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看了一下,宝柱受伤不轻,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对方有三杆枪,必须同时解决掉,只有一个人困难点,务必小心。”耿叔简单介绍。
“那是个什么人?”李天畴心想果然有难度,怪不得耿叔一直没有动手。
“绰号二虎,飚七的人。”说着,耿叔掏出几个鹅蛋大小的纸包,看上去挺沉,“呵呵,石灰粉,江湖上的旁门左道,对方人多,只能不要脸一回了。”
对于二虎,李天畴没啥印象,但对飚七是听过好多回了。心里只是感觉谢富顺怎地如此金贵,两个大佬一起动手来抢?耿叔更滑稽,还带上了石灰粉?不过细想也有道理,这旁门左道在关键的时候能起大作用。
“待会儿上去,看清那三杆枪。等我手势,先撒石灰粉。我对付二虎。”耿叔将几个纸包塞给了李天畴。
“怎么通知我师傅?”
“不用,咱俩一动手,他就知道怎么做。”说话间,耿叔已经轻松的趴上了墙头,悄无声息,动作极为舒展,李天畴暗暗喝彩,果然不一般。
李天畴小心翼翼的揣好石灰包,也慢慢的攀上了墙头。
院子里的灯光昏暗,靠着院门一侧影影绰绰的站着二十来号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个大光头,穿着小马甲,正在使劲挠脑袋。李天畴终于记起来了,在南港码头见过此人,原来这就是二虎。
院里靠中间的地方躺着两个人,都在哼哼唧唧,但没人去管他们。靠房间堂屋的门口还趴着两个,均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想来是打斗中倒下的。
没有看见祁宝柱,应该在院内的房间里,对方似乎投鼠忌器,并未往屋里冲,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小钢柱手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谢富顺,难怪他能坚持这么久。
“看清楚了,除了光头二虎外,他身边的那个穿花格衣服的,还有门口的那个高个子手里各有一把枪,就往那仍。”耿叔低声吩咐,李天畴很佩服,这样微弱的光线下,能观察的如此细致,很是牛叉。
“开始。”还没等回过味来,耿叔已经果断挥手。李天畴反应迅速,没有犹豫的扬手扔出了纸包。
单手撒出去三个纸包,速度快,而且准头拿捏的很好,其中有两个几乎同时击中目标,全砸在对方的脑袋上,另一个却被二虎一缩脖子躲过去了,他在李天畴扬手的同时,已经察觉,只是没来得及出声示警。所谓高手,只一个动作便知分晓,二虎名声在外,不是白给的。但他身后那位就没那么幸运了,被砸了个满脸花。
这石灰粉十分的阴毒霸道,击中物体后,“噗”的一下炸开,四周顿时一片白色迷雾,好几个大汉已经被迷住了眼睛,开始鬼喊鬼叫,石灰粉便趁机钻入口腔、鼻腔,更加的要命。众人顷刻间乱作一团,惨呼、叫骂声四起。
“哎呦,我草泥马,有埋伏。”
“麻痹的,不要脸,啊……我的眼睛……”
“狗比草的,哎呀……”
“……”
“开门,后退……”这瓮声瓮气的声音是二虎发出的,他的反应太快,迅速判断了眼前形式,己方多数人恐怕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对方来路不明,只能先跑路再说。
“我看不见啊……”
耿叔寻着声音甩出了一把小刀,与此同时对面墙上也响起了枪声,那是彭伟华。叫喊声太嘈杂,再加上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楚是否击中了目标。
“咣当”一声,院门被打开了,门口的众人顶着满脸白粉,连滚带爬的涌出了大门,可怜离门远的,只能在白雾中到处乱摸,原地打转。
“下去。”耿叔已经嗖的一声跳下围墙,李天畴也手握匕首跟着跃下,此时他心里翻开了锅,真是高人,本以为要一场恶战博命,没想到耿叔仅用三个石灰包就解决了。
“我俩守门口,阿华进去。”耿叔看见彭伟华已经跳下围墙,大声吩咐。
“小钢柱,别瞎动,哥哥来了。”叫喊声中,彭伟华已经飞速冲进来房门。
“拿着。”耿叔竟然又掏出两个石灰包,“最后两个,一会儿出门时候用。”耿叔神闲气定,仿佛一切尽在在掌握中。李天畴只好将惊愕继续,揣好纸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