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收藏古董？”陶然心里虽然沉重，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来，他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儿，像聊天一样问道。

金东川听到陶然的问话，脸上的神色似乎放松了一些：“是啊，哦不，也不算是吧，实际上是我的爷爷喜欢古董。我更喜欢玩现代的东西。”

陶然点了点头，金东川的爷爷刚才见过了，是一个很和善的老人家。前提是他不知道陶然的身份，金东川向他介绍道，陶然是他的一个新同事，他们一起来家里讨论案情，可能要留到很晚，有可能在家里留宿。像很多家庭一样，做爷爷的很欢迎孙子的同事来访。他们还一起吃了晚饭。

用过饭后，老人家就回房休息了，毕竟老人的精神和身体不比年轻人。这正好给了陶然和金东川达到目的机会。他们一直坐在客厅里聊天，其实是在注意各处的动静，看看房子里有什么异常。

不过直到现在，夜已深了，都还没有发现任何情况。要不是陶然早就看出房子里的阴气很浓，恐怕还会以为他之前的结论是搞错了。

这是怎么搞的？陶然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手机响了。

陶然向对面的金东川笑了下，就拿起手机，心里想着难道是小瑶等不及了，给自己打电话？满以为会听到小瑶那甜甜的声音，可是现实却很“残酷”……

出乎陶然的意料，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一点也不甜美：“请问，是陶前辈吗？”

“我就是，你是谁啊？”陶然一时没有听出来，这个声音似乎并不太熟，不过又有点印象，随后他听到电话那边说道：“我是陈胖子啊！你忘了？咱们合伙开的公司啊，还记得吗？”

“公司？”陶然一时有些发愣，他什么时候和别人合伙做生意了？不过很快，他还是想起来，说话的这个好像是赢大师的师弟，对了，他确实和自己商量过合开公司的事儿。不过，说实在的，当时陶然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还以为对方是客气一下呢。

“你是说那个侦探公司？真的开起来了？”陶然对这事有点好奇和兴趣，他很好奇都能接到些什么样的客户。不过，大概他怎么也想不到，陈胖子他们除了现在这一单之外，接到的全是些讨债之类上不了台面的委托。

“是啊是啊，不但开起来了，还接待了客户呢！”陈胖子说着停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开口：“不过，现在出了点情况，人手有点紧，你能不能过来帮忙啊？”

“人手紧？”陶然奇怪了，他们这干的又不是力气活，只是一个客户的事情，要多少人手？

“是这样的，大师兄去国外了。公司里只剩我和老郭两个，这个，我们俩有点搞不定……”

陶然从陈胖子的语气里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不由得问道：“陈胖子，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不是普通的客户吧？”

“我和你说吧，是这样的……”

陈胖子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把一切都很详细地对陶然说了，包括两个人在那个凶灵手下的狼狈表现。

“这么说，是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女鬼？”陶然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最近女鬼怎么这么多？“嗯，既然这个成立的公司我占了一份，那我应该过去解决，不过，我这里正好有点儿事，人不在国内。这样吧，我尽量快点回国。”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陈胖子的声音很沮丧，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陶然了。

陶然想了想，也不太确定，“这样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我尽量快吧！”

结束了和陈胖子的电话，陶然收起手机，夜深了，他不由打了个呵欠。对面坐着的金东川不见了，陶然记得刚才自己接起电话的时候，他就离开去了洗手间。看来，金东川这个人的礼貌倒很周全，不像他做事时那样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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