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是谁病了?”
“实不相瞒,是本宫最最心爱的女子的父亲,他应当是中了毒,今天一整日躺在床上,不停地呕吐,却难以进食。只怕再这么吐上一晚上,明日人就活不下来了。劳烦公子现在就与本宫去一趟,人已经被本宫接到太子府了。夭儿已经哭晕过去好多次了,麻烦公子快些。”
太子连珠炮似的说话不停,眉头一直紧紧地蹙着。
宁洛歌心中一声冷笑,你岳父大人的命算是命,莲妃的命就不是命了么?害别人的母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别人的孩子也会伤心,别人的孩子也会难过呢?!
所以,宁洛歌只是冷笑了一声,却并未答话,也没有任何要与太子离开的意思。
赫连子灏不禁暗暗皱眉,他也发觉了事态似乎有些不对劲,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他看着宁洛歌的脸色微微沉了沉,“公子这是拒绝本宫的意思么?”
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宁洛歌闻所未闻,悠闲地喝着常香最新熬制的绿豆水。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吹了吹。就是不说话。
“公子是如今成了谦王的座上之宾,就将昔日的主仆之谊抛到脑后了么?”太子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此时的隐忍。
“太子这话可是折煞草民了,草民只是方外之人,从未参与过殿下的内政事宜,太子如此说话有失偏颇了吧?”宁洛哥毫不让步,眼神同样冷肃。
“呵,公子这是打死也不承认么?那当初给本宫的那些建议难道是另一个宁无双提出来的?本宫倒是不知道,无双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殿下误会了,草民提的那些建议都是太子殿下来府上问的,那既然太子问了,而草民又刚好知道一些,自然不能不说了。但如果因为太子误会了,那草民也没办法。”宁洛歌耸了耸肩。
“宁无双!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子谦么?”太子嫌少见的憋红了脸,他还没见过宁洛歌这么无耻的人!
“他啊,都知道了。”宁洛歌无所谓地眨了眨眼睛。
一时间,太子直觉得怒火直冲额头,像是失去理智了一样,他忽然冲上前,一把捏住了宁洛歌纤细的脖子,手背因为他的用力青筋暴起,他恶狠狠地一字一句地道,“宁洛歌,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宁洛歌脖子被他紧紧地钳住,一瞬间呼吸受阻,她被憋得脸色通红,她微微仰着头,大口呼吸,却仍旧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要溺死一样。
慎行在太子捏住宁洛歌脖子的那一刻便飞身而来,企图挡开太子,然而太子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身子一闪,转而站到了宁洛歌的身后,把宁洛歌变成了盾牌。
怕伤到宁洛歌,慎行见状不妙立刻收手,而太子却真正地挟持了宁洛歌,让她一动不能动。
而慎行也不敢再向前走,他只是站在安全距离之外,冷冷地木木地道,“放开公子!”
“除非她和本宫去救人,否则本宫不会放开他,若是岳父大人没命了,本宫要他抵命!”太子眼神中喷出怒火,偏过头瞪着被他挟持的宁洛歌,“你最好是和本宫去,不然本宫不能保证会不会下手杀了你,即使你是凤凰公子宁无双!”
宁洛歌嘴角仍旧是凝着淡淡地笑,但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做,太子眼中的杀意她看的清清楚楚。毕竟她知道了太子的那份名单,就算是致命的威胁,但那份名单上的人却会被赫连子谦在现在或者将来一点点铲除,与其这样,不如现在杀了宁洛歌,一了百了,他就赌一把,宁洛歌还没来得及把那份名单告诉赫连子谦。
“杀了我,这个世上再不会有人能给李老汉解毒。你最好想清楚了!”宁洛歌压着声音,用气声吃力地说。
“一命抵一命,有你陪葬,相信夭儿绝对不会怪我。”太子已经下了杀心!
“呵,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怎么可能是一命呢?明明就是……全家的命啊!”宁洛歌笑得邪魅,看得太子心里“咯噔”一下。
似乎是看到了太子质问的眼神,宁洛歌艰难地呢喃,“李老汉,他婆娘,儿子,儿媳,还有他们三岁的孩子。五对一,我赚了。”说到最后,宁洛歌几近无声,但太子却听得清清楚楚。
慎行眼看着太子的手越收越紧,而宁洛歌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皇兄大驾光临,臣弟有失远迎。皇兄一向温和,臣弟知道定然是无双有什么惹怒了皇兄才会惹得皇兄在臣弟的府中就勃然大怒,但皇兄若是一心求医,即使最后成功地把无双公子带去诊治,大夫不是心甘情愿的,恐怕最后的诊治效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啊。”
赫连子谦一身官府,眉眼带笑,却是急匆匆地走进来,一边说话还给太子微微行了个礼。
太子见赫连子谦走进来,知道时机已过,只能恨恨地松开宁洛歌,宁洛歌身子一软,被赫连子谦赶紧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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