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他要自己和司徒墨然断了联系,他是不想让自己今后难做人。更不想她左右为难。
“至于那天,宁姑娘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么?”卓钰平复了片刻的心境,眼神忧伤地望着宁洛歌,问。
宁洛歌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却立即想起了那两碗面。
难道是……
卓钰见宁洛歌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是,那天是他生辰。每年他生辰我们几个人都会为二哥过生辰。今年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但二哥却断然拒绝了。他说,想和你过。姑娘,容我问一句,你就是这么为他过的生辰么?”
“他在哪?”宁洛歌低垂着睫毛,盯着地面,声音冷凝地问。
“他在郊外的一处茅屋……你……”卓钰话未说完,便感觉到一阵疾风从身边刮过,而座位上,哪儿还有宁洛歌的影子。
他站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说自话,“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宁洛歌去马厩里拉出最快的那匹马,不顾常香等人的询问,只说了一句不必跟着我,就策马离开了。
一阵烟尘升起,模糊了她远去的背影,也模糊了她的双眼……
赫连子谦,你究竟都瞒着我些什么事情?我们不是说过的么,坦诚相待,什么都不对彼此隐瞒。
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
宁洛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脸上的泪抹掉,抓住地盯着前方的路。
只是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出那晚赫连子谦的神情。
他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他说,能不能只和我一个人一起吃面?
他说,宁洛歌,其实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
赫连子谦,你等我,等我告诉你,我最爱的,是你啊。
一路狂奔,然而到了农舍的时候却已经是黄昏了。夕阳西斜,半边天都是红的,可却没什么温度。
这红,看起来,倒像是血。冷的血。
宁洛歌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搅成了一团,一股甜腥冲出喉咙,“噗!”
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宁洛歌只感觉到眼前花了花。然而她死命地用指甲掐着手心,强迫自己清醒着,她还没见到他。
一步一步地向农舍迈去,他会在里面的,对吧?
上了台阶,站在门口,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去推门。勇气好像随着刚才那一口鲜血都吐出去了。
轻颤着手,她缓缓地推开了门……
入目便是地上凌乱的衣衫,几个东倒西歪的酒坛子,已经扑面而来的浓郁的酒气。宁洛歌皱了皱眉,向着床榻走了过去。
赫连子谦正紧皱着眉头,好像是梦里有什么烦心的事儿,让他连休息都不曾放松。
裸露着精壮的上身,即使是这么睡着,宁洛歌也感觉到他肩膀的宽厚坚硬,那是一种好像能为她撑起整个世界的安心。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靠近,赫连子谦下意识地便要出手防御,宁洛歌眼疾手快地喊了声,“是我,宁洛歌。”
听到了“宁洛歌”三个字,赫连子谦本欲抬起的手臂竟然缓缓地放下了,只是他并未清醒过来。
宁洛歌细细地打量赫连子谦,这几日,他都是住在这儿的吧?不是号称千杯不醉的么?怎么会醉成这样呢?他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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