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要另开一支,他们都愿意跟着陈相富兄弟走,这样就有好日子过了。
这一次,族里的几个老不死的触怒了陈家大院的姐弟几人,怕是没这么这容易善了。
陈相富扬头笑道:“马庆,庶子的眼光果然低贱,不珍惜尊贵的嫡女,倒偏爱披着嫡女外衣的贱女,哈哈……”
他们给了她多少欺凌,他都要还回来。
他不会再逼问的,他会给他们更多的痛苦。
“来人,把马大爷夫妇绑回陈家大院,对了,就关到桂堂的杂房里。”
他不会就这么结束,就像他们折磨他一样。他要好好地报复回来。
慕容大嫂一脸忧色,她虽曾征战沙场,可今儿陈湘如的果决如斯,让她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子,“一会儿请郎中入府给你诊脉吧。”
那么多人在背里联手要谋夺陈家的家业,如若不是陈相富被伤害。她是不会反目的吧。
陈湘如已经答应了交出所有家财,可他们竟还对陈相富下毒手。
“我没事。”她的声音,分明有些哽咽。
陈湘如不敢再看慕容大嫂,眼泪早已化成了溪流。
“鸣弟妹……”
慕容大嫂一时找不到可以宽慰的话。
“湘娟并非我娘所生,但我娘是拿她当自己所生一样的好……”
陈湘如细细地讲出陈湘娟的身世秘密,老夫人在世,许是为了陈家的名声,又或是为了成全赵氏的贤惠,一直没道破陈湘娟身世的事。不管什么原因,但陈湘娟伤害陈相富,这让她无法容忍,更无法原谅。
她讲罢之后,又道:“我娘临终前,给湘娟留了一份体面的嫁妆。
没想到,竟然是她与陈相和联手算计二弟。
大嫂,二弟才十四岁。现在手筋被挑,不能拿剑、不能动笔。人虽活着,却已经被毁了。
我好难受,心好痛、好痛,我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又如何宽慰二弟……”
借一回慕容大嫂的肩,陈湘如轻轻地哭出声来。
怎么可以这样残忍。陈湘娟居然挑断陈相富的手筋,将他变成了废人。
陈相富有恨,她不想劝,因为她也一样恨着陈湘娟和陈相和。
她可以原谅他们联手谋夺家业,但无法原谅他们所做的一切。
本是姐弟。为何要这般相对。
族人可恨,不念这许多年来陈家大院对他们接济、帮衬,居然落井下石,与陈相和一道算计、谋夺。
“鸣弟妹,你比我想像的要做得好,换作是我,怕是弟弟伤了,家业也没了。”
慕容大嫂说的是实话,她打仗还有两下子,可要面对这等复杂的争斗,当真是应付不来。
“大嫂,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二弟,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如果她再回来几日,是否陈相富就不会被劫持。
虽然,她知道这局是陈相富与陈将生等人一早就设好的,可她总是怀着侥幸,只要她再回江南,陈相富就不会遇到这样的,饱受折磨,被人挑断脚筋。
回到周宅,陈湘如令李老郎中去给陈相富瞧伤。
王婆子领了李老郎中到安好院花厅给陈湘如诊脉。
“李老郎中,我二弟的伤势还能好吗?”
李老郎中沉吟片刻,微捻着胡须:“夫人不可再动怒伤神,这于胎儿不利。”
她能不担心么?这家里乱成了一团,自她回来,她就没有睡个好觉。
绿菱急道:“李老郎中快告诉我家夫人吧,你不说,她会更担心的。”
李老郎中道:“宫中有位薛太医,早年曾替一位皇族世子续过脚筋,后来听说已痊愈,夫人不妨把陈二爷送到京城治疗,许还能康复!”
也就是说,陈相富被挑断的手筋,还有法子再重新恢复。
断过的脚筋能续,这手筋自然也能续。
陈湘如喜出望外,道:“多谢李老郎中!”
“陈二爷的伤不宜久拖,越早治疗,对康复也越有利。只是夫人,心事郁疾,又疲劳过度,照理这个时候应是胎像稳妥之时,可是……”他轻叹了一声,“夫人再这样难以安心养胎,怕是孩子出生之后会很瘦弱,夫人还得多吃多休息……”
慕容大嫂也听出李老郎中的言外之意,这要是再不好好休养,怕对孩子不利。
王婆子忙道:“李老郎中,你瞧我家夫人都吃些什么东西为宜?老婆子倒会些厨艺,好做了给夫人吃。”
李老郎中沉吟一阵,“我写几样,你照着做给夫人吃,许对她的身子有益。”
因李老郎中的年纪大了,早年又在宫中当差,是江宁府名气最大的郎中,原是不出诊的,但周宅每次都备了轿子请他过来,他也不好相拒,只得过来了。
开了方子,又叮嘱了慕容大嫂和王婆子一番,李老郎中坐着周宅的轿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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