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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珺云看过乔梦妍之后,就回了自己住的偏殿。本来还想着主动去找清澄呢,结果一进屋子就看到清澄一身华服毫无形象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挥退了所有人佯称要休息,独自面对着清澄。
“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说吧,是不是想要知道沉梦朵是怎么一回事?”清澄开口就如此说道,当发现乔珺云怔神之后自己也莫名的跟着愣住:“你在心里想着我莫非不是为了这事?”
乔珺云强扯着嘴角一笑,可以忽略了清澄可能随时随地听到自己心声的事实,忍着不悦说道:“如果你能告诉我当然好,不过我现在想求你帮我找乔俊彦。他这样隐藏在暗处对于我们太不利了,更何况你也知道他的那些本事,万一在咱们距离成功只有一步的时候蹦出来,那可就糟糕了。毕竟在他心里我目前暂时是被他控制的,如果被他发现事实并不如此,我就会立刻没命。”
“那行。”清澄站起来走到乔珺云的身前,伸出手道:“给我十滴心头血,滴到我的手心里。要说乔俊彦也真够顽强的,都被发现了还能完全的易容伪装让我找不到。”
乔珺云没有丝毫犹豫,拔下簪子就狠狠地戳了中指一下,尖细的簪子顿时将指尖戳出了一个血洞。她忍着痛的用力挤榨着鲜血,仿佛将对于报仇路上的不如愿都发泄在了这里。
清澄看着鲜血已经足有二三十滴的时候,也没有打算要阻止,反而神色莫测的看着手心中的一摊鲜血。倒是乔珺云自己觉得差不多,将手指含到嘴里止痛,有些自嘲的说道:“原谅现在只能给你这么些鲜血,如果觉得不满足的话,就等我将这些事情都了结,到了那个时候你想要我身上哪个地方都可以。唔,对了,找到乔俊彦之后还请告诉我一声。我想亲自解决他。”
说这话的时候,乔珺云还在想着要如何给受伤的手指找个借口才行。因为用力挤压血液,所以她的手指已经变得十分红肿,甚至还微微有些发紫。
“你想亲手杀了他?”清澄的眉毛微微一挑,手心一合所有的鲜血就消失了踪迹。她睨着神情几乎没有丝毫变化的乔珺云,忽然说道:“你还记着上次从青禅寺回来时受了伤,结果宫女端来的药却差点将你毒死那件事情吗?下毒的二蓝就是乔俊彦偷溜进宫里迷惑指使的。说来那次要不是有我在旁边看着及时附身于彩香的话,恐怕你这条小命可就活不到现在了。”
闻言,乔珺云不免得白了清澄一眼,语带讥讽道:“你怎么就那么凑巧的在我身边。而且你不是掌控着整个后宫吗?难道经常溜进宫的乔俊彦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连你都给瞒过去了不成?”
清澄哑然无语。尴尬的笑了笑之后,许诺道:“我这就去让手下的鬼将们调动宫外的小鬼帮你找人,有消息了我马上就告诉你。”说完就戴着一身的珠翠毫无形象的往外跑。
珺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在心内呼唤道:“你还没告诉我沉梦朵是怎么一回事呢。看太后那个样子保准又是牵扯到了什么亏心事吧?”
清澄的身子一顿,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说了一句:“多的不好跟你说,你只要知晓沉梦朵跟当初先皇死去有关系就是了。顺便告诉你,这次南疆挑衅战败要南疆皇子前来朝拜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南海那边为了避免受到温国警惕,也上了折子说是要前来朝贡。约莫两边到达的时间相差的不会太多,到时候可是有南海的漂亮公主要过来,你可要做好准备啊。”说完,消失在原地。
乔珺云听了清澄的话不免得开始思考。当初先皇死的很突兀,据说是活生生累死的。如果太后听闻沉梦朵如此心虚就是因为与先皇的死有关系的话,那么事情已经很是了然。另外南海那边要来朝贡的事情她还没听说过,想来是今日朝廷上才传来的消息。上辈子的时候,在南疆战败后南海也曾有皇族来朝拜过。当时跟着南海三皇子令涛前来的就是五公主碧波。
还记得当时令涛前来为温儒明献上了六名南海美女,那些美女与温国肌肤细腻莹白的女子并不相同,她们长的自然十分美丽。但肤色却呈健康的小麦色,身体也不似温国女子的那般孱弱,反而时刻展现出勃发的生机。而最重要的,就是据说她们的榻上功夫都很是勾人。那时候六名美女可是缠了温儒明好一阵子,要不是太后开口,恐怕温儒明是真的要成了普天之下闻名的一代好色昏君了。
古有礼尚往来一说,南海给了温儒明几个看来新鲜的美女,他就赏赐了令涛六名歌舞姬。后来那六名歌舞姬的下场乔珺云丝毫不清楚,她之所以对于当年南海朝贡的印象那般清晰。一是因为南海进贡了无数海中宝珠饰物以及无数的海中圣补之品。二,则正是因为那个名字甚是美丽的碧波公主......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平静的过分,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乔珺云除却偶尔亲自服侍太后用了两回溯颜丹,就是看顾着怀有身孕的姐姐,以及在仍旧下不了床的霍思琪两边来回跑。本来乔珺云是提出过自己搬出去让霍思琪搬到养性殿养伤的,但却没想到非但霍思琪婉拒好意就连太后也‘没舍得’让她搬去秀云殿去住。因此,她就只能每天姐姐住的偏殿和秀云殿来回跑,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身子,更加显得有些消瘦。
霍思琪的身子因为中了沉梦朵的毒而有些亏损,虽然发现的及时,但是仍旧留下了一些隐疾。为了避免日后显现出坏处,太后就勒令让霍思琪在床上养病,务必要将身体养得完全健康之后才能下床。而正因为霍思琪中毒而受到太后加上皇上审视怀疑的妃嫔们,自保还都来不及哪里可能提出霍思琪一个姑娘家留在宫中独具一宫不合适呢?
