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只得恭敬地点头应是,随后跟着皇上去了御书房。
皇上屏退了众人,于是就只剩下皇上和宁洛歌,宁洛歌低着头,恭恭敬敬地,不说话。
最后还是皇上率先开口,他语气怪怪的,“我又不是不认识你,你带着个面纱干什么!摘掉!”
“是。”宁洛歌觉得皇上一定是之前受了谁的气。
其实宁洛歌这个猜测还真是不错,在来之前,赫连子谦确实是气到他了,原因自然是他帮着太子妃为难宁洛歌了。
“你身体可好些了?”皇上挑剔地看着摘了面纱的宁洛歌,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宁洛歌女儿装的扮相,心里暗暗腹诽,自家儿子眼光太差,这一身白,就连脸都白的和鬼似的,这哪儿有沈韵诗好看?起码人家脸色正常。(子谦:父皇你判断一个人长得好不好看主要看脸色正不正常?)
宁洛歌挑了挑眉,“皇上知道?”
这不问还不打紧,一问皇帝就气不打一处来,“哼,能不知道么?那混小子整天和丢了魂儿似的,上个朝,问他句话,前言不搭后语。现在除了你,谁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不知道怎么的,宁洛歌竟然觉得皇上的话里有一股幽怨。
“大好了。皇上不必挂心。”
“切,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谁担心你了?你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轮得到我这个公公么?你就是一丁点不舒服,那个混小子也当成天大的事儿。”皇上越说越委屈,想起自己病得凄风苦雨的时候,那混小子就只有俩字“活该”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宁洛歌吊起来打一顿。
宁洛歌心里和抹了蜜似的,但表面上却表情淡淡地道,“若是皇上生病,想必子谦会更担心的。他对皇上您的感情,绝对比您看到的要深得多。”
这句话十分受用,当即皇上的脸色好看了很多,他哼哼了两声,翻了个白眼,脸上带着无比的骄傲得意道,“这还用说,那是自然。我是他老子,他不担心我担心谁?!”
宁洛歌颔首,决定闭嘴。
“行了,你下去吧。”皇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着眼前这个儿媳妇儿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眼瞅着宁洛歌要退出去了,他冷冷地喊道,“等等!”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有两株天山雪莲和人参,你走的时候记得拿上!记住,我不是担心你,我只是不想我儿子那么早就丧偶!”皇上脸上表情怪怪的,最后似乎是相信了自己不是真的关心她,只是纯粹不想儿子不好,脸上表情顺畅了很多。
宁洛歌看着如此心口不一的老头,嘴角微微翘起,点了点头,“草民替子谦谢谢皇上。”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去去去,快下去,别碍眼了。”皇上嫌弃地瞪了她一眼,拿起了一本奏折。
宁洛歌额头黑线,默默地退下,回御花园的路上,想起最后那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草民”“在下”“子谦”“母妃”“皇上”,身为准王妃,自身不用“臣妾”,对夫君不用“王爷”,对王爷的娘却叫“母妃”,而对王爷的娘的相公,却冷硬地叫“皇上”,也难怪皇上嫌弃她。
果然是有够乱的。
宁洛歌回到后宫之后,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无数道目光。
刚才皇上在场,众人都不敢放肆,如今皇上走了,王贵妃和瑶妃都很好说话,于是众人的眼神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也难怪,宁洛歌身份神秘,背景神秘,相貌神秘,在座的所有人,就没有一个人见过宁洛歌的,别说见过,就说宁洛歌到底是谁,都没人能说的出来。
但是她却又确实是如今皇上最爱的儿子赫连子谦的王妃,又确实得到了皇上的认可,王爷的爱护。
一想到赫连子谦惊为天人的容貌,不论是待字闺中的还是嫁为人妇的都不由得垂涎三尺。
而且传闻谦王爷性格专一,对心爱之人极好,可谓百依百顺,要说这传闻是从哪儿散播出来的,御书房里的某老头嘿嘿坏笑,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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