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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里面气氛有点怪异,本来是打算集体批斗太子殿下的,可被第五洛随便的一句,一下子变了味道,边上的王大人跟赵大人的关系很好,平日里基本上都在一起上朝,这次反对第五洛做太子也是一起,但是今天被第五洛这么轻易的戳穿,弄得赵大人有点急,王大人更是看着赵大人,然后又看看太子,不知道太子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第五洛之所以知道赵大人跟老王的小娘子有关系,就是因为在地灵的时候收到的那些忏悔书里面的信息,现在基本上天界所有的官员和富商的资料都被第五洛知道,那些忏悔书上面写得一清二楚,就是最丑陋的事情也都被写了出来,想必要是这些忏悔书公布于众的话,一定会让天下的人吃一惊,这些个整天道貌岸然的人,私底下做的事情要比第五洛做的还要恶心一百倍。
正在尴尬的时候,另外一名官员站出来直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在四环,刚好张如大人的地盘,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还敢直接来皇宫给太子庆生,难不成张大人是知而不报,臣这里还有一份奏折,原本是打算明日再上奏的,现在看来要让皇上过目一下了。”说完话大人就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份奏折双手奉了上去。
侍奉的人下来拿了上去交给皇上,皇上打开来看了一遍之后
房间里面奇怪的张大公子,让花若心惊胆颤,气氛一时间有点紧张。
张末才在西楼两位花魁身上梅开二度,身子骨已经是强弩之末,跪着跪着就有些打颤,却是只敢去竭力纹丝不动,生怕稍有动静,就被误以为心怀不轨。
好在第五洛已经笑道:“张末,我才跟花若姑娘说你我关系不浅,虽说上回打赌谁输谁见面就得跪迎,可你也不用跪上瘾吧。起来了,听说你在这里是头一号的豪客,就不怕以后被西楼看轻了?”
花若今天算是悲喜转换的跌宕起伏,按照她的想法,张末断然不会是突然腿软才趴在那里装死狗,那就只能解释成屋内自称根特本地的公子哥,是不是张末的旧友不好说,肯定家世远胜三环太守。
如果是父辈官职品秩相当的膏粱子弟,就算某次被教训得刻骨铭心,但也绝对不至于低三下四到见面就给人五体投地。
花若身为小掌班,雪衣可以躲起来发愣,她不行,她赶紧在脑中筛沙子般梳理了一遍头绪,除去先前坐在那公子哥的大腿上研磨臀瓣儿有些不敬,其余待人接物,花若自还算认厚道。
不过她到底只是西楼的风尘女子,官家子弟多当官,将门子孙多投军,有生龙凤生凤,自然就有老鼠生儿打地洞,但像她这样跟着娘亲一起做记女的,根特肯定还有,但绝对屈指可数。
第五洛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张末身上,之所以能记得这个名字,还得归功于张大公子有个不俗气的爹张如,张姓在根特也是大族,宗祠繁多,不过同一个姓氏,同姓却不同祖,出名的有四支,水经张氏,龙颐张氏,灵素张氏和紫金张氏。
太守李大人在张家属于外姓人,之所以能够发家,就在于他既是龙颐张氏的毛脚女婿,又成功将宗脉牵扯交错的几大张氏豪族,拧在一起。
如果说胥吏是新病,那么门第林立就是几近膏肓的旧疾。
张末心思活络,否则也没办法在根特左右逢源黑白通吃,当下就心中了然,太子殿下是不想泄露身份,赶忙起身,仍是郑重其事地拍袖振衣。
第五洛站起身,对花若做了个饮酒的抬臂手势,屋内有酒,只不过用来伺候张大公子就有些上不了台面,花若就想着去酒窖拎几坛子封藏多年的醇酿。
不过第五洛说状元红就行,花若愕然,也不敢质疑,不过仍是下意识瞥向张末,这让张大公子气恼得七窍生烟,腹诽这小掌班难不成瞎了眼,这不是坑害他吗,当下就丢了个凌厉眼神过去,让她别多事,花若也知道不小心画蛇添足,赶忙低敛眉目匆匆离去。
第五洛对张末摆手说了个坐字,张末谄媚摇头,忙不迭说站着舒坦,第五洛还是拎了条椅子给张末,自己则站在窗口。
张末干笑着坐下,如坐针毡,把所有认识的菩萨仙佛都念叨了一遍,只求这位脾气极差的太子殿下别是先礼后兵,要知道他可是在地灵,把人家一个稳稳做了几十年的地灵王给活活气的造反,一个人硬生生把地灵搅了一个天翻地覆,最后还能活着跑出来,这在张末的眼中那就是奇迹,张末都恨不得自己跟着太子一起去的地灵,当时就在现场,那以后就算是吹牛都能吹出各种花来,那可是天界几乎人人朝拜的灵仙道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