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跑出门找厕所去了,她不习惯在屋里大小便,每次都会跑到外边找茅房。
小兰无奈,只好先伺候着柳之然睡了,把屋里收拾了一番,先将空碗端了出去。
见她出了门,沈墨荷忙回到屋里,将那碗安神辟邪汤端到外面的水沟中倒掉,把空碗拿回来放回到桌子上摆好。
柳之然微微一笑,大概明白了沈墨荷在做什么,这女人要肯定是又想出什么主意了,说不定晚上还会去东院那边查探,自己得小心着点。
小兰回来见碗中已空,松了口气,每次送汤还要监视着大家喝下去,这差事并不好做,尽管汤已经做的很好喝了,大家喝多了还是有些挑三拣四的,二姨娘也是对大伙负责,所以,才会让自己这么难做。
柳之然一会便发出了打呼噜的声响,沈墨荷见他已经睡着,将床头的蜡烛灭了,和衣躺到床上,靠在床头,想着眯会就到东院去看看,一定要查出那座小院的秘密来。
夜渐深了,院子中静的出奇,远处传来打更者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连敲梆子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在人心坎上。
沈墨荷看了眼柳之然,他依然睡的很香,也睡的很沉,将被子给他拉上了点,披上件披风便出了门。
晚上的月亮很亮,不打灯笼也能看清楚路。
沈墨荷沿着碎石小路,一路走到东院的围墙外,墙边的大树枝叶更加繁茂,爬上去躲在上面基本上不会被人发现,还能清楚的看到院子中的动静。
沈墨荷踮起脚,飞身踩了上去,想起上回还有一个身影也是从这树上爬进院子的,心中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忙往上爬着,躲到了最上面的枝干中。
在上面坐了会,也不见有人过来,心里有些着急,树上的蚊子、虫子不少,感觉今晚更是特别的多,还好身上穿的够严实,只是手上被咬了不少包出来,为了查案,也只能忍受了,只是,那些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是故意考验自己的耐心是不?还是,自己算错了日子,他们不是今天幽会?又或者是那两人今天不幽会了?
唉,真是进退两难,要是现在下去,不只前功尽弃,还有可能暴露目标,被人发现,可要是不下去,待在树上又实在是难受。
想跳到院子里面去,又担心不知道那里暗藏着什么机关,或者暗藏着什么阴险小人。
一直到三更时分,也没见有人过来,沈墨荷再也等不下去了,翻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再看看周围,除了花草树木,其他什么都没有,心中很是憋屈,害自己的白等了这么久。
前世做为特警的身份让她很快便心平气和了下来,不就白侯了一个晚上吗?之前为了抓那些大鱼,经常在外蹲守几天几夜的,动都不能动弹,这算的了什么?今晚没来,明晚继续等就是,不信他们就真的收手了,要真这样,自己再选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悄悄潜入院中去查探便是。
沈墨荷深吸了口气,脸上突然奇痒难耐,用手摸了下,不知道被什么咬出了几个包,想必是在树上时,被那的蚊虫叮咬的,回去得擦点药了。
回到屋里,柳之然依然呼呼大睡着,被子被踢了出来。
沈墨荷把被子往上拉了点,给他盖好,自己也脱了披风,上了床。眼看就要天亮了,得抓紧时间再睡会。
第二天,沈墨荷醒来时,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柳之然就坐在床边嘻嘻笑着,见她醒来,笑道,“你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吃午饭了呢。”
“吃午饭?现在什么时候了?”沈墨荷惊讶的问道。
突然,脸色一阵发疼,用手摸了下,脸颊上两个大包,硬硬的,还特别的痒,上面有一层油油的东西,大概是有人给上过药膏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反正,我们早饭已经吃了很久了,我见你睡的正香,就没叫你。”柳之然盯着她的脸,歪起脑袋,“你这怎么了?我早上起来就看到了,还给你涂了点药呢。”
沈墨荷想起昨晚上在树上蹲守的事,又想到上回因翻墙手给划破,差点要了小命,心里不由得一震,那树上的蚊虫该不会也是那些歹人放上去的吧?还咬在了脸颊上,要是真有毒,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
想到这些,心里好一阵紧张,忙爬起床,跑到镜子前照了照,脸上的包正对脸颊,整个左脸颊都红红的,还微微有些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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