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我不提什么大道理,我只想问你:我们哲国公务系统关于招待费有标准吧?”阮经天对刘仁涛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的。
“是的,有标准。”刘仁涛的心直往下沉。对宫孝木的秉‘性’,他现在多少有些了解。只要有白纸黑字的规定、条例,宫副机关长绝对会视若神明。把这些死板的规定、条例视为尚方宝剑。若是有胆敢触碰这些规定、条例的,宫孝木绝对会抡起尚方宝剑,无情地砍过来。
“既然有标准,按照标准执行。刘主任,我可以让白处长最后检查你们办公室,在这期间,你可以先自查自纠。如果让白处长检查出问题,那我也不能说什么的。”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刘仁涛打了一个寒颤,他当然听出宫副机关长的话外之意:如果刘主任你能及时填上窟窿,可以不追究责任,如果胆敢抗命,白学斌的纪律执行处可不是闹着玩的场所。
阮经天又把王克野、贺新国等投靠向自己的那些中层领导召集过来,简单地说了一下会议的议题,并且询问他们是否有困难。
“如果你们感觉以前的超标部分很多,拿不出这么多钱,告诉我一声,我借给你们钱,让你们还上这些超标部分。”阮经天最后来了这么一句,对投靠自己的这些中层骨干,他还是要照顾的,否则,他就会成为孤家寡人,不能开展任何工作。
王克野、贺新国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宫副机关长会借钱给他们,来推行他的这一个近似要掀翻整个官场的举动。
实际上,投靠到阮经天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以前不得志的人,既然不得志,自然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其招待费也是少的可怜,即使有超标的,那也是寥寥无几,根本不存在他们拿不起这个钱的说法。
阮经天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他感觉这几个铁杆班底即使吃喝超标,他还是能负担的起的,毕竟阮经天不是穷人。
王克野、贺新国等人对宫副机关长的仗义是非常感‘激’,纷纷表示一定坚决贯彻宫副机关长的‘精’神指示,坚决完成宫副机关长‘交’代的任务。
阮经天摆摆手,止住他们的马屁和阿谀奉承,让他们回去准备开会。
会议在一片哗然声中召开,阮经天的双目闪烁着寒光,会场顿时安静下来。虽然宫孝木严令特勤处对台水镇之行保密,可是台水镇的相关人士可以传出只言片语,仅仅是少得可怜的只言片语,就把水机关的其他部‘门’给轰的头晕眼‘花’。宫副机关长连副省级的上校旅长的枪都敢缴下来,岂会惧怕水机关的几个小虾米瞎蹦跶?
“此次纪律执行处的自查,我们本着只要认识到自身错误。积极悔改,我们可以不送至纪律执行处,如果谁胆敢拿着错误不当错误。拿着纪律不当纪律,那么纪律执行处的处罚会毫不客气地降临到谁的头上。只要纪律执行处的白处长将谁的事情报到我这里,我不管你是谁,马上会在纪律执行处的处罚决定书签字。”阮经天一字一顿地说道,其语调充满着冰冷的寒气。
“开完会,办公室给市属各大部‘门’发出通知,通报我们即将进行的检查。我负责到陆军部和市政fǔ向孙部长和余继越做出解释。由办公室负责聘请会计师事务所,一家是不够的。多聘请几家。各个相关课室列出所管辖的公务部‘门’清单,做出详细计划,下午我们就派出工作小组,到一些重要部‘门’。譬如市政fǔ、陆军部等,执行我们的任务。”阮经天的一贯作风是雷厉风行,既然决定要做,那就马上去做,从不拖泥带水。
会议结束之后,阮经天带着王甲贺,直奔陆军部而去。
孙茂裕听完阮经天的讲述后,大声说道:“宫孝木,你的意思是:如果肖军彦以前宴请柳云省陆军总部的宁总部长有超标的支出。肖军彦的财产不够追偿的,我向宁总部长索要这个超标的支出?”
肖军彦是前任陆军部部长,因为其‘私’生‘女’姜雪子以及其他一系列的事情。被柳云省水机关抓了起来。孙茂裕正是在肖军彦下马之后,执掌陆军部部长之职位。
“孙部长,我不会命令你如何做,我只是将检查结果向柳云省水机关以及柳云省陆军总部呈报,至于肖军彦的超标支出如何处置,由上级领导来定夺。”阮经天早就有应对答案。
孙茂裕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如果宫孝木将调查结果上报,宁守城看见自身的名字位列超标支出名单。他会如何想?宫孝木是他的准‘女’婿,自然不会怪罪宫孝木,极有可能将迁怒与他,还不如自己替宁总部长支付这个超额支出?
可是让自己替肖军彦来买单,自己岂不成了冤大头?孙茂裕想来想去,无论自己如何做,自己都是吃亏的。
孙茂裕心头大骂:宫孝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要惹起官场公愤的。公务系统里每个人朝你吐一口唾沫,也能够将你淹死?宫孝木,你使劲作,早晚能把自己作死!
对宫孝木这种官场二愣子,孙茂裕直接没了脾气。他无奈地摆摆手,点点头,表示同意下午到陆军部检查账目。
阮经天走出办公室之后,孙茂裕马上让财务课课长自查一年来肖军彦负责的宴请,他要在水机关人员、注册会计师到来之前,先自查一下,做到心中大体有数。
离开陆军部,阮经天来到东山城市政fǔ,向市长余继越通报了水机关的行动,并且告知陆军部孙茂裕部长已经同意了这一行动。
“宫副机关长,你这是要搞什么呀!我们市政fǔ的宴请都是为了工作,为了东山城的建设,这些支出岂能由个人掏腰包?”余继越直接跳脚了,因为市政fǔ的宴请是非常多的,如果让那些当官的自己掏钱,恐怕这些当官的会全部辞职不干。辛辛苦苦地往上爬当官,图的啥?这不需要说在嘴上,大家心中都明镜似的。
“可是那些好吃的东西全落在个人的肚子里,落在个人肚子里,难道不应该个人付账吗?”阮经天冷笑道。
“宫孝木,我们的很多工作需要上级部‘门’和领导的支持,如果不好好招待他们,上级部‘门’和领导岂会想到我们东山城?你就拿柳云省的专项资金来说,我们不宴请相关上级领导,其他地市的人宴请了这些领导,这些专项资金就会落到其他地市,不会落到我们东山城,我们东山城就不会得到发展。”余继越苦口婆心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上级领导接受其他地市的贿赂,把专项资金给了其他地市?”阮经天不怀好意地问道。
“我何时说上级领导接受贿赂了?”余继越再次跳脚,如果这个话传到别人耳中,恐怕他吃不了要兜着走的,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哦,宴请不算贿赂吗?”阮经天继续问道。
“宫孝木,你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宴请,其意思是:和相关上级领导处好关系,这是公关、是‘交’际应酬。不做公关,不搞‘交’际应酬,上级领导如何了解我们?如何知道我们的困难?”余继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官场二愣子,他实在怀疑这个二愣子如何‘混’进公务系统里的,上级领导怎么会瞎了眼,派这样一个官场小白来当水机关的二把手?
“你的意思是上级领导只有通过酒桌、宴会才能了解具体情况?”阮经天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道。
“宫孝木,我何时说过这种话呢?上级领导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岂能不知我们的情况呢?”余继越突然感到自己正掉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稍有不慎,就会掉入其中不能自拔。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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