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点点头,“当时他有没有特别亲近的人跟在身旁?”
“没有。”进喜想了想,“他一直被人欺负,虽然扮相好看,戏唱的也不错,但到底是个新来京城的人,在戏班子里还不算是顶梁柱,受人欺负是在所难免,所以他才会答应主子的吩咐,人到不坏,虽然唯唯诺诺,识的字,懂的事到还有些规矩,小的曾经私下里打听过,怕他身旁有什么人暗中和容府联系坏了主子的事,大家只知道他是个没爹没娘的人,不得已才入了戏班,做了下九流的戏子,为得只是能够活命,并没有什么亲戚。”
简业不由自主一笑,淡淡的调侃,“这世上的事就是这般出人意料,人算确实抵不过天意,如果真是他,简业不得不说自己确实愚笨了。”
进忠和进喜彼此看了看,有些不太明白。
“你们下去吧,对了,进喜,去打听一下这几年全焕的情况。”简业笑了笑说,“我如今真是好奇起来,老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不假。”
进喜点头,“是,小的就去查。”
“不必惊动外人,如果真是他,越谨慎越好。”简业淡淡的说。
容青缈轻声说:“鸾儿与他相熟,有些事可以通过她打探,青缈一直好奇的很,鸾儿对他一直颇有照顾,可是他再次返京也不过短短时间,如何可以让一直伺候婆婆的鸾儿事事替他周详,还一直努力斡旋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鸾儿染了风寒,青缈应该已经和她一起去见过全焕。”
说到这,容青缈突然一顿,轻声说,“鸾儿病的还真是时候,婆婆身体一向健康,她一直守在婆婆身旁,原是不可能得了这样重的风寒之症,要歇息这样久,之前听说全焕生了风寒,相公派了我们容府的白大夫过去开药诊治才算熬了过来,难道鸾儿生病与全焕有关?”
简业点点头,“是啊,现在想想,当年他知道我的计划,并且知道你的事情,原是可能随时丢掉性命的戏子,竟然可以活到现在,而且似乎活的并不算太坏,那时白大夫和我说,这全焕身子底子不错,虽然在外日子似乎清苦,却并没有受什么罪,年轻,底子好,服下药歇息过几日就会没事。这样说,在他离开京城的十年里,一定一直有人暗中帮着他。”
容青缈忍不住微微一笑,“依着相公的意思,这越猜越有可能,如果江侍伟知道了他还有这样一个侄子,会不会立刻撞死的心都有了?”
简业也一笑,温和的说:“他的恼怒与我们无关,对我来说,保证你安全是首要,对你来说,救出你爹娘最重要。”
容青缈突然想起在梦醒后,似乎简业有意想要撮合全焕与赵江涄在一起,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事,如果全焕真是江侍伟的亲侄子,那么他要是娶了赵江涄,就等于是娶了自己的亲堂妹,近亲呀!
想到这,容青缈突然想笑,这天意真是有趣,就算是她死不了,或者死了不能回到梦醒后,天意也早早安排了对赵江涄和江侍伟以及幕后这个女人的惩罚,人算确实抵不过天意呀。
“想什么有趣的事,笑的如此开心?”简业微笑着问。
“偏不告诉你。”容青缈有些顽皮的说,然后起了身,抚了抚自己的腰,“坐了这么久,腰有些酸痛,相公在这里继续猜测吧,青缈可是要去歇息了,再熬下去,可就熬成黄脸婆了,青缈是要一直漂亮下去的。”
简业笑了笑,“好,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想。”
容青缈点头,不再理会简业,这样挺好,二人和睦相处,在这个梦魇的世界里,她实在是势单力薄,如果不仰仗简业的帮助,什么事也做不得。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相信简业虽然确实是不喜欢她,但他却真的是一个不会趁人之危的君子,至少不会对她存非分之想,占什么便宜,她只要一直保持着不让简业对她厌烦,就可以借助简业的帮助达成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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