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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红练备了糕点，凉亭里坐坐。

这一趟出去，也不能说全无收获。

夏笙一直打量着她。

“你有事情就说吧。”她可不喜欢这种欲言又止得模样。

夏笙还是沉默了一会儿，估摸着在组织语言，良久终于是说，“既然出去了，为何要回来？”

“这里，没有什么不好。”

还没有具体去看过，但是回来后她就听霜儿说了，这儿变化很大，虽然只有短短数月。

得到她的回答，夏笙的神色越发凝重。

“那么，我就不得不事先提醒。”夏笙沉声说，“你还是不要跟鬼面王如此亲近。”

听着就是像知道什么事情一般。

古红练莫名，“我虽然跟他也没有像你想的这么亲近，不过，我倒是挺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劝我？”

听她的话，夏笙就知道她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听人劝说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鬼面王会死，你会怎么想？”

“……”古红练放下手里的糕点，抬眼看他，“人都会死。”

“不是，我的意思，是在他还只是壮年的时候就死呢？”

她未回答，而他就看着她，似乎一定要等她回答。

夏笙看来是知道点什么，古红练明白自己不回答他的假设，他不会继续说，所以她也清冷的说：“会为他撒一坡黄土吧。”

她是这么觉得的，自己只会感慨下而已。

这是她现在心里的想法，可她不知道多年之后，同一个问题的答案，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就没事。”夏笙松了一口气。

古红练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回了，你该告诉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能说，他们玉家的人，活不过三十。”其他的他不便多说。

古红练心头一跳，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他自己知道？”

“自是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筹划如此多……”

要不然，他不会筹划这么多。

古红练因为这句话而心弦动了动。

是啊，他筹划的不是一般得多。

见她沉默，夏笙再次说了一件事情，“他，应该不久后就能回到京都襄城去。”

“哦？这你也知道。”

夏笙不顾她的疑惑，补充，“他跟那位北院大王楚容远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秘密”还真不是一般都让人惊讶。

想到她初来蛮荒之地的时候，楚容远千里跟着而来，难道，不单单只是“骗”她让她帮着找金矿而已？

如果真如夏笙所说的，那么，就很有可能他是来见玉清让的。

“你不相信我？”夏笙问，她的沉默让他吃不准她的态度。

想到什么事情，古红练笑了，“没有所谓得信不信，只是这些事情，跟我没有多大关系，不对，应该是对我有利。”

夏笙不懂，而古红练不打算再解释。

她必须让玉清让做她的靠山，也必须让他会想带她回奇饶。

既然他有这个野心，倒不用让她费口舌劝他离开蛮荒之地，只要让他也想把她带回奇饶就成。

果然她的想法是对的，玉清让将夜殇国这么控制着，肯定有他的目的。

见她如此，夏笙也就不再说什么，古红练估摸着自己早有想法。

两人在月色中沉默相对，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