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梓山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十点还有半个小时多一点。
“老四和老六磨蹭的什么事情,为什么此时还不到?按照路程计算,他们两人应该在十分钟之前来到此处会合的。”龚梓山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火大:这些师弟们别的事情都不错,就是时间观念不强。哎,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龚师兄,四弟和六弟可能有事耽搁了,再等他们一会儿吧。”
“老二,什么事情比今晚的事情更重要?以后一定加强纪律教育,坚决纠正拖沓散漫的作风,这种坏的作风和习气。是非常要不得的。”龚梓山哼了一声,脸上的怒气渐盛。
“龚师兄,七弟、八弟和九弟已经埋伏在罗锅桥下面的河中。我和三弟、五弟现在也到罗锅桥,守住桥的两头。您在此处等四弟和六弟。等他们来了,您带领他们以及那个小娘们最后到罗锅桥。龚师兄,您看这样可行否?”
龚梓山再次看看手表,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半。沉思片刻。他点了点头。此处到罗锅桥的时间大约为十分钟左右,他在最后时刻亮相也是应该的,因为最大的官总是最后一个出场。
老二带领三弟、五弟的前脚刚出门。阮经天的后脚就进入春申街的这处不起眼的老宅。
运转蛇目功和玄罡诀,阮经天悄悄查看混元宗的老巢里有几个人,令他吃惊的是,这里只有龚梓山和秦水芳两人,秦水芳被捆绑在一个厢房里。
阮经天决定先把秦水芳救出来,然后再对付龚梓山。
使出隐身术,阮经天来到厢房前,用冥思剑割断门上的大锁,身形晃动之中,秦水芳的面前站立着一个人。
昏暗的灯光下,秦水芳认清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主人,心中激动万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她的嘴里塞满了毛巾,无法出声,只能用眼睛来表达情感。
阮经天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不要出声。以冥思剑的锋利程度,秦水芳身上的绳索很快散落于地上。
解脱束缚之后,秦水芳扑到阮经天的怀中,紧紧抱住不放。阮经天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在其耳边轻声说道:“这里还有人,我们先出去。”
秦水芳突然想到不应该这样抱住主人,脸色羞的通红,急忙挣脱开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阮经天把秦水芳拉到身后,说道:“我们走不出去了,有人来了。”他听到龚梓山正向此处走来,猜测龚梓山发现了厢房的异动。
龚梓山的确是听到了厢房里有反常的声响。
他很恼怒老四和老六的迟迟未到,正想着抛下这两人,独自一人带着秦水芳赶到罗锅桥。
听到厢房里的异动后,他第一反应是秦水芳不老实,正在做无用的挣扎。他没有察觉到厢房里多了一个人。
“是你?!”龚梓山见到厢房的门锁分为两半躺在地上时,心中暗叫不妙,可是艺高人胆大,他不认为一个生活助理会有武技高深的同伙,于是,他毫不畏惧地推开厢房门。当他见到阮经天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旁,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我!我们中午分别,没有想到这么快又再次相见,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阮经天平静地说道。
“宫孝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老四和老六呢?”龚梓山的反应奇快,马上联想到老四、老六反常的迟迟未到,可能和眼前之人有关系。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这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我已经在这里了。”阮经天依然风轻云淡。
“宫孝木,你来的正好,我问你…”
龚梓山的话还没说完,阮经天就开口打断他的话:“龚梓山,我对你的任何问题都不感兴趣。看在秦姑娘安然无恙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你拿出三千两黄金,作为补偿。我不再追究你们绑架之事,但是你们必须滚出东山城。”
“好大的口气!你别忘记这里是刺国领土,你们哲国人好像应该滚出刺国吧?”龚梓山居然打出民族大义的旗号。
听到这么大义凛然的言辞,阮经天有种想吐的感觉。一旦和哲国人关联,刺国人的民族情结就会成为最好的遮羞布。再无耻、再邪恶的事情,也能够刻上反哲的标语和印记。因此,在反哲的标语和印记下,刺国人把无耻变成高尚、把邪恶变为正义。
“龚梓山,你参加刺国政府的正规军还是同心社的十九军?”阮经天歪着脖子问道。
“哼,每一个刺国人,都发誓要将你们哲国鬼子赶出刺国。”龚梓上很想拔剑,可是他与对方的距离有些远,不是一击必杀的好机会。他的剑,出鞘就要封喉。他不想再来第二剑,因为第一剑都杀不死对方,那就别指望第二剑,第三剑。
“这么说,你没有上过战场了?那你救出几个要被哲国人即将杀死的刺国人?”阮经天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
龚梓山却被这种无聊的问题搞得心烦意乱,他哪里救过刺国人了?刺国人的死活与他有关吗?
“宫孝木,你脑子有病吗?你想要黄金,尽管放马过来,想让我给你,你做梦去吧。”他想激对方先动手。只要一出手,他就会判断出对方的门派和来路,龚梓山对其武技的博学是非常自信的。
阮经天鄙视地看着眼前之人,心中明白龚梓山对自己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自己的凶名远扬。
拿出李础刚为他改造的古朴匕首,阮经天心中的杀意慢慢涌上来,暗道:“今天我要用混元宗的狗血来祭这把匕首。”
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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