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涄气得胸口起伏,却一个字讲不出,脸也憋的通红。
“好了,虽然你不是大病,但到底是动了肝火,需要清火,我在这里你瞧着也是生气,我便不打扰你了,还要回去和婆婆说一声,免得婆婆还担心挂念着你的身体。”容青缈一直微笑,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连语气也一直平缓的很,就好像在说家常小事,“小倩姑娘,你要好好照顾着江姨娘,好歹是相公的姨娘,喜不喜欢的也不能任由她在王府里自生自灭,只是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闹了,让人知道了看笑话,你也晓得,王府上的一些奴才们私下里也是喜欢说些是非的,我未亡就能说出我已经死掉送去乱坟岗的事,怕真传出一些不吉利的事情,实在是不妥。也不是没人管没人问的,怎么这点个分寸也没有,让人看着笑话。好了,鸾儿姐姐,我们走吧。”
赵江涄还要说什么,嘴刚张,身子未动,一旁的小倩立刻半是强迫半是央求的拽住了她的身体,口中还得恭敬的说:“奴婢谨记容主子的吩咐,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冒失,请容主子大人大量饶过奴婢这一次。”
“罢了,哪里说得出饶恕二字,你到底是江姨娘的奴婢,听她的也是天经地义,只是这等愚蠢害了主子的事还是少做为好。”容青缈语气淡漠的说,早已经转了身子和鸾儿一起离开。
赵江涄坐在床上,指着早已经没了人影的房门,身子颤抖,声音哆里哆嗦的说:“你看看她,看她这样猖狂,眼里竟然没有我在,我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去和我爹说,我要亲手杀了她,我要千刀万剐了她,我要将她煮了喂狗,我要派人作践了她丢去烟花巷子里!我要,我要,我要——”
小倩有些无奈的说:“在简王府里,她如今是简公子的正室,有没有和简公子做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是简公子的正室,这样训责您您只能听着,您也是,奴婢再三的嘱咐你,不管奴婢带何人来,您都一定要装的病的很重,要让人相信您确实是病的厉害。您关在这里,奴婢求了于妈妈说您生了重病,简王妃又不傻,自然会猜您有可能是装病想要见简公子,不用想也会先派了大夫过来看您,根据您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要不要让简公子见您。如今可好,说什么简王妃也不会相信了,还会认定您就是装病有意的欺瞒她,这以后再想见简王妃或者简公子,肯定是难上加难。您也不想一想,为何要将您软禁在这里,而不是外面的院落,为得就是不想让简公子有机会见到您,也不想您得了机会溜出去。”
“为何相公不来见我?”赵江涄眼泪落了下来,“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江涄吗?明明知道江涄视他为天,他不理江涄了,江涄要怎么办?”
小倩犹豫一下,没敢说出在简王妃那里遇到了简业的事,以及简业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情形,放缓声音,劝慰道:“主子也别急,如今我们且忍一时,等过了半年,得了机会出去,主子也放低姿态,讨得了简王妃的喜欢,只要简王妃不再生气,简公子本就是最最宠爱你,你略微撒撒娇他就会重新宠爱您,再说,您如今年纪还小,那个容青缈已经26岁,是个老人,哪里比得过小她八岁的主子您,到时候,您重新得了宠爱,有的是机会对付她。”
赵江涄一直不停的长出气,似乎是胸口郁闷了太多,却又说不出来。眼泪一直不停的留,也不知小倩的话她有没有听得进去。
出了院落,刚刚走了有十来步,远远的瞧见简业正站在路边欣赏一棵树的造型,冬天,这棵树枝叉舒展,如同一只龙形。
鸾儿一眼瞧见,愣了愣,轻声说:“难道小公子还是放不下江姨娘?这要是让简王妃知道了,一定又会恼着。”
容青缈也瞧见了简业,心中有些嘲讽,果然是怜惜着赵江涄,知道她过来瞧‘生病’的赵江涄不会讲什么好听的话,所以特意出来在这里等着,说不定会当着鸾儿的面训斥她几句,以前,她是经常被简业训斥的,昨天还被他脱口说出‘闭嘴’二字,现在想想还是恼怒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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