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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望着那个渐行渐近的身影,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如果不是梦,她怎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到他呢?
可如果是梦,感觉怎会这样真实?微风拂过脸颊凉丝丝的,秋露携着草木的清香,马蹄踏在路面发出哒哒的声响,还有那张越来越清晰的脸庞。
所有的一切,都这样生动,真实可感!
如果不是梦,那是她病糊涂产生幻觉了吗?
她还在真与幻之间挣扎,那人那马已经来到近前,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停下。他身形笔挺地坐在马背上,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捏着马鞭,双眉修长,凤目狭雍,两片薄唇习惯性地抿紧。
那双眸子幽深暗沉,居高临下,就那样定定地凝视着她。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涌动着复杂而纠葛的情绪。
这是幻觉吗?为什么,她能看到他深陷的眼窝,唇边小草一样冒头的胡茬,还有那一身沾染霜露的风尘?为什么,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又是为什么,在这样清寒的早晨,她能感觉到他目光之中蕴含的灼热?
“是你吗?”她听到自己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轻轻地问。
“是我。”他嘴唇翕动,用更加嘶哑的声音低低地答。
“可你怎么……”
第二句话还没有问完,眼前蓦地一暗,那人已抛开马鞭和缰绳,自马背上腾身而起。越过篱笆墙,径直落在她的面前。双脚沾地的瞬间,将她顺势抱在怀中。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双臂紧箍着她的腰身,脸颊摩挲着她头顶的发,在她耳边梦呓一样地低语。
“我也是。”她喃喃地回应。
明明已经那样诀别过了,也说过永远不会再见的话。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在她大病初愈,身心脆弱,最容易沉溺于过去的时候?
如果他没有选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贪恋着他的体温和味道。难以割舍这个阔别已久的怀抱,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你这个女人……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多……”
他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地抱怨着,抑或者是倾诉着,说到一半,脑袋一垂,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呼吸沉沉,竟这样睡了过去。
她被压得一个趔趄,急忙反手抱住他,靠在门边的柱子上稳住身形,忍不住苦笑着嘀咕。“这个人到底多久没睡过觉了?”
“王爷为了早日见到叶姑娘,已经两天三夜没有合眼了。”一直站在门外把自己当空气的人接起话茬。
听到这个熟悉声音,叶知秋惊然抬眼,才察觉跟他一道赶来的人是谁,“张大哥?!”
“叶姑娘。很抱歉,我现在实在没有精神,稍后再跟你说……明……”张弛强撑着说完这两句话,身子晃了几晃,便一头栽倒在地。
叶知秋吓了一跳,脱口喊道:“哎,张大哥!”
龚阳被她的叫声惊醒了。趿着鞋奔出门来,见她跟一个陌生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门外还倒着一个人,另有两匹马口吐白沫地趴在地上,登时被这诡异的情景惊呆了,“叶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在睡梦之中,凤康的双臂依然箍得紧紧的。叶知秋费了好大力气也没能挣脱,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也顾不上跟他解释,急声地招呼。“先别问了,快来帮忙。”
龚阳答应一声,飞快地提上鞋子,和她一道将凤康和张弛先后扶进厢房休息。又牵了那两匹马到附近慢慢地遛上一圈,饮了一点水,喂了少许草料,才将它们的小命堪堪留住了。
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成老爹、阿福和虎头三人也都被吵醒了。
听说先前来借宿的那位有钱的少爷又来了,成老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吃惊罢了。
虎头想得有点儿多,紧张兮兮地拉着叶知秋的手,“姐姐,他别是又要带你去京城吧?”
“放心,姐姐哪儿也不去。”叶知秋摸着他的头安抚道。
阿福寻了一个借口,将叶知秋拉进屋子里,便迫不及待地问,“知秋姐姐,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刚来就累得睡过去了,我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呢。”叶知秋往厢房那边看了一眼,刚刚因为忙乱而遗忘的心绪又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凌乱,繁杂,无所适从。
那个人大概是她克星,一见到他,她引以为傲的聪明理智都不见了。她猜不透他来的目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他。
阿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吗?我算瞧出来了,你跟那个王爷就是天生的冤家,只要连上了,拿刀都砍不断。”
叶知秋失神地坐了半晌,理不出头绪,只得将这事暂且按下,“阿福,我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