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副机关长,你好,下官是台水镇陆军部杭松亘,听说宫副机关长来到台水镇视察工作,我久仰宫副机关长的威名,因此不请自来。想结识东山城的宫副机关长,宫副机关长不会嫌弃我吧。”杭松亘大声说道。
阮经天见到华文学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心中有些吃惊,论级别,陆军部部长和水机关机关长差不多是同一级别,只是排名上有先后;论所属关系,陆军部也管不到水机关,可是看华文学的样子,直接就是奴才伺候主子的表现。
“杭部长,你好。宫某只是做例行的视察工作,没想到惊动杭部长,希望没有打扰杭部长的工作。”阮经天看了一眼杭松亘身后的李远安,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李远安听到这句话,脸色通红,他明白这是宫副机关长在敲打他。
“不打扰,我们巴不得希望宫副机关长到我们这里指导工作。宫副机关长,台水镇太穷了,您在指导工作的同时。也帮忙从上面给我们这里弄一些扶贫款。我代表台水镇的父老相亲向你致谢。”杭松亘热情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的火气逐渐上升,这杭松亘居然让他搞扶贫款,真是够张狂的。
“杭部长,我不负责扶贫事宜。恕我无能为力。”阮经天直接拒绝了,他可不想钻进杭松亘的圈套中。
“宫副机关长,你在东山城里人头广,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让人到你那里拿批文。”
阮经天感到杭松亘故意在打岔,把问题聚焦于风马牛不相干的扶贫上面。
“杭部长,我们今天来到台水镇水机关。只是做一些内部的视察程序,与其他事情无关。如果杭部长没有与水机关有关的事情,那么请回吧。”阮经天冷冷地下达驱逐令,他实在搞不懂,难道这个杭松亘不清楚宫副机关长的级别比台水镇陆军部部长要高半格吗?看这架势,杭松亘比东山城的孙茂裕还要更大牌一些。
“宫副机关长,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我是真心想结交你这个朋友的,很想与你这么年轻有为的俊彦好好谈谈。宫副机关长,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阮经天心中一冷,他感觉到杭松亘言语中的威胁成分。
“杭部长,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我们都是为大哲国工作,在工作时间里,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工作,至少在此时,我们与你在工作上是没有什么好谈的。”阮经天回敬了一个软钉子,意思是:我们之间要谈工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杭松亘被水机关三指。
虽然杭松亘的脸皮够厚,可是听到阮经天这句软中带刺的话语,心头火起,他冷冷地说道:“看来宫副机关长是大地方的人,没瞧的上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既然宫副机关长不肯赏脸,那么我们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希望宫副机关长在台水镇吃好喝好,但是要注意安全,走在马路上,说不定会飞来一块砖头,把宫副机关长的脑袋给开瓢了。”
阮经天不理会杭松亘,转头对李远安说道:“李队长,你们台水镇的治安这么差呢?看来我要提请东山城宪兵队的郑队长来整肃你们台水镇宪兵队。”
李远安很无奈,暗道:真是喝凉水也塞牙缝,躺着也中枪。杭松亘惹不起,宫孝木也惹不起,我该如何接这个话呢。
正在李远安左右为难之际,杭松亘发话了。
“台水镇的治安问题,就不劳宫副机关长操心了。只要宫副机关长能替我们台水镇弄来扶贫款,我们就会对宫副机关长顶礼膜拜,整天当神一样供着你。”
阮经天当然听出杭松亘要咒他死的意味,他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我们水机关有其自己的职责,对于非水机关范围内的事情,我们一概不参与。宪兵队是否履行维护地方治安良好的责任,这正是我们水机关的职责所在。根据杭部长的描述,我深刻怀疑杭部长的脑袋被砖头开瓢过。台水镇宪兵队平时都是摆设吗?连杭部长都向我这里告状,可见台水镇的治安差到什么程度了。”
杭松亘咒阮经天死,阮经天暗中讥讽杭松亘的脑袋被砖头砸开,总之,阮经天是丝毫不吃亏的人,况且面对的还是比他矮半格的正处级别。
听到阮经天直接说脑袋被开瓢,杭松亘再也无法保持矜持,指着阮经天的鼻子破口大骂:“宫孝木,你这个三流小家族的瘪三,当了个小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在台水镇,我杭松亘就是天,甭说你是东山城的副厅,就是泉水城的正厅来到台水镇,也得乖乖听我的。”
阮经天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拧,冷冷地说道:“杭松亘,你是一流大家族出来的皇子,一流大家族教你如此对待上级吗?哼,如果你家里真是这样教你的,那我就给你重新上一课,教教你如何真正对待上级。”
杭松亘疼的额头上直流汗水,但是他很硬气,硬是一声不吭。他旁边两个保镖见状,一左一右袭向阮经天。
阮经天看的真切,连飞两脚,将这两个保镖踢飞,然后松开杭松亘的手指,拍拍他的脸,说道:“哪里来的,哪里的回去,我们水机关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指手划脚。”
杭松亘的眼神充满杀机,其右手始终在腰间徘徊,阮经天明白杭松亘想要拔枪,他倒是希望杭松亘拿枪,这样他就可以直接击毙,也省得后面的麻烦。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杭松亘的理智战胜冲动,他终究是不敢把枪拿出来。最后,杭松亘脸色铁青,转身离开。
阮经天感到杭松亘是台水镇的皇帝,其余所有官员及其民众都是他的奴才。
他为台水镇的各级官员和民众感到悲哀,正是这种奴性,导致了杭松亘的嚣张。
阮经天熟悉刺国历史,他知道各朝各代的皇帝是主子,而各级官员全都匍匐在地,自称奴才,这些官员转身面对普通民众时,摆出主子的嘴脸,普通民众又变成他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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