仆一主,像是欣赏什么有趣的场景,不过她的表情很快就沉了下去,太后的语调微微扬着,但她的语气抑扬顿挫,十分有力度,“你的意思是,哀家错了?”
画梅原本咚咚地磕着头,此时听到太后这么说,当即停了动作,她抬起红肿的额头望着太后的裙角,后背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尔后画梅又好似着魔似的对着冰冷的地面不住地磕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哀家最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了,”太后前一刻的声音依旧柔和,不过下一瞬间声音却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拉下去,重打五十杖!”
画梅的身子一抖,五十大板!这么打下去的话,估计她也活不成了,不过为了小主,这点痛算不了什么,画梅先是谢了太后的不杀之恩,然后泪眼汪汪地望着蓝月,哽咽道:“奴婢无用,没能保护小主,奴婢无用!”
蓝月握着画梅的手,哽咽得呼吸困难,画梅是她的姐妹,如今她犯了错,连带着姐妹也跟着自己受罚,此时她的心里犹如五味杂瓶。
还未等蓝月说些什么,画梅便被侍卫无情地拖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啪啪的刺耳声音。
太后蹲下身子,望着地上冰冷的尸体,慈爱道:“哀家那么爱你,今天的意外便是哀家送你的礼物。”
忽然太后压低了声音,“不要怪姑姑狠心,你安心地去吧。”
时间好像一个面团,它可以随意地被拉长或者缩短,蓝月觉得此时此刻,时间被拉得无限长,长得看不到尽头。不知过了多久,啪啪的声音停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过后,门外便进来了两名侍卫,他们拱着身子道:“小主,请吧。”
蓝月镇静地点了点头,她随着侍卫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向前,那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无底洞,蓝月行走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不过光明越来越近了,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他的眸子是那么璀璨,好似辰光,蓝月停了停步子,不过很快,她便从容不迫地与司徒绝擦肩而过。
蓝月趴在平实的木板上,四肢被粗糙的麻绳捆了个严实,动弹不得。
“啪”的一声,木板子落了下来,钩刺扎破了衣物,刺进了肉里,不过只是一板子,便让蓝月的裙子染成了红色,那疼痛撕心裂肺。
蓝月疼得想要呕吐,但胃里空荡荡的,下面泛起一阵酸水,蓝月闭紧了嘴巴,把那酸的发苦的液体咽下去,直到后来,疼痛变得麻木,蓝月的下唇早就被咬烂,但唇上的疼痛远远不及板子的疼痛来得更痛、更直接,所以蓝月根本察觉不到唇上的疼痛。
蓝月觉得自己好累,她好想睡觉,好想就这么一睡不起,就在她即将昏过去的时候,一桶盐水泼了下来,麻木的疼痛瞬间变得尖锐起来,执邢的侍卫并未因此而减轻力度,所以蓝月很快又昏了过去,不知如此反复了几遍,耳边终于变得安静起来,蓝月抬眼望了一下天空,只觉得阳光是那么刺眼,寒冷侵袭着她的身体,蓝月再也撑不过去,终于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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