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畴没再说话,独自一人叼着香烟踱步到楼外的小院,很空旷的地方乱七八糟的长满了各种野生植被,在这深冬季节多数都变成的墨绿色。再远处就是不怎么入眼的荒地和垃圾场了,他还记得数月前的深夜吓唬沈鸣放时的情景,不由得哑然失笑。
屋内的武放似乎没有这份闲心观赏野景,他只是挪了个地方,躺在了一张残缺不全的沙发上,看样子又要睡了过去,如此安逸的等着老a的人来,说不出是嚣张还是信心十足。
李天畴给祝磊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询问了大家的情况,并叮嘱众人尽量避免外出。祝磊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寻常,所以没有多问便挂断了电话。
武放真的睡着了,而且鼾声如雷。李天畴在附近溜达了一圈,第一次大白天的在外围观看鬼楼的模样,倒也不觉得有多渗人。只是偌大的地方只有这么一座孤伶伶的二层建筑,却是非常扎眼。回屋后他索性搬了个破沙发到院中,合身躺下,眯起了眼睛。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度过了一上午,武放被袁华的电话吵醒,在屋里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才收线。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后,他才施施然的踱步到院中。
“一条好消息,一条坏消息,想先听那一条?”武放站在李天畴身边卖起了关子。
“随便。”
“呵呵,那就随便。好消息是谢满在韵山现身了,把昨天碰到的那个倒霉的丧彪给做了,你说这狗咬狗的是不是急眼了?”武放咧着嘴挺开心,看着面无表情的李天畴突然把话锋一转,“还有坏消息,就是老子刚才改主意了,要主动出击。”
李天畴一下子坐起了身,上下打量着武放,“啥意思?老a的窝儿查到了?”
“哪儿那么容易,主要是没时间了,我脑袋上有个该死的紧箍咒,顾不得许多了。正好谢满是个机会,好歹要试试。”
“谢满?袁华查他几次都没有线索,这回突然出现一定有蹊跷,弄不好是个套儿。”
“是套儿也得钻。你先呆着,我要离开一会儿,去做做准备,到时候再介绍二个兄弟给你认识。”武放摇头叹气,便要转身回屋。
“等等,你都改主意了,我一个人呆在这儿还有啥意思,一块儿走,我也回去看看。咱还跟昨天一样,约个时间,你来接我。”
“这回你就甭参加了。”
“废什么话,你兄弟的事儿,我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李天畴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再说了,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就是想脱身也也脱不了啊。”
武放拍着脑袋哈哈一笑,神情颇为尴尬,“那成,等袁华的消息,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
二人藏好了帆布包,并随便收拾了一下屋里的痕迹便离开了鬼楼。穿过荒地,还有面积很大的建筑废墟和垃圾场,此处离着最近的公路还有很远的距离,步行起码半个小时以上。
俩人一路谈笑风生,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罕见的人迹,这里是拾荒者和流浪汉的乐园。看上去衣衫褴褛,背着塑料编织袋的佝偻身影说不定就是韵山跟过来的眼线,二人无意隐匿行踪,甚是张扬。唯一想不通的是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为什么不去鬼楼居住,难道那里真的闹过鬼?
回到城南,李天畴谨慎了许多,为了安全着想,他放弃回祝磊那间秘密小院的想法,只是电话约了祁宝柱在裕兴酒楼附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