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娘的拍马屁,问你几环的?你磨磨唧唧个什么。”
慌张的花若赶紧道:“具体不知,但看样子最起码应该是三环以内的。”
“相貌如何?”
“尚可,但没有张公子英俊威武”
“滚你娘的,再跟老子打马虎眼,信不信让你滚进来去马桶那边蹲一晚上?”
“是个挺英俊的年轻人。”
“有没有带大帮扈从?”
“没呢,就只带了一个,远不如张公子有气势,差远了。”
“一个?对,一个就对了。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懂个屁的气势,等着,老子这就跟你去看一看。”
屋内稀稀疏疏的穿衣声响,让花若几近绝望。
西楼仿东南民居,又仿苗疆筒子楼,中设一口天井,不做任何遮掩,夏纳凉冬赏雪,独到匠心。
不过楼内屋子对开,一般分内外两屋。
雪衣那间就是面临街市,像张末这种,合二为一,相对宽敞许多,没有内外之分,屋内装饰更是极尽豪奢,大小物件都价格不菲,远不是清倌儿雪衣那边可以媲美。
张末之所以让西楼当做财神爷,缘于他有个畸形癖好,跟花魁之外一些姿色稍差的女子鱼水之欢,喜欢拖拽着她们去里边窗栏趴翘着巫山行雨,能让许多同一楼层的客人大饱眼福,美其名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每逢张公子来西楼,又没有点花魁接客,那么总会有许多男子闻讯匆匆赶来,即便不能雨露均沾,也能犒劳犒劳眼睛。
显然今天对面同一楼层的家伙们都没能一饱眼福,好在张末私下曾说哪天等他老子当上了三环太守,一定要让两位花魁都去窗栏乖乖翘起,让所有人都乐一乐,这就叫普天同庆。
房门打开,一位跟楼内小掌班关系恶劣的花魁满脸春意,轻轻斜瞥了一眼花若,那是只有女子之间才能心领神会的阴冷,幸灾乐祸。
花若带着胡乱披上狐裘的张大公子走去,步履维艰。
张末一脚踹在花若小腿上,“是瘸了?还是给人使唤得腿软了?赶紧的,耽误了老子大事,你就等着,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花大娘的女儿。嘿嘿,如果谎报军情,那就更别提了,在军伍里就是一个斩立决,反正你们这些浑身没一个地方干净的娘们,早就该丢河里浸猪笼了,老子跟你们这些婊子怜香惜玉个屁!”
花若咬了咬嘴唇,然后就是笑,也不知道笑给谁看。
张末带着那帮恶仆扈从浩浩荡荡前往花若所说的根特旧友那边,在根特就是天王老子的年轻纨绔,眉宇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那家伙千万别跟姓李的有半颗铜钱关系才好。
万一真给沾亲带故了,就算是个小喽啰,他张末打是万万不敢打的,说不定还只能乖乖奉为上宾。
这可不是张末好说话,没辙啊,在富饶的根特三环,张末几乎所有官家子弟和将种子孙都不怕,屈指可数那一小撮,顶多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唯独就怕那么一个。
比家世,人家老爹是正二品,别说三环,整个禁军甲天下的天界,也就大将军跟新任根特都护褚大魔头可以压一头,自家老爹差了好几个台阶!比身手,一百个张末都揍不过人家一个,比军功?连脸皮厚如张末,也没好意思比这个。
张末只要一想到那姓李的,就越发心情晦暗。
<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