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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夏离开了灵符轩之后,拐进了坊市中唯一的一家酒楼中用两块灵石购买了两坛灵酒装进储物袋中,旋即不再作丝毫的停留,迅速地离开了坊市,朝着镇外掠去。
因为之前在灵符轩中感应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压死死地锁定着自己,为了预防万一,他不得不匆匆地离开了灵符轩。
可是刚出灵符轩的大门,吕夏又感应到了有人在跟踪他,跟踪之人的修为不明,可是跟踪的技巧却极为高超,若不是他神识大涨后变得极为敏锐,想必很难发现,所以他故意在镇内兜了个圈子。
在吕夏刚离开的酒楼中,二楼一处偏僻位置,有着一行五人在轻声说话:“那人真的是一位符者么?”
“以感知到的神识波动来看,应该是,就是不知道是几星的符者?奇怪的是他的神识波动一直不稳定,让人摸不清底。但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那人初触神识,还无法掌控;二是那人神识极为强大,可以自己改变神识的波动频率。”说话之人竟是灵符轩中神情诡异的青年。
“你觉得是哪一种?若是后者的话我们兄弟没有多大的把握啊,但是那日子越来越近,若是我们再不提升,估计也只能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如今也就只有大哥在闭关,准备突破炼气七层,我们却卡在了炼气五层很多年,真是羞愧。”
“是啊,要炼气六层才有资格参与进去那件事,我们若不争气,那大哥的压力就太大了,我们不能拉后腿啊!”
“已经很久未遇到过独行的修士了,若是那人是一名等级不高的符师,修为想必也不会太高,这一票我们可以干!”
“在所有的修士中,只有符者的身家是最为丰厚,富贵险中求,我们平沙六杰绝不甘于平庸,愿意冒险拼这一票的,跟我走!”
五人居然同时起身,目露凶光,朝着吕夏离开的方向尾随而去。
而没有人发现,在他们旁边也有着一人站起身来,身影遮住了窗外的光,在地上投射出一大片的阴影。
吕夏飞掠在山路上,这时候天色将黑,乌云围笼住了天壁,让人压抑。他为了安全起见,尽量地不按照原先的道路前进,在山路中拐来拐去,故布疑阵。
天色开始发青,乌云渐渐稀薄,可是夜幕却已经降临,四周朦胧胧的一片,常人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吕夏却是修行之人,元气运于双眼,已可夜视,他披着夜色赶路,预计着在天亮之时便可赶回宗内。
山间小路的一处狭隘之地,有衣衫带风的声音回响,突然,吕夏猛地一顿,停在了原地,心里莫名地烦躁,似乎有危机在逼近。
“难道是灵符轩之人跟踪我?还是另有其他势力?”吕夏目闪精光,却不由自主地往最坏的地方想去。
风起,吹得吕夏的黑色斗篷猎猎作响,在黑暗而安静地夜里传出去很远很远,只见吕夏沉声喝道:“何人藏头露尾?可敢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山道中响起数声冷笑,在两端出现了五道身影,把吕夏围在了中间。
吕夏凭借目力一眼便可清了五人的容貌,突然发现左手边有一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他略一思索,旋即讶异道:“居然是你!”这人他在灵符轩中见过,正是当时在厅内的客人之一,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对于修士而言,过目不忘几乎是本能。
而眼前这群人握剑在手,目露凶光,分明不是善茬,可是真正让他心里一沉的还是这五人的修为,居然都是炼气五层。
“想不到自己如此地谨慎还是惹来了如此麻烦,看来之日之事无法善了了。”吕夏在心里喷怒地感叹一声,想不到自己一再小心,还是引来了这些人,而看这些人身上淡淡的杀气与包围自己所站的位置,分明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
“不知几位在这里拦下在下,欲如何?”吕夏心底虽有些波澜,可是表面上却依然一副高人模样,云淡风轻地问道,浑厚的声音在安静地夜里回响,惊起无数的飞鸟。
“我们兄弟只求财。”为首的一人看不到吕夏被遮掩在斗篷下的表情,愈加地感得对方很神秘,可是既然决定出手了,自然不能放过,而且他相信在五大炼气五层的联手之下,对上这人至不济也可自保,只见他冷冷地说道:“听闻符者的身家一向肥沃,留下你的储物袋,你就可以滚了!”
话音虽然平淡,却带上了浓得化不开的杀机。开弓没有回头箭,在残酷的修仙路上,你不思量着如何变强,那么便会成为别人的踏脚石,被人家踩踏其上!
“居然知道我是符者,难道是因为神识的原因?所以有破绽?”吕夏闻言略感受了下自己波动不定的神识力量,眉头紧皱,暗道果然是劫财害命之徒,想不到这群人如此的胆大,居然敢在青阳宗的山脚下截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