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一想,“你是师父心魔,肯定了解师父功法,好好教我,咱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心魔叹了口气,“寄人篱下,只能任人摆布了!”
半年后,濯清立于云端,看云海茫茫,霞光万道,踌躇满志,思绪万千。
心魔也大发感慨:“老是困于暗黑之地,抑郁至极。看这云海,这光芒,让老夫心情舒畅,精神一振。”
濯清笑道:“别老夫老夫的,好像行将就木,老朽了。应此情景,给你取个名字,就叫云光!”
他心念一动,光芒投射,凝成一位黑衣青年,“只要不作恶,我准你成人形,方圆十里,自由行动。”
“你已熟练掌握飞天遁地之术,接下来要学什么法术?”云光问。
“当然是越强大越好!”
濯清说着,向下一望,庭院中,屠晚正在晾晒衣服,他目光被牵引,久久不曾移开。
“你没有遵从老牛之命让她离开,因为你喜欢她?”
这次濯清没有辩解。云光冷笑,“那还犹豫什么?扔上床榻,霸王硬上弓,岂不痛快?”
话音未落,黑色电流传遍身体,云光被电得皮焦里酥,酸爽至极,他痛苦咧嘴,“说不能说,想不能想,做人真痛苦。”
一晃三年过去,濯清法力大涨,云光都忍不住称赞,“上古神魂,资质旷古烁今,短短几年,走过别人几十年乃至百年的路程。当然,还是云光教导有方。”
屠晚也形容大变,脱去稚嫩,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少年春心似潮涌,难以自拔。
每日晨起,依然早课,“清心咒”好像飞到天外,只听见两人怦怦心跳声。压抑的情感日日生长,像藤蔓缠绕彼此心房,万般牵挂,剪不断理还乱。
还有一个疑问总是困扰着他,我到底是谁?来自哪里?每次提及这个问题,云光表情严肃,“牛头这老儿,下了九重限制,我根本不知道。”
深夜,濯清恍然从梦中惊醒,感到一丝异样。随即灵魂出窍,魂形立于云端。向西江镇望去,黑暗的阴霾笼罩,肯定有事发生。
他收魂形从床上跃起,云光问道:“什么事?大晚上一惊一乍的?”
“镇里有邪魔作祟!”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睡早起,少管闲事,免得徒添烦恼!”
濯清不理他絮絮叨叨,御黑风而行,掠过竹林,顷刻至小镇中。黑暗中点点灯火,万物沉睡,好像并无异常。
他凝神运功,开鬼眼,观幽冥,发现阴霾之中,星点的五彩灵光不断向一点汇聚。
濯清心中吃惊,看情形这正是《四魂经》首篇噬魂初级阶段,吞噬别人灵气,营养肉体及自身灵魂。
濯清心中惴惴不安,于是飞身上了古塔,隐于高处向下望。在阴暗的角落,有人盘膝而坐,黑雾笼罩,正在吸收灵气。
他急怒攻心,正要行动。忽然人影一闪,来到那人前面,“原来是邪魔用妖法吸人灵气,罪无可恕,今天本姑娘要替天行道。”
那女子浑身散发耀眼的白光,掌心光芒击穿黑雾,砰然巨响,里面的人被击中,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濯清瞬移而至,挡住女子进攻,口中大喊:“都是误会,请手下留情!”
女子娇笑,“没想到妖人还有同伙?正好一网打尽,连根拔起。”她一荡掌心长剑,漫天剑影纷飞,密如飞蝗。濯清举手凝成漆黑之盾,护住自己和角落里的屠晚。
金戈声响,剑影被击飞。那女子飞身上前,身法似电,剑如飞虹,眨眼就至眉间,濯清伸两指夹住剑锋,“姑娘,我们不是坏人!”
他这才看清那女子脸庞,正值豆蔻年华,青春靓丽。而此时杀气腾腾,寒意逼人。
“以妖法害人,还自称好人?真是不知廉耻!”
她贯注真气,剑刃雪白,濯清指尖如火烧,赶紧松开。
旁边的屠晚见濯清吃亏,忽然喷出浓浓的黑气,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
女子周身光芒凝结,成雪白的罩子,忽然爆裂,光芒万丈,黑气立刻烟消云散。
“如此恶毒的妖法,丧尽天良,不能让你再害人!”她指尖轻触剑脊,剑光层层暴涨,随手一挥,雪白弧光袭来,濯清凝黑盾招架,轻易被击得粉碎。
他赶紧抱起屠晚飞身躲闪,弧光密如雪片,逼得他无处可逃。危急之时,毫无征兆,那女子却软软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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