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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源湘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两口，压压惊。

“哥，你的情报来源准确吗？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马脚，这么容易就被你查出来了？”顾源湘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圈子也太多肮脏了。那些没遮没掩就那么**裸的呈现出来的丑陋早已麻木，可被当做典范即使认为有些瑕疵但大体差不离大家都认同的事情，就这么被宣布你们都想错了，他是个骗子，骗了所有人的骗子。在感情上都有些接受不能，如果是在其它八卦场合听到这个消息，顾源湘一定认为这就是个谣言。即使是顾源峰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出来她也要怀疑下信息的来源，毕竟这么多人这么些年都没有发现这个事实。

“方家和上京八竿子打不着，如果不是查方城谁会没事去查方家。这次我可是把所有手段都用上了。”顾源峰见妹妹有些担心的样子，“不用担心，我还是很小心的，扫尾扫的很干净，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步暗棋有什么用，方城知道和南宫家的关系吗？”顾源湘是知道哥哥的能力的，在其它事情上他可能和大哥比起来差远了，可如果要查个人，顾家小辈里最有能力的就是他了。

顾源湘觉得哥哥在战争年代适合做地下工作者，特别适合搞情报这一块。这些大概就是天生的能力，很小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就愿意把自己的小心思告诉他。而顾源峰继承了他爸爸的圆滑，看起来非常好交朋友，人也很重义气，没有什么公子哥看不起人的大架子。尤其在他自己做生意以后更是把交朋友这项技能加了不少点数，他要想打听个什么事情通常都是在人家不知不觉中的谈话中就完成了。只是顾五少对这项技能一直隐藏的比较深，也从来不去主动和别人八卦，至少外界并没有顾五少是个八婆这种流言。家里有什么需要求证或者要辨别的事情顾源屾基本上都会找顾源峰来做，物尽其用的非常彻底。

“这个暗棋的作用目前只有南宫老爷子知道了。”顾源峰这几天只是查到这些比较表面的消息，至于其他的就不是他探查的范围，因为没有什么其他人知道的事情也无从查起。

“至于方城知不知道和南宫家的关系，从查出来的线索来看他应该不知道，他甚至和南宫家都没有联系过。南宫老爷子目前看来还不想暴露这个关系，我估计南宫家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女儿嫁到了方家。”顾源峰觉得南宫老爷子才是人不可貌相，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沉得住气，他就不怕方家到时候就不能为他所用。他可没有帮助方家什么，只是嫁了个还没有被家族承认的女儿，这种关系想要刚刚挑明就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他的那个女儿就会这么听话？他的底气到底从哪里来的。

“老爷子的城府真是深不可测，即使知道了他做了什么事情可还是不明白他的深意。”顾源湘想了想也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凭借是什么，她和顾源峰都不认为对于这个女儿的安排是没有利益考虑的。

“他的那个外室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扶正，不过也应该是个有美貌有手段的女人。”顾源湘见过南宫老爷子，即使现在年纪大了也能依稀看出来年轻时应该是个美男子。在那个普遍都像爷爷那样长得非常有男子气概，文化程度不高，把字认的差不多就算是有文化，想他那样白静儒雅帅气的男人一定很受欢迎。不然也不会让郑家的掌上明珠非君不嫁，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关于两人如何恩爱的故事，长相在这种故事里所占的分量一向很重。

“她这么些年除了没有名分过得也不差，不过你说得对，她可不是任劳任怨什么都听男人的小女人。”顾源峰说得意有所指。

这次他能查到这些信息是有这个女人的功劳的，总有一些被明显线索被打扫干净后又出现一些小尾巴。他可不会认为是南宫老爷子人老了没收拾干净，这些明显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这件事他相信连南宫家的人估计都不清楚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以南宫老爷子的谨慎，知道这件事情的是他绝对能信得过的。如果南宫老爷子那边没有人有可能提供这些线索也只有另一个当事人，他的那个外室才有可能有能力做这些小动作的。

“她的心里面应该是有怨的吧，毕竟南宫老夫人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他不是不能将她带回南宫家。可不管是出于什么利益考虑，他都没有把她娶回家，作为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即使物质上不欠缺可也不会过得多滋润，她的孩子，父不详，也不可能有着和别的孩子一样快乐的童年。她即使年轻的时候爱他爱得可以为他去死，这么多年下来尤其是作为母亲，对他是肯定有怨的，爱情是经不起这么五次三番的消耗的。”顾源湘感慨道。

“你一个小姑娘说的好像历经沧桑的老太太似得，这么深沉。她一开始又不是不可以嫁给别人，南宫老爷子娶亲的时候她要是想嫁人完全可以嫁人，她没有嫁人选择做南宫老爷子的外室，是她的选择。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总不能因为你消耗了我的青春就要用正妻之位来补偿她吧。再受这些年她可真的没过过什么苦日子，凭她的条件想嫁个能给予她如此物质条件的男人做妻子不大可能，除非她愿意嫁给小老头。享受了就得有付出，她这些年的外室生涯，她的女儿都是她的付出。南宫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和他一起长大的，订过婚的，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会再来不满有些太不知足了。”顾源峰语气里满是鄙夷。

“是呀，什么都是有价格的，享受了什么就得付出其它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顾源湘说的也有些意兴阑珊，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永远不在同一个步调里。即使她认为她这么留下些尾巴对南宫老爷子来说很是不应该，可心里还是有些怅惘的，多少也有些理解她的做法。能做到在屡次伤害中无怨无悔，只能说她根本没有那么爱过或者她的一切都系在男人身上，她只能做到柔顺的接受，而不能有丝毫的反抗。女人一旦破除了爱情的魔咒，狠起来是会爆发出出乎意料的能量的。

“哥哥你回头跟大哥说吧，这些我们不适合思考分析，还是交给专业人士。”顾源湘觉得这些事情想起来就头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太难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