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恨此女心机颇深的同时,也只得继续站在这里,等待着皇上的到来,恭亲王恼在心中,脸上却是声色不动,一派泰然,这个老女人的架子是越发大了,竟然敢让本王在门口等待这么久。
很快,皇帝便来了,慈安笑眯眯地拉住皇帝的手,“皇额娘,怎的皇叔突然要来汇报战况,之前不是已然汇报过了吗?”她微微一笑,“可能是另有隐情,当时上朝不方便说,这不,恭亲王为国为民,想着有些事情还是让皇上您亲自了解,才来拜见。”
皇帝再次疑惑地问:“那怎的跑来拜见皇额娘了,他难道不知晓朕在上书房吗?”慈安听到之后心中暗叫一声好儿子,不愧是个经得起点拨的,在门口的恭亲王气得脸色铁青,再无方才那老神在在泰然自若的模样了。
“那便让你皇叔进来解释解释吧。”慈安坏心眼地道了一句,李莲英十分有眼色,听到这句话便上前去吩咐让恭亲王见驾。恭亲王铁青着脸进来。
皇帝稚嫩的声音威严地问道:“皇叔,你上次已然在上朝之时告知过朕安南战况,为何突然又要求见太后,难道,你是有什么不纯目的想要威胁太后?”
恭亲王本想给这小子甩脸,谁知反而被他先咄咄逼人问得劈头盖脸,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作答,慈安就在一边安然不动,小样,以为我真让你继续欺负哀家?
恭亲王赶紧低头垂首,“微臣怎敢,微臣一片拳拳之心,只是为表示对太后的敬重,想告知太后微臣境况,当初太后信任微臣,为微臣予以重任,奈何微臣辜负了太后厚爱,让地龙大学士遭遇不测,微臣内疚不已,这才想着来拜见太后您老人家,负荆请罪。”
她唇瓣勾出一抹冷笑,负荆请罪,荆在哪里?若是他真脱光了衣服背着带着倒刺的荆棘进来,也许她还会信此人一二分,只不过,那时候,她就得想办法彻底除掉这么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依然凶狠的人,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会不成功?
她一想到此处,就想起了袁世凯那厮,总是有极为不好的预感。她微微一笑,戏还得继续做,“原来如此,恭亲王对哀家的心,哀家了解了,还跪着作甚,坐下说话吧,哀家是一介女流,自然感受不到恭亲王的深沉,还望王爷原谅则个,”说完,她就转过头询问皇帝最近在做什么,可有好好学习功课,认真批阅奏折。
恭亲王在底下看着她演戏,心中却苦涩一片,这个女人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如今他尴尬地留在原地,被这一老一小折磨得够呛,最后也没说上话,准确地说,是被她挤兑得基本没开口,慈安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太后,皇上,既然二位无甚吩咐,老臣便告退了,”恭亲王一脸被怠慢的模样,她却跟没看到似的,“啊,王爷要回去了吗?那好吧,哀家也不留王爷用膳了,李莲英,替哀家和皇上送王爷出去。”小皇帝淡淡地道:“皇叔慢走。”
恭亲王行了一礼,李莲英在前面带路,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慈安和小皇帝两个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她转过头,小皇帝露齿一笑,“皇额娘,方才儿臣表现得如何?”她微微一笑,捏捏他的脸蛋,“做得极好,哀家的皇儿长大了,都知晓保护皇额娘了。”
她叹息一声,搂住皇帝的小身板,心中忍不住叹息,眼中湿润,地龙啊地龙,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赶快回来吧,不然我和皇帝在这步步惊心的皇宫中可怎么办?
李莲英送过恭亲王,回来走进殿中,便看到慈安太后搂着乖巧的皇帝,她的眼中不知在看着哪里,带着迷茫和悲伤,还有无法抹去的苍凉害怕,李莲英叹息,老天爷,若是您还长眼,就莫让太后这般辛苦吧,这般瘦弱的人,怎么扛得住整个大清王朝的江山?
此时,就连李莲英都想着让地龙大学士快些回来,吉人自有夭相,定然会没事的,地龙大学士,若是您再不回来,太后娘娘怎么撑得住?一直伺候在身边的李莲英最是清楚,太后最近累极了,为了想办法对付法国,对付那些对王朝虎视眈眈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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