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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凡丁非常自信其修真的功力,他相信即使是军营,他也能来去自如,当然,前提条件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清晨是军营比较忙碌的时辰,但是其戒备也是最松懈的时候,因为人们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脑袋里的困意没有完全消散,再加上还要吃早饭,肠胃也要消耗能量,大脑的供血量更加不足,所以人们的集中力和判断力会下降。
柳凡丁抓住这个空子,再辅之深厚的功力和隐身的技巧,他有惊无险地摸到了信号的源头——军区指挥部的厕所。
他左瞧瞧右看看,反复核对,终于确定发射器在厕所里。厕所里是没有警卫的,不过,他的穿着实在是与军区格格不入,即使进入厕所,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水箱的背面,柳凡丁找到了一个发射器。他仔细检查水箱的周围,除了厕所特有的味道之外,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更别提财宝的丁点影子。柳凡丁意识到他再一次被坑了。
愤怒的火山终于在他的心底爆发,他要杀人,杀掉军区里的人。柳凡丁认为罪魁祸首是柳云军区的负责人,也只有这样手握兵权的人敢与青龙门作对。青龙门背靠哲国海军,而此处是哲国陆军的管辖,海军和陆军的矛盾由来已久,自己悲哀地成为海军和陆军斗争的牺牲品。
柳凡丁的血性被激发出来,他要杀出一条血路,不再猥琐地偷摸进出。他要有尊严的活着。
把信号发射器捏碎,扔进马桶里,柳凡丁挺起胸,正要走出厕所,一个军官进来放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捏住其身体的那个小东东,进行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举动,防止所放之水溅到裤腿上。
听见哗哗的声音,柳凡丁突然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他暗骂:该死的条件反射!无奈之下,他只好也站到小便池旁,掏出他的那东东,享受畅快淋漓的感觉。
军官提起裤子,洗洗手。走出厕所。
放完水,柳凡丁正要系裤腰带,突然听见外面有四五个人急速走动的声音,他暗道不好,草草地把裤腰带系上,掏出手枪,躲在墙边,看着厕所的入口处。
许磊健的心情糟透了,自己居然被刺客劫持。成为人质,这让他这个堂堂大校师长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众警卫在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堵住柳凡丁的去路,副师长洪干石拿着枪,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干石。快到研究室叫宫参谋过来。”许磊健喊道。
柳凡丁见人质居然开口叫援兵,心下发怒,短刀在许磊健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一道血痕出现。“混账,我没让你说话,你叽歪啥?”柳凡丁恶狠狠地说道。
“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许磊健不断地向洪干石眨眼睛。
洪干石见到柳凡丁的短刀紧贴着许磊健的脖子,不敢乱动,朝身旁的一个警卫低声说了两句,警卫悄悄后退,然后转身向研究室跑去。
“给我五亿哲元现金。”柳凡丁懒得问为何信号发射器在厕所里,他现在只想着拿钱走人。
“好汉,我们这里没有这么多现金,需要到银行提取,你等等就好。”许磊健赶忙说道。
“你现在手中有多少现金?”柳凡丁问道。
“只有一百万哲元的现金。”许磊健将五百万现金说成一百万。
“叫人把这一百万哲元拿来。”柳凡丁心中大骂:穷鬼一个,现金这么少!蚊子再小也是肉,先拿这一百万救救急吧。
许磊健朝对面的警卫喊道:“快去拿一百万哲元。”
两个警卫答应一声,转身向财务室跑去。
阮经天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外面的动静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听出劫持许磊健的人是柳凡丁。想了一会儿,他明白柳凡丁来柳云军区干什么,原来是找信号发射器。这个柳凡丁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孤身一人闯入军区重地。
“宫参谋,我们师长让你过去。”警卫跑了进来,对阮经天行了个军礼。
“哦,好的。”阮经天早就听到许磊健的吆喝,他心中冷笑不已:许磊健,有你求我的时候。
阮经天慢慢地站起来,喝了一口茶,然后跟随着警卫,朝外面走去。
“哎哟,这不是青龙门的柳师兄吗?”阮经天见到柳凡丁,热情地说道。
“你是谁?你不要过来。”柳凡丁看见陌生的阮经天走来,心中一直在思索是否认识此人,可是此人一口喊出他的名字,并且貌似很熟悉的样子,此人到底是谁呢?
“柳师兄,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你家隔壁王大妈小叔的二大爷家的三胖子,你这个熊孩子,为啥总不听你家隔壁王大妈的话呢?你来泉水城之前,你家隔壁王大妈是不是告诉你不能吃腞鸡荫里的粮食吧。哎,你这熊孩子,就是不听话,你肯定偷吃了腞鸡荫里的粮食,否则你的脑子不会这么白痴。快放了你手中的那个人,他更是一个白痴。难道你想抓一个白痴当人质吗?”阮经天故意说出一个子虚乌有的隔壁王大妈,其目的是分散柳凡丁的注意力,从而神魂术可以趁虚而入。许磊健的死活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对柳凡丁,阮经天是不会留他性命的,因为此人想要绑架宁静文,这必须弄死他。
柳凡丁看着阮经天,脑中一片迷糊:他说的什么话?为什么我听不懂?难道我真是白痴吗?
