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的父亲曾是最受宠爱的皇子,先皇未登位前亦要避其锋芒,如今风光不再,陈王府享皇室尊荣,自是没人敢去为难,可除此之外也就那样了。
陈王生有七子八女,原庆不过是他在外风流的产物,其母生了他便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差点沦落到给别人当仆从的地步,后来不知如何陈王想起有这么一个儿子,却不叫他认祖归宗,只让他在外面打理生意。
谁知原庆手段了得,竟挣出极大的家业,陈王如今也不大能管得住他,又舍不得放手,父子之间的亲情参杂了太多利益。
原庆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因为身世之谜,他的婚事并不顺畅,与男女之事也没太大兴趣,檀宁暗暗思忖,原庆究竟几时因何得罪过真真呢?
见他不动势,原庆凑近些,又神秘又得意地同他道:“燕京来了一位奇女子,你平日总是太过正经,不想去看看吗?”
某些时候并不正经的檀宁稳坐不动,淡声道:“近来真真身子不适,我要回去陪她。”
原庆神情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地道:“怎么,池姑娘还病着?”
自池真真入京,原庆就没表现出过半分不对劲,偶尔到明桂云居也知礼守礼,因檀宁未与池真真行礼,便一直以池姑娘来称呼她。
檀宁苦笑,似在他面前流露出些许情绪:“没错,连我也肯不理呢。”
他当然不会将与池真真的私密事说给人听,想到昨天晚上心头微热,面上一点不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