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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那个加工厂的大门的钥匙。”
皮特露出苦笑,“你还留着它?我以为你应该早早地将它毁了的。”
“不。我没有。因为毁去是件累人的活,而我不想太累,所以,我一直让它保持原样,和当初你失去那条街的统治时一样,包括那股血腥味。”
皮特瞪着钥匙,他轻声低问:“你是怎么渡过的?在那里的两个月里,你不会害怕吗?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皮特哽咽了下,继续问道:“你又是怎么做到微笑的?”
“微笑很难吗?在那里的日子里,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微笑,因为太过于孤单,那里只有我还不断地活着,所以,只有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无边只是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寂寞当真不算很难渡过,只要你学会用微笑面对所有的事物。”
铃子笑了笑,“只是,那满心的怨恨出乎了我的意料。那时的我,用恨支撑这个已无用的身子,现在想想,若没有她,我当真会被人类伤得毫无所存。在你的世界里,我早就成了你的腹中食了。”
铃子的话语间有些事是青学众人无法得知的,他们奇怪地看着铃子与一名金发壁眼的人说着一些有头无尾的话,与青学众人的迷茫相反,皮特听懂了铃子的意思,他低头不语。
铃子笑笑,“算了,有些事已过,然而有些事依旧在向前。我还给你们自由,接下去,就由你们自己慢慢掉进你们为我设置好的陷阱悬崖里,我会静静地观望你们的自我毁灭的。”
有些东西搁在胸口无法上下,皮特把手握成拳,钥匙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他抬头对铃子微笑着,“铃子,我知道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铃子了,以后若再次相遇,你会是那个我认识的你,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当年我的愚蠢的错误认知让很多人都失去了生命,这其中特别是你,若不是你,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网球是什么的。铃子,对不起,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网球再次染上血的!”
“皮特,你想的太过于容易。若人心当真有这么简单便能改变,那我便不会一次次的给予你们改过的机会。况且已经太晚了。当那些人决定和日本的那些人合伙的时候,他们的未来已经被他们自己给决定下来了。这个世界的毁灭,早已被你们自己定下,无法再改了。”
皮特不解的看着铃子,铃子没有说话,眸子是片清明,她微笑着,目光似乎越过了皮特,穿透到了很远的地方,“至于日本的事,就由他们去吧。他们若愿意将生命送往死神的手上,你又何必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