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芊芊开心地回答。爸爸真厉害，这么快就把她的名字记住了。

“那么，你的妈妈叫什么？”陶然接着问。

“妈咪就是叫妈咪。”小芊芊眼珠一转，脆生生地说。

陶然差点被呛道，他狠狠地盯着芊芊，这女孩肯定是说谎！这么聪明的孩子，要说不知道自己妈妈的名字，那决不可能。

可是，看着芊芊清澈的大眼睛，还有那因为刚才哭过，而微微泛红的眼眶，陶然真的不忍心多说什么了。

唉，也许是她怕把妈妈的名字说出来，自己会送她去警察局？这孩子真是太特么的聪明了！

感叹之后，陶然只好面对现实，他决定从另一个方面来问。

“那好吧，妈咪就是妈咪，那么芊芊你告诉我，你爸爸叫什么呢？你总不能说叫就叫爸爸吧？”陶然蹲着身子，直视着小芊芊的眼睛。

小芊芊的眼睛不自然地闪了一下，似乎有些心虚地说：“你不是芊芊的爸爸吗？”

陶然终于板起了脸：“芊芊，你再这样故意不说实话，大哥哥就不喜欢你了！”

小芊芊一楞，慢慢的眼圈红了，她想起妈妈的叮嘱，要听叔叔的话，可是眼下，叔叔要问出她的家人名字，是想扔掉自己，该怎么办？

“呜呜……”芊芊毕竟还是小孩子，没有办法之下，就只能哭了起来。

“哎，你别哭啊！”陶然一阵手忙脚乱，幸好他有良好的卫生习惯，身上还带了几张纸巾，掏出来给小芊芊擦了擦小脸，看她还是抽抽答答的，陶然只能服软了。

“好吧，我告诉你，”没想到，好言哄了芊芊几句后，小芊芊竟然说话了，陶然立刻竖起了耳朵，貌似这小女孩，终于要透露什么秘密了！

“我妈妈是个杀手哦，你别不信，我知道好人是不当杀手的，可是我妈妈她真的是杀手。”

小芊芊的第一句话，就把陶然给雷得够呛，什么叫好人不当杀手啊，好吧，这句话可能没错，可是这样不是在说她妈咪不是好人么。

不过，小芊的妈妈真是杀手？陶然回忆起刚才离开的女人的身手，还有翻墙的速度，心中顿时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你妈妈平时有空照顾你吗？”陶然不知道杀手的日常生活是怎么样的，不过，想起来也沉得一个杀手，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有时间和耐心照顾自己的孩子吧？

没想到小芊的回答，却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没有啊，妈妈挺好的，平时可照顾芊芊啦，妈妈一直和芊芊呆在一起。她说什么卡里有很多钱，足够我们母女两个过一辈子的了，所以不用再工作也可以啦。”

小芊芊果然够聪明，把妈妈的话学得几乎一点不差。陶然一听就明白了，看来这是一个退役杀手？

“那你妈妈为什么还要离开你呢？”陶然又想起了刚才那个离开的背影。

“不是妈妈想离开，是，对，妈妈说，是‘不得已’的。”小芊努力想着妈妈的话，“妈妈说了，有人在追杀她，所以她一发现有奇怪的人在周围出现，就要带着我跑掉，或者是把我交给别人暂时带一段时间。以前，我就经常在叶阿姨家。”

“那这次呢，怎么不去找叶阿姨了？”

“叶阿姨不在了。妈妈说，她以后都不能来陪芊芊了。”芊芊说的时候，眼眶又红了，显然这个孩子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明白了生离死别，陶然看着她的那个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心酸。

“那么，你爸爸呢？”陶然又问起了这个问题，他觉得芊芊老是叫他爸爸的原因，说不定就在这里，只要这丫头的正牌老爸出现，她就不会乱认爸爸了吧。

“我爸爸，我一直没见过他呀。”芊芊的回答却很出乎陶然的意料。“妈咪说，爸爸在国外，暂时不能和我们见面。不过，芊芊觉得，我如果有爸爸的话，一定会是像你这样的。”

“呃……”陶然被说得不知回答什么是好，他郁闷了一下，一头黑线地说：“那谢谢芊芊小公主夸奖了！”

唉，这叫什么事啊，本来自己才刚刚结婚，现在老婆还出了点状况，没在自己身边，这就突然有了一个便宜女儿！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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