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曲终人散,得以安宁。擎天安排好各方守卫,独自在屋内徘徊,他毫无睡意,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棺中女子,她一颦一笑,搅动心扉。
他来到侧厅,轻轻推开棺盖,美人如睡去一般,唇间朱红,睫毛好似随时会打开。擎天凝望许久,指尖轻捻,将一红一蓝两朵琼花放在她胸前。
失魂落魄之时,一缕锐风掠过,他闪身躲开,指尖白光一闪,弹击对手兵器。那人身材娇小,黑衣蒙面,两把短刃寒光闪闪。
“什么人?”擎天呵斥。
那人也不答话,身法如电,近身肉搏。擎天闻到淡淡的胭脂香味,知道是女子,不便重手回击,只好左右腾挪躲闪。
那人招数一变,短刃飞卷,漫天花瓣雨洒落,五彩缤纷,伴随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擎天摒住呼吸,大袖荡起强风,花瓣飘落,短刃已至喉间。
他伸两指夹住刀刃,薄如蝉翼,细似金钗,比峨嵋刺更加小巧。
那人飞身后撤,接着无数飞针扑面而至,擎天祭起玄天罩,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守卫听到动静,破门而入。那人一个飞扑,跃窗而出。守卫正要追赶,擎天摆手,“算了,随她去吧!”
片刻,相缘到来,捡起地上飞针,说道:“此针无毒,附骨游走,专门封住血脉,我想到它的来历了!”
擎天笑道:“多亏叔叔提醒,形如花蕊,五颜六色,侄儿心里也有眉目了!”
晨时,路甲又到访,这次他表情严肃,开门见山,“昨夜慕容兄遇刺,你怀疑是杀手花七所为。”
擎天很吃惊,这路甲好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不动声色,静等他的下文。
“弟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有人利用游魂邪术,夜晚附体,生出事端,只为引起猜忌,浑水摸鱼。如果是这样,幕后黑手可能是一个恶灵!”
擎天一笑,“路甲兄如此说,倒是出乎意料。我听雷家所言,兄台有通天彻地之能,那你有什么办法?”
“对付恶灵并非我所长,不过我可以邀请朋友过来处置!”说完,他以掌心触地,生出一个漆黑旋涡,随即一跃而入,不见踪影。
正在这时,冰清夫人如风而至,抓住儿子双手,“听说刚才你遇到刺客?”
“只是一个小毛贼而已,孩儿毫发无伤!”
夫人上下打量,忽然泪崩,“我的宝贝,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母亲怎么活?慕容家传宗接代的大任还没有眉目,我死不瞑目!”
擎天啼笑皆非,轻声安慰她,“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何况孩儿法力冠绝江湖,谁又能伤我?”
冰清收了悲伤,继而恼怒,“是谁敢对我儿子下毒手?”
“母亲莫急,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午后,众宾客参观完玄机阁,在后花园休息,丫环仆人呈上清凉甜点,一边享用,一边交谈。
路甲身边多了一位黑衣女子,擎天望见,悄悄凑过来。那女子冷若冰霜,对贵公子根本懒得多看一眼。
“这个恶灵异常强大,大白天游荡,可以悄然无声附人身体,他可能还有灵形存在。”
“那姑娘可有办法?”
阴霜道:“晚间他若附体作乱,就有办法降伏,现在只能监控其行踪了。”
擎天将信将疑,正思索时,一道霹雳从天而降,在人群中炸开花。众人飞身躲闪,接着万道金芒从天而降,将花七困在中央。
她手中短刃飞舞,化成银盾,同时身体瞬移躲闪,金芒再次爆裂,变成柔丝,将她捆成蚕茧。
圣尼怒目而视,“敢在我妹妹寿宴上搅局?活得不耐烦了?”
花七身上金茧忽然化为尘烟散去,熊能挡在她面前,“老尼姑,好端端为何找我女儿麻烦?”
圣尼见有人出头,当即暴怒,开山掌出击,熊能只挥衣袖,轰然巨响,旁边花亭震得四分五裂。
众人都是行家,惊愕不已,这开天掌力竟被轻松化解。莫提吃了亏,将功力提至十二成,流金洒和御雪尘出击,两道光柱左右碾压,熊能两手兰花指轻捻,光柱聚拢成线,无法前进分毫。
原来他掌心有一根透明的丝线,捆住圣尼的兵器,形成僵持状态。
简直匪夷所思,用一根丝线竟阻住江湖闻名的兵器,众人唏嘘感叹。圣尼接连失了脸面,怒发冲冠,一跺脚,轰然塌陷,地面层层掀起,尘土飞扬。
这时,地上生出无数七彩的光线,形成陡立的光墙,将两人分开。擎天趁机飞身上前,大喊一声:“请二位前辈住手!”
话音未落,他身体一软,慢慢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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