而种种缘由结合在一起,得到的结果就是太监宫女们对待霍思琪的态度愈加恭敬。就好像躺在秀云殿里的那位小主子,真真就是内定的下一位中宫皇后。对于这种风言风语,太后是乐见其成,而温儒明却是觉得烦躁不满。皇上不开心了与旁人发泄的方式不同,别人打骂奴才,他却像是脑子坏了似地不住给霍思琪恩赏。就好像。他送出去的不是恩宠而是陷害捧杀一般。
十一月一日这天阳光明媚,太后早早的就起了床收拾齐整。而身子弱的乔珺云与卧病在床的霍思琪,也都早早的跟在太后身后,专心的侍奉太后。
这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南海与南疆一个边陲不好攻打的小国,一个是南疆饮血茹毛的蛮夷子,两股来朝贡的队伍皆是早早递了消息。说是昨日已经在皇都中落定,休整一夜后就在今日入宫朝拜当今天子。
霍思琪对于这一天很是期待,这一个月来因为喝药卧床而消瘦蜡黄了不少的脸上,竟是也透出了几分红润。她今日可以说是将最近温儒明赏赐的最好的物件儿都穿戴在了身上。一头闪耀着宝光的宝石簪子足足有九只。就连细弱的手腕上也戴了沉重的宝石金镯。
即便是乔珺云看到了。都为她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十分担心今日的宴会上,会发生‘未来皇后’因为负重过多而当中昏倒的大事记。
相较于霍思琪的奢华铺张,乔珺云就显得老实简单多了。但即便是如此说,她还是穿着入冬后新制的公主服。与夏天的裙衫不同。冬天的公主服虽然厚了许多,但穿在本就瘦弱的乔珺云的身上非但没有显得太过臃肿,反而让她看起来圆润了不少。她头上戴着的仍旧是那顶缀着硕大明珠的公主朝冠,颈间也带了一串莹白的珍珠项链,就连手上戴的也不是宝石镯子而是珍珠手串。
太后今日早早的就起来,自早上一开始她就觉得心中有些不安。等打发走那些花枝招展的妃嫔们之后,她就拉着乔珺云的手问道:“云儿,哀家的药上次是几天之前吃的来的?”
乔珺云作回想状,片刻后就迟疑的说道:“似乎是九天前。应该还能撑上一两天的。您不必担心,上上次的那颗溯颜丹不是撑了十一日吗?想来这药效并不准确,有一两天的误差很正常。”
听得乔珺云如此说,太后反而觉得愈加不安。霍思琪因为这些日子来一直卧床,所以并不清楚太后所用的溯颜丹会失效一事。故此。她不免奇怪地问道:“皇姑母,溯颜丹怎么了?”
太后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思绪混乱的让她觉得有些头疼。她抬手扶额低声道:“帮哀家取一颗药来,不然的话哀家这总也不能安心。今日南海与南疆来访,哀家可不能当着那么多使臣的面给大温国丢脸。”自从发现溯颜丹有时效限制之后,太后就再次将溯颜丹放在了腰间的香囊里。上次的一瓶吃光了之后,她就将放在温儒明那里的溯颜丹全部都取了来,现在她随身带着的这瓶溯颜丹中还剩下四颗,但是第三颗仍旧将是一个让人看了内容觉得无比气愤的纸团。
乔珺云一脸无奈状,只能弯下身子将溯颜丹取了出来,倒了一颗为太后服下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霍思琪在一旁看不太明白,但见着太后脸上不好,以及这段时间来都是乔珺云照顾她,而且太后说了乔珺云答应会帮助她夺得后位而印象好转。故没有当场问出来或者是开口挤兑。
等到与乔珺云一起去小厨房为太后取膳食的时候,霍思琪见奴才们离得几步远,这才小声地问道:“云儿姐姐,皇祖母刚才吃的可是溯颜丹?”
