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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涟漪回来的时候发现一项乐呵呵的二妹有些不对劲,对于在杜氏火眼金睛下和那丛涛眉来眼去没被察觉,曾经让这丫头洋洋得意了好久。
可是今日却一反常态,回来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带搭理。
杜氏嘴上不饶人,但是心里却着急的很,以为闺女是累着了,所以跟冯通柱商量说次日她们夫妻俩去县里帮忙,就让丫头在家里歇上一天。
自己将热气腾腾的手擀面给她送进了屋子,不光是这样,还特意在上面加了半个酱猪蹄子。
一炷香的时辰不到,杜氏气哼哼的走了出来,关门的时候犹不解气,拍了自己的手一下,暗骂道:“我这是自己作践自己呢!”
涟漪甩甩手,将白天晒在太阳下的酱菜坛子搬回屋子,一脸不解:“怎么了这是?”
“出洋相呢!”杜氏恨恨道,“进了屋子就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问她怎么回事也不说,让她吃饭也不搭理我,一个劲的让我出去!有这么当闺女的?”
那也没你这么当娘的,跟自己闺女置啥气呢!
“给我吧”涟漪将她手里的面端来,“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娘你别操心”
说罢端起碗,推开了房门。
“都说了我不吃了,你做啥还来!”闷闷地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将面放在桌子上,涟漪几步走过去,顺手将她捂在脑袋上的被子掀开,看着她小孩子脾气突然转过身,不由发笑。
“这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有什么事了不能跟大姐说一下?”
榭雅揉揉乱糟糟跟鸡窝一般的头发,刚要说话,突然惊叫了一声,“哎呦烫死我了”
随后中气十足的朝着外面嚷嚷道:“娘,你做啥把炕烧的这么烫啊,想烧死我呀”
外面听到的杜氏随手扔了手里的烧火棍,气冲冲的就要往屋子里走。
“哎哎,孩子不乐意,你也稍微担待些”
“担待担待,我担待她谁担待我?一个个都是祖宗!”杜氏气闷的蹲下身子,瞥了何氏一眼,叹气,又重新拿起烧火棍,将里面正烧的旺的两根柴火挑出来。
“好了,气儿也发了,还不说说是怎么回事?”涟漪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南瓜子,自顾自嗑的开心。
榭雅叹了口气,总是觉得大姐这些日子变得有些怪怪的,自个正在伤心呢,怎么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在听书呢!
她向来是憋不住话的,只是想了想开头后,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出来。
不是涟漪先前想的丛涛那个楞木头老树开花,结实了一个美丽俏佳人,将妹妹的心敲碎了,也不是自己的私房被人偷了,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好些日子没见到过的故人,心里不是个滋味。
将南瓜子收起来,涟漪问道:“你是说,有人给你送了封信,然后让你见她?”
“大姐,给我点南瓜子”榭雅从涟漪手里抓了一小把南瓜子,脸上表情十分挣扎。
“我自然是不敢一个人去了,谁知道这是谁给我写的,要是拐卖了我可咋办”榭雅这丫头精得很,忧患意识也很强烈,用手捏捏额头道:“所以我想啊,我得找个人跟我一起过去啊,有个什么事情也能照应着点”
“所以你就找了丛涛一块过去?”涟漪似笑非笑道。
榭雅神色不对劲,用手划着身上被褥的纹路道:“那是自然,他武功那么厉害,不找他难道要找那个赵赠啊,再说了,他还欠着我四碗羊汤,十二个烧饼夹肉呢!”
“阿嚏”正在帮着喂毛驴干草的赵赠突然打了个喷嚏,“这是哪个小娘子想我了?”
“阿嚏阿嚏!”
“我看你是得了风寒了,等会让何嫂子给你熬完姜汤”丛涛直起身子道。
“你是说,你看见的是冯燕?!!!”涟漪大惊。
榭雅有气无力的点头。
涟漪脸色变了,分家之后,很少再听到冯燕的名字,尤其是当她被送到了教坊后,更是没再听说过这个堂妹的下落,听榭雅的意思是,今天给她送信的那个人是冯燕,这又怎么能不让她惊诧?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