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年纪到底大了,怒吼了半天突然觉得脑袋一痛,不自觉的扶着脑门,气的直抽气。
慧芳见太后被转移了注意力,虽然暗自里有些庆幸。但也怕太后怒到极致做出什么事情来。当即,提高声音道:“太后娘娘息怒啊!慧澄师傅的在天之灵,绝不想见到您因为她而发怒动气。还请您保重身体才是啊!”
慧萍第一时间上前扶住太后,从荷包里掏出药油,倒出一些为太后轻轻按揉着额头。
与此同时,还不忘细声劝慰道:“慧芳说的是,您可要保重身体,才能为慧澄讨得公道啊!那黄博楷果真大胆,竟然敢诱使慧澄离宫,还不珍惜慧澄,害的慧澄死在宫外,真是命苦啊!”
太后一听,心中顿时生起悲意,连连哀叹了两声,追忆道:“当初慧澄死的时候,哀家不知道有多么难过。慧萍你跟慧澄是最早跟着哀家的,一辈子忠心耿耿,就等同于哀家的左右手。唉,谁能想到慧澄竟是逃到了宫外,被黄博楷那个贼人骗了身心,生了孩子后却因为损了身子,就这么离开了人世啊!”
一听太后对慧澄的离开用了逃字,慧萍的心就咯噔一响,不着声色的说道:“对了,今日早上的时候,您不是说过一见到梓儿,就觉得眼熟、心生亲切来的吗?老奴现在一想,就发现梓儿与慧澄竟是有七八分像,也怪不得太后娘娘您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啊,想必就是您对于慧澄她几十年的熟悉,这可是她为梓儿留下的福分。如果,慧澄在天之灵能晓得您对梓儿的看重,想必会觉得无比愧疚,懊悔于当年受了黄博楷的蛊惑,而忍痛离开了您的!”
太后用帕子擦拭着眼角,脸上的薄粉已经被泪水弄花了。
实际上太后心里也是明白当年这些事情不如这么简单的,可不知道怎的,竟是不想过多的追究慧澄的离开,只恨着黄博楷那个臭男人了!
这么想着,太后的眼神就变得有些晦涩,苍老的声音嘶哑道:“哀家的年纪大了,心软了,也变得恋旧了。趁着现在能珍惜的时机,就好好地珍惜吧,慧澄她.......罢了,哀家到底还是忘不记当年你们俩如何保护辅佐着哀家,在当年危机重重的后宫之中,占得一席之地的。”
听了太后的这话,慧萍与慧芳就都明白这是不想再追究的意思,俱都是松了口气。
慧芳还不忘趁热打铁道:“即便太后娘娘如此宽宏大量,想必师傅还是觉得愧疚不已的。也不知道慧澄师傅,因为这几十年没有陪伴您,会有多么的愧疚与懊悔啊!”
“好了,你的那点儿小心思较比慧澄可差得远呢!”太后不知道是夸还是贬的说了一句,见慧芳的表情僵住,才摇头轻叹道:“罢了。既然你还能记着慧澄当年的师徒之情,自从知晓梓儿的存在之后,就小心谨慎的护着,也算是有良心的。不过......你竟然对哀家隐瞒了此事,哀家还是觉得十分生气!梓儿她到底是慧澄留下的血脉,只要你说出来,哀家又怎么会亏待了她。而且,也不会闹出今日的乌龙事啊!”
太后一想到梓儿差点被她洗刷的干净,亲手的送到皇上的床上,心里就复杂的有些不是滋味儿。之前听慧萍那么一说,再回想起来梓儿的容貌,竟是觉得她与慧澄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由此,不免的有所偏爱,自然是不愿意再让梓儿这样上了龙床,甚至有可能被皇上直接杀死,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其实,这不过是太后因为慧萍的暗示,而对梓儿爱屋及乌罢了。实际上梓儿与慧澄的容貌只能算得上是有五六分像。但是,慧澄已经离开十八年,即便是太后对她的印象再深刻,时日久了难免对于慧澄的长相有些模糊。
所以,经过慧萍的一句话,太后不由得就将梓儿与慧澄挂钩,本来脑海中慧澄模糊的面容,也因为由梓儿产生的联想,变得与慧澄足足有八九分相像。
再说慧芳,一听到太后似乎有迁怒的意向,就连忙抬起头,苦哈哈的说道:“诶哟喂,老奴可是冤枉的很。当初老奴得到师傅委托的人递的消息的时候,那纸条上好巧不巧的说只希望梓儿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不希望让梓儿出现碍了您的眼。再加上老奴总以为您没有原谅师傅,所以才会一直隐瞒下来的。还望太后娘娘明鉴,老奴只是为了了全师傅的心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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