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珠看到孙良玉这个样子,反而没有了将为紫灵求情的话说出口的欲望。她勉强的笑了笑,摇头道:“无事。只是奴婢想着这殿内似乎有些凉气,想着为您生些炭火暖暖身子。”
孙良玉面无表情的抿了抿嘴,自嘲道:“现在不过刚要入秋,上哪里去领炭火呢。”
紫珠哽了一些,看着孙良玉嘴唇似乎要比脸色更加苍白,用力咬着嘴唇道:“之前主子说要为您准备的暖炉想来已经烧好了,奴婢这就去拿过来。我家主子正在外面请皇上为您主持公道,您别着急,想来主子很快会过来看望您的。”
说着,紫珠又为孙良玉压了压被角,确定没有漏风,这才屈膝一礼,端着木盆和衣物出去了。
等紫珠一走,孙良玉就无声叹了口气,颓然落泪。
她看了看为了遮挡着外面凉气而放下的重重帷帐,用冰凉的手摸了摸一片平坦的小腹,同样只觉得一片冰凉,好似没有丝毫生命存在过的痕迹......
神仙殿院内,温儒明正坐在一张宽椅上,怒目瞪着院中一众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下的奴才们。他冰冷的声音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朕再问一次,你们谁曾看见有人对闵夫人用的茶水动过手脚?哪怕是茶杯或者是泡茶的水,你们可曾看到被人动过手脚?”
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冒头是一点。更重要的是,给闵夫人与孙夫人泡的茶水完全是由紫灵一人经受的。如果敏昭仪肯定紫灵没有动过手脚的话,那谁会倒霉也就不言而喻。
温儒明连问了两次,见仍旧没有人出声应答,脸色已经阴沉如水。他偏过头看了敏昭仪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愤怒与难过,便又沉声道:“碰过冲茶的水的,以及碰过杯子与茶叶的,都给朕站出来!”
皇上话落,得到了明确指示的宫女太监们,再也无法龟缩着不站出来。等符合条件的奴才站出来,温儒明一数竟是足足有五人,其中三个宫女并两个太监!
不等温儒明再度询问,其中一个宫女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抖道:“奴婢、奴婢是看管精贵茶盏的宫女,敏昭仪今日说要招待孙夫人与嫡姐,便让奴婢将皇上赏赐以来最珍爱的描金瓷杯拿出来三只。奴婢先是用干净的水洗过,又用了干净的布巾擦拭干净......奴婢以这条贱命担保,在那三只瓷杯经手期间,绝对没有出过任何问题......至少,在奴婢手上时没有问题!”
温儒明听了沉默不语,就连旁听的太后与孙良敏也没有任何反应。
那宫女没听到主子的话,还以为是不被相信,竟是吓得软了腿趴在了地上。
有了那宫女率先澄清,剩下的两个宫女与两个太监也纷纷跪下来以人头担保没有动过手脚。
温儒明拨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想着这五个奴才虽然都与最容易被下手的水与茶杯茶叶有直接关系。但是,她们每个人都有见过他们做事的证人,可以说很难下手。
再加上,这下毒之人只将毒药下在了其中之一的描金瓷杯中,另两杯茶水经过检查干干净净的,似乎想要害的只有孙良玉一个人。
但问题是,如果真是这五人之中的某人下毒的话,她们又是如何确定下毒的那杯茶水会被端给孙良玉的呢?总不可能是随便下的,只想着毒死哪个算哪个吧?
自从知道了孙良玉也不知道怀了身孕,温儒明就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十分蹊跷。
更何况,孙良敏还说她曾询问过孙良玉最近身子如何,而孙良玉却回答昨日刚刚诊过脉,身子很健康。
明明两个月的身孕,为何会被在皇都中颇有盛名的医者诊脉后,却没有察觉到呢?
温儒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莫非,是有人动了手脚,故意隐瞒了下来?
就在温儒明有了些思路的时候,成医婆走出来汇报已经为孙良玉落了胎。还不等温儒明说赏赐些什么东西的时候,偏殿突然又跑出来了一个年近四旬的妇人,衣着华贵正是赵荷香!
“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赵荷香急喘着气,砰地一声就跪在了天下最尊贵两位主的脚下,用帕子擦拭了下已经红肿不堪的眼角,悲怆的哭喊道:“还请皇上为臣妇的大女儿做主啊!良玉自小时候就听话懂事,嫔妾只觉得捧在心口都怕摔着。这本是她做姐姐的想入宫与敏昭仪联系一下姐妹感情,可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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