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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好奇地走了过来,色若春晓,演若春水,含情带媚。
这样的宋依依,是他不曾见过的,巧笑嫣然,如此靠近了过来,鼻间仿佛能够闻到阵阵清香,让人沉醉的气息,勾人魂魄。
“佛子,怎么不说话呢,为何,不理会我呢?”少女轻声呢喃着,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柔情蜜意,“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洽”
幻境中,佛子看向面前的少女,心中有些涟漪渐渐荡起。
他想置身事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心魔,是自己幻觉,然而,终究人心难测,所压抑的不过就是一直渴求的,只不过一直被抑制住钤。
真的能无情无爱吗,真的能一视同仁么?
情爱之事,仿佛火焰,越是压制,过后的燃烧反弹更是旺盛。
他想无动于衷,终究难以抑制。
“不必在此扰我,离开吧。”他开口说道。
少女咯咯笑了起来,笑容带着几分妩媚,忽然褪去身上轻纱,双手缠了上来,身如无骨,吐气如兰,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为何要我离开呢?你,明明是想要我,不是吗?既如此,又何必压制你心中的欲,无拘无束才是大我,勉强压制,你何时能修成正果?来吧,我教你懂得什么是情爱。”
少女的气息缠缠绵绵,拂过他的身体,唇吻了上来。
佛子的身体微微一震,脸色苍白了起来,一直盯着他的法印老和尚见状脸色微变,忙抬手结印帮忙,并念起了金刚经想帮他驱邪。
然而,这种事只能是自己来做主,旁人都是无用。
法印满脸担心,佛子的样子明显是被邪魔纠缠,只是不知道他能否过得了这一关。
而此刻,佛子正被邪魔入侵,心神努力抵御着,勉强固守本心。
“离开吧,情爱如何,不过是一场空幻,我自可坦然以对。”佛子淡然地在心中对着那幻影说道。
少女咯咯直笑起来,“是么,既如此,为何不敢看我?你若真如此,为何不敢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喜欢便是喜欢了,何必强作自己只是友情?难道,你不想得到她吗?”
“为何要得到,她自欢喜便好。”
“欢喜,若喜爱一个人,自然希望她能与自己长长久久,佛子,告诉我,你喜欢我么?”她跪坐在他面前,少女的容貌是那样的清晰,带着一点儿娇媚,“告诉我吧,其实,我很喜欢你呢,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佛子看向她,这样的容颜在他心底终究泛起阵阵涟漪,许久,他伸出手抚上少女的脸庞,仿佛入了魔一般,喃喃道:“喜欢……”
下一刻,情势骤变,少女的笑容变得妩媚起来,脱去衣衫,缠了上来,“我也喜欢你呢,要了我吧……”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靡靡的味道,佛子似片刻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手,只是他终究是从小心神清明,天生佛性之人,很快清醒过来,忽然咬破舌尖,用尽全身的力量,要把自己驱除出这幻境之中。
玉佩在此刻光芒渐渐微弱下来,佛子猛然睁开眼睛,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手中最后一指点在玉佩上,下一刻玉佩光环尽去,归于平静,却更加惊心动魄的美丽,让人为之震慑。
只是,佛子只是看了一眼,微微松了口气,眼前便一黑,脸色苍白,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轻飘飘地仿佛一根羽毛,白纱落地。
“佛子!”老和尚脸色微变,结了印收了阵法,忙起身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宋依依也吓了一跳,此刻见阵停下了,她忙推开门,急忙跑了过来。
“佛子,佛子他怎么了?”宋依依焦急地询问道。
老和尚脸色难看起来,查看了一下佛子得情况,沉声道:“刚刚他入魔了,看来是正气耗尽,损伤了一些元气,亏得他从小就修习佛法,这才没出事,现在他要休息,老衲给他护法才行。”
宋依依捂住嘴,满脸震惊,有些无措和后悔:“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怎么会……那现在怎么办,他不会有事吧?”
