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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荷握拳,眼见夏侯策不肯信她,也知道今日怕是大势已去,却不肯就如此算了,干脆也要拉下别人:“呵,我歹毒?宋依依就是好的么?她分明早就知道这件事,还想借机对付我,可惜的是她没成功罢了。倒是我看那宣王世子出来,为了宋依依可是宁愿受伤,啧啧,一副你侬我侬的架势——”
“够了!”
夏侯策面上忽然暴怒,一挥手拽起了柳心荷,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找死!钤”
柳心荷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冷笑道:“死……死就死,反正,咳咳,反正我死了又怎么样,宋依依还不是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反正,我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要,非要那个贱人,我等着死了看你的下场……洽”
夏侯策眸中寒光一闪,下一刻,他忽然甩开柳心荷,“柳心荷,想让我杀你,哼,你还不值得我脏了手。当初你救我一次,不过也是想攀附荣华,说什么喜爱我……”
他昂起头,目中带着几分讥诮和凉薄,更带着看透一切的冷漠,“你看上的不过是我的势力,不过是我的地位,说什么爱与不爱,不过是个笑话!”
夏侯策此刻对女子深深厌倦,女人,是否都如母亲一般,贪得无厌,总是水性杨花?
这世间真的有什么纯粹的感情么,他这样的人妄谈什么感情,真的可能吗?
柳心荷心中一震,她咬了咬牙,一时间竟不能辩驳。
是的,她对夏侯策也许真的心存几分爱慕,可更多的还是因为地位。
嫁给夏侯策,她就能成为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摆脱之前的命运,俯瞰他人。
所以,她要爬,要抢!
宋依依没那个本事,那么她就要得到。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宋依依变了,一切都变了。
“表哥——”她捂着肩膀,刚刚的挣扎让她肩头的伤口裂了开来,隐隐渗出鲜血,柳心荷,脸色苍白,诡异地苦笑了起来,带着点疯狂。
“我对你有目的,呵呵,难道宋依依对你就是真心的吗,表哥,你真的不觉得那个女人来历有问题吗,她之所以要针对我,难道不就是为了把我弄走,好对付你吗?她真的有问题,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妖孽,要来害人!”
夏侯策冷冷看着她,眉峰微动。
宋依依的来历的确神奇,谁知道她到底是从何而来?
她接近自己何尝不是带着目的。
“她不是什么妖孽。”夏侯策开口,“心荷,你太让我失望了,本以为你还算个聪明人,难道,真以为依依出事,我就会娶你?”
说罢,他转身离开,“来人,看住她,别让她死了,过后听审!”
说罢,她便绝然地转身离去。
柳心荷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有泪,“哈哈,知道又怎么样,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得到这一切!”
她不甘,为什么宣王世子和夏侯策这样的人都要为那个女人倾心!
只是,再不甘又如何,这世上最无解的,便是情!
——
狩猎在第二天结束了,皇帝祭奠上天之后,便带着大队人马回京了。
随着人们回京,消息也传遍了京城,只不过,这只限于上层社会的贵族官员闲谈,许多人都知道宋依依出事的事情。
摄政王在皇帝回京之后,就提审了自己家人,第三日从远在数百里的并州找到了夏侯康,现在押了回来。
夏侯原等人的确不知情,但是,他们的确对宋依依不太满意,且心存把柳心荷捧上去的想法,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承认,只把责任推到柳心荷身上。
总之,都是柳心荷算计怂恿夏侯康的。
夏侯策对此只是冷冷一笑,只说了一句话,警告他们若是再敢胡乱插手,他也敢断绝父子关系。
爱如何便如何,当他真稀罕这夏侯家的身份么?
夏侯原气得差点昏厥,但终究不敢冒险,这大儿子性子乖戾,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干出这种事来。
之后夏侯策便让人把他们送回夏侯家,严加看管起来,往日里还有些脉脉温情,一点面子上的尊敬,此刻便是一点脸面他也不想管了。
不孝如何,他被人指责得还少么!
