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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斯内普在场,走廊里的骚乱最终还是被迅速的压制下来,学生们纷纷散开——霍格沃茨没有几个学生能在面对魔药教授那种恨不得立刻丢出一打锁舌封喉的表情时还笑个没完的,特别是现在这位教授手里还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宝剑的情况下。【本书由】
卢平在确认哈利和其他的学生确实安然无恙之后,才注意到他的同事现在的情况。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手里拿着沾有血迹的宝剑,这个形象被当做最邪恶的黑巫师都不会有人觉得不合适,难怪学生们离开的时候都一脸慌张。而且,他现在还有更在意的事情,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斯内普和他周围几眼。
感觉到卢平探究似的注视,斯内普立刻用不悦的视线瞪了回去。比起那些给哈利送情人节贺礼的矮子们,他更不明白,这个狼人怎么会这么凑巧在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种话题的时间,凤凰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似乎在催促他们到某个地方去。
斯内普很清楚它想让他们去见的人是邓布利多。卢平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只是鼓励的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凤凰福克斯在前面带路,领着所有人一起来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前。看守校长办公室的石像在看到福克斯金红色的身影的时候,就无声的让出了那条旋转通道。
除了哈利,罗恩、纳威和德拉科都是第一次来校长办公室,这不免让他们有些紧张,即使是最最看不起邓布利多的德拉科也不例外。他们笨拙的爬上楼梯,动作多少显得有些僵硬。
德拉科这一路上都很不安。他有时候会偷偷看一眼自己的院长,有时候又盯着走在他前面,和罗恩、纳威勾肩搭背的哈利,紧张的抿着嘴唇。他不知道哈利·波特会不会遵守约定,替他保守秘密。而这种不安,在他走进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时,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既安心而又担心的忐忑心情。他拼命整理着自己的外表,庆幸自己现在至少没戴那副蠢兮兮的防妖眼镜。
——卢修斯·马尔福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坐在邓布利多的对面,他稍微高昂着头,显得很不客气。
“我想,现在霍格沃茨的危机毫无疑问证明邓布利多教授您现在已经不适合……”
卢修斯盛气凌人的声音在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一群浑身血污的孩子时戛然而止。当然,下一秒他就看见了在这些格兰芬多中,居然还有他的宝贝儿子德拉科。
“德拉科!”卢修斯尽量克制自己内心的恼火。“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这是我们都想知道的事,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说着,还挥动魔杖给哈利他们每个人都变了一把椅子,把原本宽敞的办公室挤得满满当当的。“为什么不让他们坐下来说呢?”
哈利犹豫了一下,开始叙述他们在石化事件接二连三发生之后,通过哈利的蛇佬腔和他在走廊上听到的神秘声音,怀疑斯莱特林密室里的怪物是蛇类,并且根据石化事件的情况确定了袭击者是一条蛇怪。然后,他们又在调查的时候得知在五十年前密室曾被打开过,哭泣的桃金娘就是那个被害者。最终,他们发现传说中密室入口就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里,并且带了公鸡打算偷偷去消灭那蛇怪。虽然这个计划中途出了意外,但最后,蛇怪还是被哈利从分院帽里□□的宝剑刺死了。
在相当漫长的叙述中,哈利一直避免提到关于日记本和德拉科的事,这让德拉科一直提着的心总算回到了原地。而且,就连知道内情的罗恩和纳威也没有说出德拉科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相反,卢修斯·马尔福的表情则是越来越糟糕了。他的脸色就像他儿子之前那样,苍白而显得死气沉沉。在接触到一旁的斯内普冰冷的视线时,他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了那雕有蛇头的手杖。
“我要说,你们在这件事上可违反了不少校规,”听完这一切,邓布利多捋着白胡子笑眯眯的说:“不过我想我还是得为你们……加上五十分,每一个人。你们很勇敢,而且我很高兴你们能够像现在这样友好的相处,甚至为对方冒生命危险。好了,现在你们最好去洗个澡,然后找庞弗雷夫人检查一下,格兰杰小姐恐怕也在那儿——幸好你们全都安然无恙,否则我想我们的校医大概又要生气了。”
在孩子们都离开之后,办公室里一下安静下来。除了卢修斯·马尔福,斯内普也没有离开,他在胸前抱起双臂,厌恶的说:“邓布利多,你不应该给这些不懂遵守规矩的学生们加分,我个人觉得,你应该开除某些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到处惹是生非的学生,而不是鼓励他们……”
“不,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我认为这些孩子们干得不错。”他的视线移向刚刚斯内普拿进来放在他桌上的宝剑。“甚至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出色,他们一定在密室里展示出了惊人的勇气。”
“所以,危机不会再有了,卢修斯,不论我们是否抓住那个凶手,但只要源头被消灭,就不用再担心了。我想你很了解,我一向倾向于给人一次反省改过的机会,特别是在他们是无意中犯了错的情况下。”邓布利多又转向卢修斯,平静的把刚才哈利他们进来之前的话题继续了下去。“现在,蛇怪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什么密室,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再放出怪物来威胁学生们的安危了。”他的语调平静的像是在说今天的小甜饼味道不错。“即使是汤姆·里德尔本人也做不到,他学生时代的旧东西就更加做不到了。”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卢修斯再也无法克制的变了脸色,他的脸上好像。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老巫师,语气显得很不自然。“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邓布利多。”
“卢修斯,我想你清楚我的意思。”邓布利多说,语气中有了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这只是一个老人一点小小的提醒:假如再有一些里德尔学生时代的什么东西流传出来,我想至少亚瑟·韦斯莱很容易查出他们的来历。”
“那真是……多谢了。”卢修斯身体紧绷的抓着自己的手杖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斯内普跟在他后面也离开了。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并肩走出好远,斯内普才低声说:“到三把扫帚的那个房间等我,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霍格沃茨不是个谈话的好地点。”
卢修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满身血污的儿子,突然有种很糟糕的预感。第一次,他坐在三把扫帚的包间里心神不宁,甚至没有心情坐下来品尝罗斯默塔女士从法国买来的最好的红酒,尽管斯内普没有让他等太久
“我不知道你平时是怎样保管物品的,”斯内普的语气中带着刺人的尖锐。“我以为有些特别重要的东西,是不能够让孩子碰到的?还是你宠爱你的儿子到无视他接触任何危险物品的程度?”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西弗勒斯。”这是卢修斯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但他这次的确感到一头雾水。“德拉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