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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
神策军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他们等待子夜时分的到来。敌军三万将安北军堵在要塞之中,虽然不足以攻克要塞,但用来围城倒是足够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会有一支军队正隐在狼山之中准备不自量力地发起冲锋。
黑夜总是最好的掩护,黑夜也总会让人放松惕。
郭侃有足够的胆量,并且他又有足够的细心。夜袭是一件凶险万分的事情,对攻守双方来讲都是如此。在黑暗的条件下,攻者追求突然与凶狠,守者往往会被小股之军击破,造成夜惊而营盘崩乱,指挥不灵以及军士对不明真相的恐惧感,会让大军慌乱甚至自相践踏,导致大败。反过来,夜袭又是一把双刃剑,攻者一方若是不慎,准备不充分,将士没有一鼓作气的雄心,一旦失了锐气则会让本部人马陷入重重包围,那就不够别人塞牙缝。
神策军将士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夜风习习让十多天来因有意走了不少冤枉路而疲惫的将士们很快进入梦乡,尽管他们并不想睡。郭侃和军官们却睡不着,他们仍在对最后的细节进行核实。白天的时候,他们在来此地的路上抓住了一批押解着俘虏的蒙古兵,审问清楚敌军营盘内的布置详情,正是因为如此,郭侃才有了夜袭的计划。那些得救的蕃人们因为得救,感激涕零,自愿留下来,听从郭侃的命令。
当所有的细节被确定之后,郭侃和众校尉、都尉们才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他们必须保证有足够的体力应付一场血战。
兀剌海城内也厉兵秣马,将士们等着最后时刻地到来。守备林岷一夜没有合眼,将士们轮流休息,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子夜时分,全体将士们都从睡梦中醒来,并且吃饱喝足。马匹也喂了八分饱,纷纷紧张而有序地跃上战马,压低着声音,挽弓持枪瞪着要塞黑压压的城门。城门口旁的空地上。将士们只能听到自己厚重的呼吸声与胸中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黑夜浓得化不开,连绵的狼山如鬼蜮一般静寂着,唯有野兽在山岭中嗷叫着。
蓦地,那熟悉的狼号声又传来:嗷、嗷……嗷……
林岷举起了自己的铁枪,众将士们也举起了手中的刀箭,只得着敌军背后地友军先打起来。
那边。郭侃的部下丁老大亲率三十人换上了蒙古军衣甲,举着火把大模大样不急不慢地往蒙古军营地奔去。
“什么人?”营地十里外,他们就被拦住了。
“自己人,我们被贵人们派出去探查,这是要回营!”黑暗中有军士用蒙古语高声答道。
哨卡凑近火把检查着这队大摇大摆奔来的“自己人”,这三十人却是从神策军挑出来的全部是乃蛮人、秃马惕人和回鹘人出身,从长相来看当然算得上是“自己人”。有人向哨卡展示着白天缴获的令牌,哨卡上的哨兵摆了摆手让他们轻易地通过。
丁老大心中暗喜,依葫芦画瓢。顺利通过七八个或明或暗地哨位,带着这三十人光明正大地往大营中行进。行至营盘入口,数十个拒马挡在通道之上,插在横木上的枪刺正发着yin森的光芒。也只有此处可允许骑兵通过。蒙古军并未料到有敌人会来袭击,但也并非毫无防备。
丁老大从间隙中行入营地,寻思着这浑身长刺的拒马必须移走。
“先弄开再说!”丁老悄声说道。那拒马是用铁链固定在地上,并不容易弄开,插着枪刺的横木是用牛筋捆扎在左右各用两根斜木搭成的架子上,丁老大来不及多想,拔刀便砍向那牛筋。
这个举动当然不能用可疑来形容。敌军在大营四周两箭的距离设立无数堆篝火,以便有敌来袭时可以照明,指引反击。
“敌袭、敌袭!”营门口的敌军立刻大呼。丁老大和他的三十部下刚刚弄掉不及三分之一地拒马。暗叫晦气。不得不硬着头皮加快手中的动作,不管飞来的数支箭矢。丁老大连忙分出一部分人手还击。
神策军此时早已经开始加速、冲刺。郭侃冲在最前头。敌军大部还在帐蓬中做着美梦,连ri的“太平无事”让他们放松了jing觉。十里外地哨位被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惊呆住了,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早就有准备的神策军踩在了脚下。
“敌袭、敌袭!”大营中的敌军发觉并惊呼了起来。神策军眨眼间就杀到了近前,丁老大仍未能完全移走拒马,他急得满头大汗。
“快让开!”郭侃大喝一声。
胯下秦王亲赐的大宛良驹名曰闪电,说那时迟那时快,郭侃一提缰绳,闪电长嘶一声借着奔势凌空跃去,竟从那浑身长刺的拒马上一跃而过,冲向了正急奔而来的敌军。急奔而来的数十位守军只觉得一道黑sè的闪电在营中昏暗的火光间划过,一支铁枪划破重重地黑暗,带着有来无回地气势刺来,人群中接连响起了几声惨叫。
黑sè的幽灵在人群中闪现,忽左忽右,忽东忽西。这个黑sè地幽灵在瞬间挑翻七个人,带来了死亡的讯息,这队巡逻的军队只觉得刺骨的寒冷迎面扑来,被夺了心魄,令他们几乎忘了反击。
“快冲啊!”丁大老终于解决了挡在面前拒马。神策军急忙一哄而入,拥挤着将迎面赶过来的一队巡逻军士撞翻在地。
“杀、杀!”郭侃奋力呐喊道。
神策军按照计划,飞快的自动分成十营,肩并肩地在敌军的毡帐间从东到西飞奔,在营地的另一边再掉转头来。再一次一冲而下,绝不因为有反应快地敌人抵抗而恋战一处,拼命地向前突袭,制造混乱。对于神策军来说,最紧要的是奔势不能停滞住。
奔驰的战马撞翻了无数篝火,长刀在火光中闪动着妖异的光芒。斩断了固定毡帐的绳索,将里面慌乱的人罩压下面。火箭乘机飞奔而出,将易燃地毡帐点着,悲惨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一呼一吸之间。敌军的大营如一个平静如镜的湖面被扔进了一颗巨大地石头,乱成了一锅粥。
此时,兀剌海城内的数重铁门洞开,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安北军如出笼猛虎,凶狠地向城外敌军大营扑了过来。安北军这一万人马将年ri来的郁闷之气全部发泄在敌军的身上,拼命地冲了过去。在敌营中穿插合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