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他浑身上下都是武器,十个八个高手也很难贴近他。
他站在门口注视着大厅里的人,一一仔细审视一遍之后,抖动着臂弯上的钱串子,冷笑着走进来。
雾气散尽之后,人们才看清这是一间宽阔的大厅,举架很高,年久失修的穹顶黑黢黢一片,棚顶木板大多脱落,留下一条条黑洞,层层叠叠沾满灰尘的蜘蛛网沾染cháo气之后岌岌可危地下坠着,让人觉得坐在哪里都不安全。
地面正中一处喷泉假山,周边零零星星摆放着一些桌椅,供人喝茶休息。
罗巴德坐在一张距离柜台大约三丈远的桌子旁,抬手一扬,三枚铜钱破风shè向柜台,“叮叮”几声响,铜钱牢牢镶嵌在青石板里,只露着铜钱的边缘。
“上茶!”
“咣当”——一只瓷碗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碗底牢牢镶嵌在桌面里。
“好!”罗巴德叫好一声,猛地一拍桌子,那只碗砰然跳起,稳稳定在距离桌面半尺高的悬空中。他大叫道:“满上!”
一线晶莹的水柱从柜台后面直shè而出,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缓缓灌入那只碗中——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水线戛然收起。
“哦赛,变戏法儿!”柳八对此表演嗤之以鼻,觉得二人不过是装神弄鬼吓唬人。
随着一声沙哑的鹤唳,一只大鹏般的仙鹤收缩着翅膀滑入大厅,之后展开双翅在大厅上方平稳地盘旋一圈,轻轻着落。
鹤背上盘坐着一位美丽的仙姑,她怀抱拂尘,双目低垂,对面前的所有人视而不见。
仙鹤款款地走向楼梯口处,仙姑飘然落地,然后盘坐于楼梯最顶一节,眼望鼻,鼻望心,敛气入定。
“留鹤仙子”,道法深不可测,个xing孤傲不羁,一向独往独来。没听说她擅长什么绝学武功,但浮尘挥洒之下,巨石成粉,钢剑寸断,任嘛武功也是不堪一击。
她傲慢的气质给人以胜券在握,诸神退位,目空一切的感觉。
相继有人匆匆赶来。
这让陆轩决定的有些不对头:这个魔发旅店恶名远扬,简直就是阎王殿屠宰场的代名词,据说平时很少有人敢越雷池半步。
而今天,这个yin沉沉的大大堂里竟然坐满了人,而且这些人鬼鬼祟祟,不停地低声嘀咕着,好像有什么重大秘密。
陆轩提着牛皮酒壶,行若无事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喝口酒,吃花生,仔细倾听着大家都说些什么
角落里坐着一个老者,他衣衫褴褛,花白的长胡子乱七八糟,竟然好在中间打一个结。
除了手里的一根木棒子,什么都没有,看到陆轩喝酒吃花生,他的口水就流出来了,眼巴巴望着他。
陆轩微笑站到他的面前,席地而坐,将酒壶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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