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的痨疝之症十分严重,定是长期饮食不佳,情绪郁结,使得五脏削损,出现痨症。继而转为炎肿,脏器移位,积水滞气。致使下腹隆胀,被误认为有孕。”
叶知秋和龚阳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又吵又闹,要杀要剐,搞了半天,只是得了痨疝,这算什么事儿啊?
阿福更是忍不住笑,“知秋姐姐,你说刘叔和刘婶要是知道自家闺女没怀孕,会不会一头撞死啊?”
叶知秋没有心情开玩笑,看向闻苏木,“闻公子,梅香这病能治好吗?”
梅香在她这里晕倒,又在她这里查出病症来,如果不能给那老两口一个满意的交代,又是一大麻烦。
“痨疝不难医治,只是这位姑娘的身体太过虚弱,虚不受补,用药必须分外注意,恐怕要费上一些时日。”闻苏木还没搞清楚梅香的身份,只当她是叶知秋亲近的人,便理所当然地将治病的活儿揽了下来,“叶姑娘放心,我会为她仔细医治的。”
叶知秋哪里敢替梅香做主?苦笑了一下,“这件事待会儿再说吧。”语气一顿,转向阿福,“你去把刘叔和刘婶叫到堂屋,让张大哥也一起来。”
“哎。”阿福应着跑出门去。
叶知秋吩咐董家大丫头留下照看梅香,和龚阳、闻苏木一道来到堂屋。
刘叔和刘婶被阿福带进门,看见龚阳,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破口大骂,“你这天杀的小畜生,把我们家梅香害成那样儿,还敢在我们跟前露脸儿啊?”
龚阳不屑辩白,径直别过头去。
刘婶见认定他是心虚,气焰愈发地高了,“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尽干那些天打雷劈的缺德事儿。你说,这事儿你想咋办?你要是不给我们家梅香……”
“刘婶。”叶知秋听不过耳,出声打断她,“你先别忙着骂人,有话坐下慢慢说。”
刘婶一挥胳膊,“坐啥坐?我就问问他……”
“叶姑娘请你们入座。”一个不带感情的声音横插进来。
刘婶张着嘴巴,眼带惊惧地看着鬼魅一样出现在面前的张弛。好半天才合上,将没说完的半句话吞回去,拉着刘叔老老实实地到旁边坐了。
叶知秋感激地看了张弛一眼,找他来震场果然是对的,要不然她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口舌。对付刘叔刘婶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就得用高压手段。
跟他们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她便直奔主题了,“刘婶,你怎么知道梅香怀孕的?找大夫看了吗?”
“这还用找大夫?我可是过来人,瞧见她这几天吃了东西老是吐,就觉出不对劲儿了,一问,她小日子有两个多月没来了。再一瞅,她那肚子都大了。”
刘婶答着她的话,眼睛却狠狠地瞪着龚阳。要不是碍于张弛杵在旁边,她就要暴起伤人了。
闻苏木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明白了五六分,接起话茬道:“这位大婶,你所说的那些不仅仅是有孕的征兆。许多病症,都会引起恶心、呕吐、停经、腹部隆起之类的症状。”
他说话文绉绉的,刘婶听得半懂不懂的,“啥意思啊?”
“闻公子的意思是,梅香没有怀孕。”叶知秋替他答道。
“啥?!”刘婶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刘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盯着叶知秋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刚才说啥?梅香没……没怀孕?”
“对,没怀孕。”叶知秋指了指闻苏木,“闻公子是大夫,他刚才给梅香看过了。梅香不是怀孕,而是得了一种叫痨疝的病……”
“不可能。”刘婶尖声地叫嚷起来,“梅香那样儿明明就是怀上娃了,她自个儿都认了,咋是没怀孕呢?”
叶知秋对她的反应感觉很无语,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怀孕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过十月,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们。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再找别的大夫看看。”
“梅香,梅香呢?”刘婶这会儿想起来闺女来了,目光急急地搜寻着,“梅香在哪儿呢?”
“梅香在我房里躺着呢。”叶知秋如实说了,“她现在病得很厉害,不过好好医治的话,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好。”
刘叔瘫坐到椅子上,神色悲悲喜喜明明暗暗地变换着。
刘婶六神无主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目光落在龚阳身上的时候,眼睛立突然泛起异样的光彩,“龚家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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