乔珺云听霍思琪开口问这事儿,连忙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别在这里说话。等找了个拐角打发走宫女之后,才对其附耳道:“这些日子你生病自然不知道,皇祖母之所以较比以往对你没有那么嘘寒问暖,却是因为她老人家也遇到了麻烦。当初从冷江府里搜到的药丸有些问题,那些药并没有永久的效果,皇祖母只能十天左右就吃一颗维持年轻的面容。你可小心点儿,千万别在皇祖母面前提起这事情让她不高兴。”
霍思琪瞪大了眼睛,先是没想到那些药丸竟然只是短效药,觉着太后并没有冷落自己后,随即觉得不对劲儿追问道:“不对啊。秀姑好几次来看我都是那么年轻,难道皇祖母又给她药了?”
珺云觉得霍思琪的声音有些太大,皱着眉说道:“这就是最重要的关节点,据药瓶里倒出来的纸团所说,每瓶药中只有第一颗是永久药效的。而一旦超过七天之后,其他瓶子中永久药效的也会变成短时间药效的。皇祖母最近对秀姑似乎有些不满,你可千万别提起她。旁的我也不能跟你多说,如果你想知道详细的就去找慧心姑姑吧。时间不早,咱们赶紧走吧。”
霍思琪听了眼前一亮,果真听从乔珺云的话不再提问。只是她的心里却开始快速的盘算起来。最近她可以确定秀姑跟皇表哥之间有些龌蹉。肯定是自以为年轻了之后。就找不清自己地位的秀姑勾引皇表哥。既然现在皇祖母也对秀姑不满。那么只要她小心些挑拨,总是能够将秀姑除去的。其实一个老女人是无需她这般担心的,可是秀姑却是随时侍奉在表哥身边的,不得不防啊。
因为今日宫中要设宴。所以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的,忙忙碌碌了一上午抬头看到那颗高升的太阳之后,都不免感叹时间过得太快。
午时初的时候,以敏昭仪为首的妃嫔们就先到了暖烘烘的兴荣殿等候。当太监唱名声起后,就齐齐跪了下去道:“恭迎皇上,恭迎太后娘娘,恭迎云宁郡主!”一行四个主子,只有当不得请安的霍思琪觉得不尴不尬。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硬撑着头皮跟在太后身后往上首座位那边走。只是她却不知道。她所昂首挺胸经过的那些妃嫔们有多么咬牙切齿。毕竟她的名分现在根本就不明朗,按理来说是应该等妃嫔们起身之后,再行独自走过的。可是她瞥了眼神情镇定通身气度很是平和的乔珺云,还是忍不住较劲儿的跟了上去。
待得温儒明和太后坐定,乔珺云被赏了太后身边的次座。而霍思琪却是被温儒明御口钦点坐在了他的身旁。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霍思琪的身上。过大的压迫感让她既是骄傲兴奋,又是因为下面的那些视线而觉得恼怒。心中还想着,总有一天她会是光明正大的再次坐在这里的女人。但是她却没有发现,温儒明扫向孙良敏时流露出的微微可惜与歉意。
而近来明哲保身没被牵连丝毫的孙良敏,自然是露出了一个大度的笑容,脸上没有露出哪怕一丝对霍思琪的鄙夷或是不恭谨。
就在殿内暗潮汹涌的时候,忽而有太监喊道:“南疆使者大王子科索答到!”听得后,温儒明就对钱江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就下去安排让大罗布也出现在宴席上。
而之所以称呼其为王子而并非大皇子,事实上也正是温儒明吩咐下去的。南疆自封为国,南疆王却不敢自称为皇。可野心勃勃的南疆王的儿子们却喊作皇子,未必就没有让儿子成皇的打算。
当南疆大皇子出现在宴席上之后,即便是在座众人甚是有理,但还是不免得暗自腹诽——这个一脸纠结胡须的粗狂男子莫非就是南疆大皇子科索答?再看他明明是身强体壮但走起路来却有些微微摇晃,莫不是昨夜喝高了之后到现在还没有醒?
乔珺云的瞳孔只是猛地一缩,很快的就恢复如常没有露出丝毫端倪。而温儒明虽然觉得换来这样一个质子十分不满,但还是露出宽和的笑容,嘴中却在讥讽道:“看来这位就是南疆赫赫有名的大王子了?果然名不虚传,大王子身姿矫健果然不愧是南疆善战者们的榜样。看来昨夜科索答过得很是快活。来人,没看到科索答已经站不稳了吗,还不快引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