事情查清,夏侯策便把案子直接交到了刑部,让刑部会同大理寺定罪。
因为涉及到私人恩怨,又加上是在猎宫犯案,牵扯到猎宫的安全,除了夏侯家的人之外,一些御林军的也受到了惩罚,此事一时闹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除此之外,摄政王府这里也有人受到惩罚,情报方面不利的,还有些刺探潜伏的夏侯家的人被赶了出去,一时便多了些空缺。
宋依依这些日子一直不曾出门,两三天的时间呆在家中,以养伤为名暂时没有外出。
皇宫那边太皇太后等人都派了人送了慰问,灵山书院那边,柳子济也过来看望了一次。
宋依依只呆在家中安排计划,这日才外出,低调地换了衣服出门去拜访。
“小姐,现在去相国寺么?”珍儿问道。
“去,佛子是说了今天过去的吧?早点过去等着便是。再说,还约了法印大师的。”
“是呢,小姐去听听佛法也好,平息下心情,这次的事也真是意外,没想到变成这样,奴婢都快吓死了。”
珍儿提起此事还是一脸惊恐的样子,看起来,当时的事情实在是吓坏了她了。
毕竟,好端端的出了这样的事,幸好宋依依无事,她只是受了责罚,否则的话怕是性命不保。
“嗯。”宋依依面色沉静,没有再多说什么。
珍儿蹙眉,总觉得最近宋依依看着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为何,小姐也不太爱说话了,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珍儿也不知道小姐跟摄政王是怎么回事,直觉肯定不好,否则,摄政王难道不是该来看望的么,为何一点动静也无。
这般想着,心中多少是有些担忧,却又不敢问。
一路初夏时节夏花灿烂,阳光明媚,正是上午最好的时节,宋依依却无心欣赏风景,一路到了相国寺才多了点表情。
知客僧早迎接了过来,因为定了约,便领了他们去后殿了。
“佛子正在跟法印大师说话呢,施主,小僧先去禀报一声。”
知客僧上去敲门,问了话,不多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佛子清隽淡然,仿佛世外客,山间雪的容颜便显露在眼前。
他依旧是那时的样子,似乎常年总是穿着那么一件古朴素色的衣衫布鞋,乌发束着木钗,双目温润,仿佛载满了悲悯和智慧,让人见了便心中生出温暖和安然。
“宋小姐。”佛子伸手行了个佛礼,微微一笑:“别来无恙。”
宋依依回了个礼,道:“打搅你了。”
“无妨,我正跟法印大师说禅,若是无事便进来吧。”
佛子伸手请她进去,宋依依便进了房内,禅房里面面前的墙壁上挂着佛祖跌坐图,底下摆放着几个蒲团,此刻正有个面容清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盘坐在那里,半闭着眼睛,手中拿着佛祖,忽然朝她看了过来,一双眼睛像隔世的目光带着几分穿透人心的犀利照了过来,顿时让人心中生出被看穿的寒意。
那老和尚打量了她一会,目光让宋依依感到有些不安,正在她有些紧张时,旁边佛子开口道:“大师,这位便是宋小姐,她是——在下的朋友。”
法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叹道:“痴儿。”
说罢抬手道:“宋施主,请坐吧,不知有何疑惑要问老和尚?”
宋依依这才心中松了下来,之前她便是听闻这法印大师似乎是有些能耐,以前便听闻他能够卜算什么,今日便特地而来,想问问他是否知晓当初那陨石的事情。
正好,她也借机想问问佛子,便请他今日过来,说有事相求。
本来,法印并非想见就见,也不是谁他都肯见的,多亏了佛子的面子,才让宋依依得以见到他。
是以,宋依依的神态很是谦卑尊敬,跪坐下来,恭敬地道:“大师,小女有些问题想问您,听闻你博学多闻,常常能卜算过去未来,小女今日便想询问一件东西。”
法印看向她,道:“老衲不过是活得久了看得多了罢了,谈不上什么博学。虽然能卜算,但是——在下不能卜不知过去未来之人。”
宋依依心口咯噔一跳,惊愕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这个老和尚!
她握拳,脸色微微发白,难道,他看穿她了?
“大师,我并非算自己的命,只是想问一件东西的事情。”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件玉佩来。
那赫然是之前夏侯策交给宋依依的玉佩,跟玉镯子是一样的质地。
宝玉生辉,拿出来之后便让在场的人目光被吸引住了。
“好玉。”佛子说。
法印却是看向她:“施主是想问此物么?此物,似乎是摄政王家传的那只吧,当年随陨石天降,得之如九。”
“是,大师既然知道,不知,可知道这玉和那陨石的事?”
法印看向她,忽然摇了摇头:“施主请回吧,这件事,老衲不会告知的。”
宋依依一怔,急道:“大师这是何意?”
“宋施主,此物既然是天授,便是命定之物,你所求老衲或有所得,不过涉及天家之事,不便告知,况且,宋施主,既来之则安之,又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