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敢?”四目相对,大义凛然地回应道,“去不?咱连夜就走。”
“去!”说着话便起身穿起了衣服,“你说话可得算数!”
“呵,你就那么希望我死么?”落寞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行了,这是最后一次,我这颗心算彻底凉了。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问出来你爸是我叫人杀的,我立马去警察局自首。要是没这回事儿,往后咱就是两旁路人,谁也不认识谁了。”
“嗯,”闭上双眼把泪水挡在眼眶里,艰难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养不熟的狼。。。。。。”倒吸了一口凉气,幽幽一声叹息,“任凭你对她多好都没有用。”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先她一步起身走向门口。。。。。。
轿车就此驶出了夜色下灯火阑珊的城市,在漆黑一片的旷野间急速奔驰。身边的男人看似没心没肺,倒在椅子上早早就打起了呼噜。莫莉背向他靠着头枕,反复求证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怪她一时性急,话赶话就顶了起来,明知道问不出个结果,这么意气用事有什么意义呢?
在马村人嘴里,晋氏兄弟的名字基本上就等同于“阎王”。不由想起二姨夫说起马村那座漂漂亮亮的“新村”。因为过度开采造成了老村很多房屋坍塌,农田塌陷,水井裂缝漏水,村民们怨声载道,有田没法种,有家不敢回。
煤矿单方开出一个赔偿办法,这个办法就好象是宪法一样不能修改,又仿佛作战的冲锋号一样催命。矿上负责人要求村民们接受这个办法,立即撤离老村,如果不接受就等着被砸死。
村民们被撵到了距离马村十里以外的新住处,美其名曰“建设新农村”。可拍着良心想想,一个农民住在十里以外的地方回村种地,难道还集体包辆班车不成?
村民们显然对煤矿的赔偿办法不甚满意,一些人就聚集在矿上跟留守的负责人讲道理。后来对方被闹烦了,索性叫人把闹事的村民打了一顿,有四个伤势重的还住进了医院。
再后来,村民们不敢说了,村民代表也自动解散了,打那以后矿上说啥就是啥,就连记者暗访都没人敢吭声。
市里电视台有人去采访,村民们都支支吾吾,只有一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太婆战战兢兢地摆手说:“我不知道,不是我说的。。。。。。我甚也没说。。。。。。”
大伙心里都明白,村里有“汉奸”,煤矿知道谁说的就要打人。老板有的是钱,打死人也可以用钱买出命来,怕甚了?
<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