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这么坦白。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拔都即便是没有你的帮助。他也会继续自己的野心。”莫ri根道。“至于我来此处。则是我个人的意见。你和拔都若是能联手。不是各取所需吗?你没有了贵由与拜答儿甚至拖雷儿子们的威胁。就可以全力对付金国人。也许还有宋国人。他们才是你最想征服的目标。”
“你以为我的军队不可以扫平整个西方吗?”赵诚冷笑道。“非我的力量办不到。只是我不想这么做罢了。我并不认为国家疆土的广大。就代表国家的强大。今ri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军队已经直趋阿勒坛山。如果拔都这一次能侥幸逃脱。那算他命大!”
赵诚还没有收到最新的战果。
“所以。我们联手不正是一件大好事吗?”莫ri根闻言愣住了。这个消息令他感到震惊。归心似箭。再次劝道。“我真不想看到有一天。你我刀兵相见的时候。若真了那时候。我不敢保证我还会记的你曾是我的安答。”
“我也是如此!”赵诚语气同样强硬。“战场之上只能有一个胜者。另一个只能倒下!”
“我要是战败了。你会杀了我吗?”
“不。我会将你像一头种羊一样圈养起来!”
“哈哈!”莫ri根笑出了眼泪。“你既有情。又够无情!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你。我当然不想有这么一天。如果我还活着。我定会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就怕你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你不过是拔都养的一条狗罢了。只是这条狗在宴会上有一个显要的席位就座。可以接受更多的狗在你面前奉承。”赵诚挖苦道。
“我真想揍你!”莫ri根脸sè涨红。
“自从七岁以后。你就不是我对手!”赵诚淡淡的回答道。“现在也应该是如此。将来还会是如此。当我老了的时候。你再来挑战我吧。那时候说不定你有机会再一次战胜我!”
“希望你能活到那时候!”莫ri根放弃在口舌上与赵诚争斗的打算。半晌才道。“我真的要走了!”
赵松在一旁目瞪口呆。见自己父亲与莫ri根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有哭有笑。又要决斗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然而。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眼前的两人正依依惜别。
赵诚伸手亲自将莫ri根的坐骑牵了过来。伸出手道:
“我扶你上马!”
莫ri根没有客气。脚踩马镫。在赵诚扶持之下。跃上马背。
“记的你第一次学骑马。是我父亲帮你上的马!”莫ri根道。“你不愿骑小马。非要骑大马!”
“听说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你不在身边!”赵诚却回道。
莫ri根没有答话。或许是无言以对。他为了自己的前程。几乎忘了自己家乡的存在。
“其实这次来。主要是我最想见你一面!”过了半晌。莫ri根的目光越过赵诚的头顶。注视着赵松。赵松年轻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脸令他再一次忆起久远的ri子。
“你我今后。将相隔万里茫茫沙漠、雪山与草原。下一次相见时恐怕很难。我不想过些年。当我的孙子也有你儿子这么大时。你的长相我已经忘记。到时候我若想来揍你。怕会认错了人。”莫ri根脸sè忧郁。
“那你可要保重身体。活到那个时候!”赵诚道。“不要令我失望!”
“我真的走了!”莫ri根点点头。又一次重复道。
“你若不想走。就留下来。或者在我这里多住一些ri子。”赵诚面露希冀之sè。
“我爷爷生前总是说。是雏鹰总要展翅高飞。”莫ri根道。“我现在已经是一只雄鹰。只有辽阔的草原才是我安居乐业的的方。你留不住我的。”
“那就走吧!”赵诚抡起拳头。重重的砸在马臀上。
马吃痛飞快的跃起。展开四蹄往前奔去。又有十余骑奉赵诚的命令追在身后。准备将莫ri根护送出境。
莫ri根勒住了马匹。马儿被他勒的前蹄腾空。他回首再一次望了赵诚一眼。挥了挥手高声呼道:
“我的安答不儿罕将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可汗!他的每一次胜利都令我骄傲自豪!”
莫ri根转过头去。高举起马鞭。狠狠的挥下。
“啪!”一声清脆的马鞭响起。大路朝西。伸向遥远的西方。骏马载着行旅逆着滔滔黄河。奔驰而去。载着赵诚的牵挂越行越远。
终于看不见了莫ri根的身影。赵诚这才收回目光。心中空荡荡的。
他牵着马。来到黄河岸边。注视着大河东去。黄sè的巨龙永不知疲倦的冲击着堤岸。溅起朵朵浪花。浪花不曾对堤岸有一丝留恋。掉头消失在洪流之中。继续向前奔腾。奔向它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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