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歌抬头看了看门匾上的三个烫金大字:谦王府,只觉得闪得眼睛生疼。
慎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皇上在京北大街赐给主子一座宅院,现在还在修建中,皇上说让主子现在这儿委屈委屈。”
“皇上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的确够宠。”宁洛歌点了点头,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走进了府中,谦王府没有她想象的热闹,只有零星的几个下人,少而精,每个下人都训练有素,一看就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
一个丫鬟领了命令,从宁洛歌进门开始,便领着宁洛歌前行,直到到了大厅,七皇子三人正在大厅里等她,见她真的如约而至,倒是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却有叹了口气。
“二哥在里间,姑娘直接进去就好。”七皇子眼中有歉意,但却仍旧说道。
宁洛歌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意,看得人难受。
就在宁洛歌擦身而过的时候,戴宗忽的道,“姑娘若是实在不愿意,不要勉强。”
宁洛歌看了戴宗一眼,轻轻颔首道,“没事。”
掀了帘子进去,便是通往里间的长廊,一如既往的清幽雅致,只是今日看着,透着淡淡的冷。
赫连子谦的房门正好开着,宁洛歌轻轻敲了两下,赫连子谦抬眼看了她一眼,她便自己走了进去。
赫连子谦坐在案牍后处理公务,看见了宁洛歌,仿佛看到了一只猫一只狗,没有半点情感波动,又重新低下了头去看手中的奏折。
宁洛歌也好似料到了他会这样,尽管心里难受但表面却没有半点难过的表情。
“我来这儿是有一句话要说,说完就走。”
赫连子谦缓缓地抬头,面色不耐,但眼神示意她说。
“我不会嫁给你,你不必为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承诺而惹恼皇上。”宁洛歌一贯清冷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听上去带着别样的沉寂和安静。
“说完了?”赫连子谦声音低低地问。
宁洛歌点了点头。
“那就出去!”赫连子谦极其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又低下头专心处理公务,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待宁洛歌又返回大厅,看着三人期盼的眼神,她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过,不会有用处。”
说完便在慎行的搀扶下打道回府,看着宁洛歌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背影,戴宗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回应他的是另外两人的沉默。
宁洛歌是硬撑着走出谦王府的,到了马车上,她已经是全身无力,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了马车当中。
慎行隐忍地看了一眼宁洛歌,本想劝宁洛歌和主子重归于好,但终究是不忍心再伤她,放下了帘子,狠狠地挥着马鞭,让马儿向着别院行去。
宁洛歌那夜夜访谦王府的第二天,赫连子谦便进宫面圣,同意了皇帝的赐婚,婚期就定在三个月之后。
大殿上,沈韵诗和沈丞相都乐得像花一样,唯独赫连子谦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宁洛歌因为身子好了些,也回到了宁宅,姜华已经在赫连子逸的安排下去了礼部,小六子升任了宁宅的管家。
至于宁洛歌,回到府中,最先做的事情,就是让慎行找了些硫磺和地砖,她炸毁了地道,然后死死地封住了那一处承载着她最美好的感情的地道。
看着地道被炸毁的那一刻,坚韧如铁的宁洛歌眼眶红了红,她知道,她炸毁的不仅仅是地道,还是她和他将近一年的相濡以沫的情意。
而常香更是忍不住哭出了声,看着狼烟四起的地道,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拽着宁洛歌的衣摆哭求道,“公子,你再给主人一次机会吧。你们两个人,都是爱对方的啊。有什么误会我们解释开不就好了么,别这样啊。”
宁洛歌惨笑了一声,“常香,不是我不想解决,若是你家主子真的觉得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回来这么多日子,他早就该查清楚了不是么?可是你看他,可是有什么反应么?别自欺欺人了,我和你家主子,从皇上打算赐婚的那一刻,从你家主子接受赐婚的那一刻,就完了。”
常香已经哭成了泪人,最后还是被苏瑾给拖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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