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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经天看着身穿鬼子军服的李蝴蝶,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女孩,虽然他们两人并肩走了将近一上午。李蝴蝶未施粉黛,但是不能遮掩住清秀的面容;眼睛里虽然透出哀伤,可是眼神清澈和深邃,显露出聪慧的目光。
石子乡位于东山城的东北方向,距离西郊的兔儿岭很远,阮经天开着卡车,在山岭和丛林中穿梭。他在蔓国留学时选择的辅修语言是哲国语和麦国语,因为当时这两个国家是除了蔓国之外的两大强国。在经过鬼子的检查站时,他流利的哲语和铁匠铺那里搜来的哲国武者的水机关证件,使他们顺利通过五个检查站。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颠簸,卡车终于出现在兔儿岭。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昏暗,阮经天和李蝴蝶下车,边前行边观察着左右。不久,他们找到了隐藏在乱石后的铁匠及其徒弟。
铁匠名叫李础,其徒弟名叫杨大宝,阮经天也说了自己的姓名。四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后,阮经天独自一人来到范培勇、庆辉的坟前,清扫了墓前的杂草。他知道李础父女师徒有些私房话要说。
过了一会,李础三人走到阮经天面前。
“阮恩公,您的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我们有不情之请,方便说吗?”
“李师傅,不用客气,叫我小阮吧,我和杨大宝、李蝴蝶的年纪相仿,我是您的晚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虽然痴长几岁,可也不能失了礼数。恩公,我们现在无家可归,想跟你一起打鬼子。我们别的本事没有,可是有一身力气,只要有枪和刀,我们也能杀死几个鬼子。”
阮经天看着眼前三人,沉默不语。与哲国鬼子拼杀,可不是光有热情就能够做到。
“李师傅,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也有不怕吃苦不惧生死的勇气,可是现在我被鬼子追杀,所以你们跟着我,恐怕不会安全。可能你们没有杀着鬼子,反而先被鬼子的流弹击中。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枪支弹药,你们到附近的乡村安定下来,即使遇见鬼子,你们也可以自保。”
李础三人互相对望,李蝴蝶突然拉了拉父亲的衣服。李础说道:“恩公,我们三人都跟着你,可能会拖累你。如果恩公不嫌弃,可否让小女蝴蝶跟着你,学习如何杀鬼子,蝴蝶是一个女孩,不显眼,并且蝴蝶自幼识文断字,身体结实,遇事也不慌,我想蝴蝶不会给恩公带来很多拖累的。”
阮经天很是吃惊,他以为李础可能会让其徒弟杨大宝跟着他,没想到居然是李蝴蝶想跟着他。他思索片刻,想到可能是李础想让其女儿有能力时好尽快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阮经天盯着李蝴蝶,虽然天色已黑,但是阮经天依然能够看清李蝴蝶的神态表情。
李蝴蝶目光坚定地迎向阮经天的目光,眼睛里充满了炽热。阮经天突然明白这是李蝴蝶自己的主意,恐怕是央求了李础,才得到李础的同意。
阮经天思前想后,看看李础,又看看李蝴蝶,发现父女两人都是流露出坚毅,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他叹了一声,说道:“李师傅、李小姐,杀鬼子凶险万分,随时可能面临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些事情也许比死亡还可怕。李小姐,你是女孩,遇到的困难更多些,也会有更多的不方便,你们父女考虑周全了吗?”
李蝴蝶走上前,跪在阮经天面前,坚定地说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恳请恩公成全,我相信我不会拖累您的。”
李础和杨大宝也跪在地上,李础哽咽地说道:“恩公,我们已经家破人亡,希望恩公可怜,带上蝴蝶吧。蝴蝶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杀死鬼子,即使一个也行。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教她杀鬼子,只有拜托恩公您了。”李础说完,拉着李蝴蝶和杨大宝一起咚咚地给阮经天磕头。
阮经天连忙扶住三人,说道:“李师傅,好吧,我答应你们。你们不要行此大礼。”
李础站了起来,却没让李蝴蝶起来,他对李蝴蝶说:“蝴蝶,给恩公再磕头,以后恩公就是你的师父,你要永远地敬重师父,师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即使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李蝴蝶正要磕头时,阮经天立即拦住,把李蝴蝶拉了起来,说道:“我的年纪还小,怎么可能当师父呢?我代替我师父教你吧,以后我叫你师妹,你叫我师兄,如何?”
李础见阮经天态度坚决,只好说道:“好吧,日后见到恩公的师父,再让蝴蝶行拜师之礼。“
“我的一位师父的墓就在这里,你们看,这是我哥也是我师父范培勇。”阮经天指向范培勇的墓。他抚摸着那块简陋的当作墓碑的条石,神色黯淡,对李蝴蝶说道:“师妹,范培勇既是我的兄长,也是我的师父,你要学杀鬼子的技术,很多都是他教给我的。你给他磕个头,算是拜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