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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此刻只想把他带给自己的伤害全部还回去,想了想,便冷笑着说:“当然是真的了,千真万确。至于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是很明白。或许是被你缠得烦了,又或许是一个人太无聊顺势找你作伴而已。反正,不管怎样,都不是因为爱你。”
灯光昏暗的走廊上,俞森无力靠在门口,愤愤地说:“叶雪,你说的这些理由我一个都不相信。你再说一次。”
应他的要求,叶雪毫无半点犹豫地,咬牙切齿地再一次说:“我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一点都没有过!”
那一瞬间,俞森很想再次破门而入,跟屋里那心狠的小女人面对面站着,质问她为什么要说出那些残忍的话,再问一问她说的是否通通当真。可是,他仅存的自尊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做了。既然她说没有爱过那就是没有爱过好了。
终于,在门口静立许久之后,俞森选择了转过身,慢慢走下楼,将一切都抛在了身后。
一上车,俞森便迅速发动车子,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一般,只想立即逃离这个地方。
小屋里,叶雪将左耳紧紧地贴在门上,静静听着他渐渐离去的脚步声,再然后,楼下传来刺耳的汽车轰鸣声,渐渐地,渐渐地消失在空气里。终于,恢复了深夜里的寂静。叶雪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踉踉跄跄地走进卧室,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头倒在床上,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屋里只剩下叶雪自己。从今往后的生活、喜怒哀乐,也只剩下她自己了,不再有他。无意间,叶雪摸到颈间的项链,上好的材质在此时握在手中却是冰凉不已。呵,要不是为了今晚给他庆生。自己原本是舍不得将这项链拿出来的。结果呢?他却给了自己这么个天大的惊喜。不过也好,早一点看清总比稀里糊涂到最后变成笑话要好得多。
叶雪坐在床边,摸索着摘下项链,放回那个华丽的盒子里。再合上盖子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条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项链,此时的她觉得那片雕琢精致的雪花吊坠真是讽刺极了。曾经的美好寓意,已随着那个谎言而破灭。
她想,这一次总算是彻底结束了。几个月来的纠缠,有小吵小闹的争执。也有一起陪伴的快乐,都随着自己站在门外的那几分钟变成了过眼云烟,成为了记忆里最想被埋葬的一段。要是可以,她真想立即离开这里,和他永不相见。
原来,恨,相较于爱,同样的浓烈。只是。叶雪懂得太晚。
虽然无法从物理距离上诀别,不过还好。从这一刻起,叶雪已经下定决心跟与他有关的一切告别。从今以后,她和他的唯一牵连就是这仅剩几个月的师生关系。
一想到这四个字,叶雪又不禁哑然失笑。她真是疯了、糊涂透了,才会违背常理跟自己的学生在一起。还好还好,梦已醒。现在退回到这正确的关系也不算太迟。就趁着今晚把过去彻底清理吧!
下定决心跟过去告别,叶雪说服自己止住哭泣,强打起精神,走进洗手间,将水龙头拧到了最大极限。顿时。哗啦啦的水流声在这安静的屋里显得特别突兀。
她微微地低下头,捧起冰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想以此洗去所有的眼泪和伤心。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凉的水温已经麻痹了她的面部神经,让她似乎已经不会笑,也不会哭了。叶雪这才满意的拿起毛巾,狠狠擦去脸上的水珠。
雾气蒙蒙的镜子里,原本开朗活泼的那个她有一些狼狈,水珠还在顺着额前的碎发滴落。尽管凉水可以消退红肿,可哭过的双眼仍是骇人的通红,脸色苍白得胜过了她过去二十几年的任何一刻。不过,这眼神里透露出的无比坚定足以令所有人相信,她的决心已经无人可以动摇。
俞森一路飞车,在偌大的城市里不知道兜兜转转了多少圈,直到手机快要被俞博林给打爆,他才极不情愿地将车开回那间山顶豪宅。
一进屋,俞森便看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手里虽然拿着一份报纸,可那神情分明就写满了担忧,应该是半个字都没有看得进去吧。
俞博林见他进来,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报纸,主动走上前,关切地问:“是去跟司徒他们庆祝生日吗?都吃了什么好吃的,有长寿面吗?”
看见父亲这么晚了还在等自己,俞森尽管难过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哥几个聚一聚。爸,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俞博林在商场打拼多年,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俞森的异样,不过,孩子大了总是有秘密的。为了给俞森一点空间,他并未再多问,只是笑呵呵地说:“好的,早睡早起有利于身体健康。赶紧上去吧,我再去看点文件也准备睡了。”
俞森点点头,便大步走上楼,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以此来将自己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俞森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挂钟,这心里却是如同在油锅里煎熬般折磨。随着时针一点一点的走动,他却没有动弹半分,仿佛被人施了咒语变成了木头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