宋依依担心地问道。
法印摇了摇头:“这要看他自己了,这孩子,之前我便警告过他了,他一定要来,罢了,便是这冤孽罢,命中注定了有此一遭。”
说罢,他便起身要把佛子抬起来送进屋内休息,宋依依忙跟着帮忙把佛子送到了屋内床上放下,法印在四周布了几个佛家法器,怕他遭遇邪魔侵袭,在旁边守着念起了经。
宋依依脸色苍白,看佛子面无血色,此刻呼吸也是微弱,一时间心中如焚,捂住脸,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
珍儿进来,见此情形也吃了一惊,“小姐,这——”
“你们先出去等着吧,现在他何时醒来还不好说,阵是已经布好了,东西你取走吧。”法印开口道。
宋依依一时间茫然无措,回到院子里,不知道怎么收了玉佩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佛子,万一佛子出了事,她怎么办,怎么对得起他!
她脑中一片混沌,刘氏派人来问情况,她也一言不发,还是珍儿打发了人走了,直过了半晌,宋依依才清醒过来。
珍儿劝道:“小姐,佛子可是天生的仙人呢,当年降世的时候可是天上都有异象,我想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宋依依苦笑道,“是我害了他——不行,我一定要守着等他醒过来。”
天色渐渐到了晚上,宋依依无心回去吃饭,一直在院子里陪着,法印和尚念了一晚上的经,才起身出来。
“大师,佛子怎么样了?”
法印蹙眉道:“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我无法察觉,如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凭他自己了。”
宋依依咬牙:“那我进去陪着他吧,照顾他。”
法印欲言又止,想了想道:“也好,唉,真是孽缘。”
说罢他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将布阵的器物收了起来,宋依依让人给他安排厢房,法印却摇头,说要观察天象。
宋依依便进了屋内,卧室内点着宫灯,照亮了一方斗室,帷幔低垂,佛子仍然在沉睡着,不,像是昏迷,他似乎皱着眉头,仿佛有些痛苦的样子。
宋依依看得难受,伸出手轻轻拂过他的额头,似乎想抹去他的烦苦,也不知为何,他渐渐仿佛平静了下来。
夜色深沉,宋依依心中烦乱,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心神已经远去,她想着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一时间没有睡意。
回去,是她一直渴求的,她从来以为跟这个世界不该有什么羁绊,然而,如今,却有越来越多的羁绊。
若佛子出了事,她能心安理得吗,哪怕是回去了,也要一辈子难安!
宋依依孤独地抱膝坐在那里,直到天色渐渐从夜晚到了白天,东方既白,佛子还是没有清醒,他的脸色仿佛一瞬间有些变得更加惨白,呼吸急促,似乎是不对劲。
宋依依脸色微变,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喊道:“佛子,佛子,你不能出事,你快点醒过来!”
他要是出事了,她一辈子都心中难安,她怎么对得起他!
是她的错,知道此事有风险,可是却还是自私地请他帮忙,就因为她想要回去!
这个男人,太过纯净,太过温暖,他明知道自己这么做风险很大,可还是毫不畏惧地答应了,一点儿也没有推拒。
他无条件地对她,如此温柔,如此毫无条件地纵容她,那个这般纯净的人,她如何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的温柔,享受他的付出?
宋依依哭了,像个孩子,心中压抑太久的情绪和面对佛子可能出事的恐慌和愧疚让她险些奔溃。
她呜咽着,一遍遍地喊着:“你别出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帮忙的……”
佛子忽然咳嗽了起来,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他沉沦地狱,火焰焚烧,佛火焚心,永恒地沉沦。
一个白衣祭司在远古雄伟的大殿中祭奠着神像,他回过神望着他,默然无语,神色清淡如水。
“你是谁?”
“我就是你。”
白衣祭司开口说道,淡淡道:“去吧,那里还有人等着你,是缘是劫,都去吧。”
“谁?”
不待他问,他便被推入火海中,佛火燃烧着,灼烧着灵魂,像是要把灵魂中的不洁净给焚烧殆尽,那样的疼痛,让人无法忍受。
不知道沉沦了多久,一个声音在耳边喊着,喊着他的名字。
他顺着光亮走去,奋力走去,只觉得那是自己得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