见到柳凡丁的眼神稍稍有些迷离,阮经天知道神魂术已经奏效,不过效果不大,这可能由于柳凡丁功力深厚的缘故。
许磊健听到阮经天当众说他白痴,气得涨红了脸,可是想到阮经天这是在救他,只好忍住这口气,心想:等我得救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短暂的迷糊之后,柳凡丁恢复神智,怒喝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家根本就没有隔壁,哪来的王大妈?你快让开,否则,我对你们师长不客气。快点拿钱给我。”
“你这熊孩子,真是被腞鸡荫的粮食给烧坏脑子了。隔壁王大妈让我告诉你,你娘让你回家吃不是腞鸡荫的粮食,你要钱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去孝敬卖腞鸡荫粮食的外国佬?你是那些外国佬的狗腿子吗?真是个熊孩子!你快放了手中的白痴。”阮经天说的话让周围的将士听得云里雾里。他们根本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绑架者似乎对阮经天有点顺从。
阮经天全力运转神魂术,强烈的脑电波辐射出来。柳凡丁感到脑袋有些晕眩,持刀的手慢慢放下。
见到柳凡丁有些松懈,阮经天趁此机会,一记无影腿飞出,踢在柳凡丁的右手腕上,柳凡丁的短刀掉在地上。许磊健非常机灵,马上挣脱柳凡丁的束缚。向警卫们跑去。
手腕上的疼痛惊醒了柳凡丁,他猛地意识到被暗算了,睁眼一看,许磊健正拼命地逃跑。柳凡丁心中大怒。一脚踢飞落在地上的短刀,短刀如箭一般地射向许磊健的后背。许磊健啊一声惨叫,扑到在地上,生死未卜。
阮经天懒得理会许磊健的死活。大声喝道:“快救许师长!不要放跑刺客!”
洪干石醒悟过来,指挥警卫们向柳凡丁开枪。
见到逃脱无望,柳凡丁转身冲进厕所。藏在小便池旁边的墙后,拿出手枪,全神贯注地盯着厕所外面。
阮经天看见柳凡丁钻进厕所,他知道柳凡丁死定了。副师长洪干石指挥机枪手架起机枪,高声喊道:“你已经被包围了,缴械投降,饶你不死。”
阮经天靠在墙边上,旁观哲国鬼子的表演。
厕所里扔出两枚手雷,阮经天瞬间出动,两脚将手雷踢回厕所里,只听得厕所里传来两声爆炸声。
洪干石见柳凡丁负隅顽抗,对警卫们说道:“扔手雷!”
警卫们纷纷向厕所扔出手雷,足足有四十枚之多。
厕所里传出绵绵不绝的爆炸声,整个厕所被炸得面目全非,一面墙完全坍塌,水管、排污管完全炸飞,污水、粪便等漫天飞舞,墙上、天花板、地上污秽不堪,臭味熏天。
悄悄使出蛇目功,阮经天确认柳凡丁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估计柳凡丁被炸成肉末,和粪便混合在一起,应该分不清什么是血肉,什么是粪便。
阮经天摇摇头,暗道:看来青龙门的人都是吃腞鸡荫的粮食长大的,哪里不好去,非要到厕所里折腾。真是二得可以。不过,试问,什么是腞鸡荫的粮食?这是阮经天胡乱地杜撰出来的粮食。腞,发音为zhuan,腞楯意思为古代运灵柩的车,吃了这种粮食,岂有不死翘翘的?
救护车的呜呜声和急刹车的声音传来,许磊健的后背插着短刀,危在旦夕,阮经天看了一眼,知道许磊健死不了,因为许磊健的心脏长在右侧。
剩下的善后事宜,自然由副师长洪干石来处理。柳云军区乱哄哄的,至于接收蔓国武器之事,再也无人提起,阮经天看了两眼乱糟糟的人群,向洪干石告辞。
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阮经天的感觉狠舒畅。柳凡丁不死,宁静文就始终处于危险中。现在误打误撞,柳凡丁一命呜呼,宁静文的危险也解除了。
对于此次泉水城之行,阮经天感觉比较满意,预想的任务基本完成。离开柳云军区,他来到柳云日报,向宁静文辞行。他没有说出柳云军区发生的事情,让宁静文时刻保持警惕之心,这是不错的。
阮经天来到打零工的用工市场,雇佣三个能够驾驶重型卡车的司机,然后来到宏嘉镇南方的代山山脉边缘的树林,找到被他藏起来的三辆重型卡车,让三个司机开至兔儿岭。
回到东山城,阮经天开始着手宪兵队工作的交接。两天后,柳云省人士部副部长汪朝运来到东山城,带领阮经天驾临东山城水机关,宣读了柳云省联席会议的任命决定,因此阮经天正式到东山城水机关上任。
应阮经天提出的回避请求,宫孝木的妹妹宫纯子被调到宪兵队的电讯室。任副课长。眼花缭乱的人士变动结束后,阮经天成为了东山城水机关的常务副机关长,是东山城水机关的二号人物。
上任伊始,阮经天并没有做出新的举措,只是把司机老黄调入水机关,依然让其为自己开车。他是副手,上面还有一把手吴柏家,副手应有副职的觉悟,切忌锋芒毕露,任何一个一把手都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