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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真像三流一样。”

“没错。”

男人刚说出了自己的感想，橙子就立刻赞同的接过了话。

但是两仪式的视线却酝酿出了更强的怒气，斜眼瞪着黑桐干也那里。

“................？”

男人迷惑了起来，他做了什么让两仪式生气的事情了么？

“咦？可是式头一次看到幽灵是七月初的事，这样的话，那时在巫条大楼上的应该有四个人吧？”

仿佛是为了确认什么一样，黑桐干也试着提出理所当然的问题，但式仍然板着一副心情不愉快的表情摇头回答。

“八个，我说过了吧，从一开始，飞在空中的就有八个人，所以跳楼死亡的人数也绝不会超过八个人。因为她们的情况，和现实时间的顺序正好相反。”

黑桐干也皱起了眉头，仿佛像是头疼得厉害一样，反问了回去。

“那意思是说，式从一开始就看得到八个幽灵？可以预知未来死亡的那些女孩子？”

“怎么可能，我是正常人啊，我只是觉得那里的空气有些诡异罢了。嗯....就像把热水和冰水相碰在一起那种怪异的感觉吧，所以.......”

两仪式说到一半，自己就露出了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样的表情，突然沉默下来沉侵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橙子不间断的接过了两仪式未说完的话。

“所以，那里的时间是扭曲的，时间的流逝并非只有一种。万物腐朽的距离更是完全不均等。因此像人类这种单一个体，所持有的记忆和消逝的时间会有所差异，也是理所当然的道理。”

说到这里的时候橙子已经又换上了一根新的香烟。

“一个人死后，他所留下的事物是会消失还是不会？事实上，只要观测者还存在，一切事物都不可能突然间化为无，而是只会渐渐消失在世界上。这份定义用在环境上也是一样的。”

简而言之就类似与海市蜃楼那种东西吧？明明不存在，却以影像的形式浮现，然后随着时间的飘逝渐渐淡化这样？

男人试着思考出类似的比喻，却仍然觉得有些地方是截然不同的。

“总之结论就是人死了，只要有人还记得你，就不可能凭空消失，有人记得就表示还活在世上，而只要是活着的事物，肉眼就能看得到。”

说到这里，橙子不知道已经点了几根香烟了，而听到这个结论的式也露出了略微思索的摸样。

“不用再多说，她们不会造成任何危害，因为问题是出在那家伙身上，虽然感觉是把她解决了，但只要本体还存在，难保不会重蹈覆辙。而且，要我再当一次干也的护身符也免谈！”

思索只是片刻，随即式就一副好麻烦的表情语气带上了一丝嫌弃。

“我有同感。所以巫条雾绘的善后就交给我吧，黑桐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橙子随意的挥挥手，而男人看到两仪式似乎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后就带着某种郁闷的感觉离开了事务所。

“结果，那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听到疑问的魔术师咬着香烟沉吟着，边思考边无声地缓缓走到窗边瞭望着屋外。

由于事务所没有开电灯，室内光源都只靠外头的阳光，因此实在无法确定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傍晚。

窗外完全是白天，和室内形成对比，而橙子则暂时不发一语的望着窗外那夏ri正午的街景。

“以前她也算是飞行的一族吧。”

平缓的语调却仿佛在某处带出了一股淡淡的忧郁，橙子俯视窗口外景sè的背影，像泛白而朦胧的海市蜃楼一样。

“橙子，你话太多了，我听结论部分就够了。”

魔术师才只说了一句，式就已经从橙子的习惯中发觉了对方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略显刻薄的提前打断了。

“嘛~简而言之，巫条大楼产生的变化，说不定就是她所看到的世界。所以式所感受到的空气差异，应该就是区隔常识与非常识的那道墙吧，只能用人类的意识才观测得到的不连续面。”

被呛了一下的橙子低声嘟囔着‘一点都不可爱’什么的，随即也取消了那些长篇大论的解释，而是直接说出了结果。

听完橙子的话，式也终于解除那不高兴的态度，轻哼一声舒了口气，并将视线四处游走，偶尔在某个角落略微停留。

“不连续面啊.....说起来，事务所里偶尔也能感受到那种冷热交替的诡异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