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更是觉得气都起不起来,她费了这么大劲儿,宣召了这么多的人,结果最重要的症结还是在阿棠的身上?若不是这阿棠装疯卖傻的太像,就是她根本没有说谎。再审问下去的话......
在太后快要被目前毫无进展的情况逼疯的时候,早就派去找的御医,总算是到了。
太后见了御医院院首一头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也无需再顾及避嫌。保养得还算细发的手微一挥动,道:“敏昭仪、冷容华、瑛嫔先起吧。你们都坐下,与哀家一同听听院首大人如何说。”
孙院首是见到过大世面的,尤其在经历过皇上不举的诊治之后,对于这种跪了一地的情况已经能够淡定的视而不见。他恭敬地给太后行了礼之后,就听太后叫起并问道:“辛苦孙院首,您可是已经查出了香包中装载的是何物?是否对人有害?”
孙院首摸上了长长的胡须,道:“老臣已看过香包中的残渣,并不属于香料一类的。老臣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发现那些残渣似乎是烧出来的药物碎渣,又经过熬煮搅拌的处理,晒得八分干后,才成了能微微粘合在一起的残渣形状。至于成分嘛......”
见孙院首吞了后半截的话,一心求解的太后便有些心急的追问道:“孙院首可是分析出了那些东西中都有什么?您认为这种黑糊糊的渣子,是否能发出来极为奇异陌生的香味呢?”
孙院首年纪大了,说了几句话就忘了后面本准备好的解释。本来还有些紧张尴尬的,但听了太后的提醒,就感激一笑道:“老臣分析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应该是配好的药方。只不过经过了火烧水煮又掺杂了其他物质搅拌之后,早已变得难以分析具体有何种药材。”
“啊?那就是说孙院首你根本就不能确定里面装的是什么药方,也不确定它能不能发出来香味。是吗?”太后难掩眉宇之间的失望,问道。
孙院首掩嘴干咳了一声,点头又摇头道:“是也不是。实际上老臣年岁已大,嗅觉早已不如十年乃至二十年前那般灵敏。所以,还请太后娘娘请一位嗅觉最为灵敏的御医来。与老臣的六十年的经验相配合,想要分辨出香包中的药材,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乔珺云听了心中偷笑,这个孙院首明明做不到太后的要求,却敢理直气壮的明晃晃说出来。而且,在最后还不忘给自己的脸上抹金。一句六十年的经验,就能抹去他年老的事实。若是太后惜命,信得过他多年来积累的能力的话,就不会将他的职位撤下去,打发他告老还乡。
太后也不傻,自然也听出了孙院首话里的弯弯绕绕。一时之间翘起的嘴角就有些僵硬,缓了缓才和煦道:“既然孙院首如此有信心,便听您说的。慧萍,你亲自去御医院将嗅觉最为灵敏的御医请来。这边孙院首还急着为哀家解惑呢,记着麻利点儿。”
好嘛,太后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先给孙院首戴顶高帽,如果他做不到的话,正好也能让心情不爽的太后,有理由向皇上请示,将这个年老眼花的孙院首撤职——哀家不养说大话的人。
乔珺云在这个时候眼珠一转,神情灵动的提议道:“皇祖母,您还记得您赏赐给云儿的楚原御医吗?他的嗅觉想来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配出那般不着痕迹的香粉。若是您同意的话,请一位有能力的御医的同时,也将楚御医召来可好?”
闻言,太后下意识的看了乔珺云一眼,见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希冀,只以为她是想要让自己的御医出一出风头。
想了想,便也没有异议。对还离开的慧萍说道:“就如云儿说的,去将楚御医一同召来吧。”
“是,老奴快去快回。”慧萍晓得太后现在情绪不好,当即屈膝行礼,就离开向御医院而去。
而乔珺云得了太后的准允,就开心的笑了起来,亲密的扯着太后的衣角,不住的说道:“皇祖母对云儿真好。云儿最喜欢皇祖母了。”
太后看了哂笑不已,这才缓过味来——原来这丫头是在试探哀家的底线,看看哀家是否真的恢复了对于她的宠爱吗?
坐在下面椅子上的敏昭仪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复又眼观鼻鼻观心,尽量收敛神色,不将对于太后情绪变化如此明显的惊讶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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