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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李巍的一番话,楚御医只觉得心神剧震,他这才发现他们的行动中有多少疏忽之处。但正是危机的时刻,没少经历过掉脑袋大事的他立刻就忍着脖颈间的疼痛,扯着嗓子吵嚷开了:“你胡说什么呢,乱党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们一家子可都是安分的平民百姓而已!人多了怎么了,那是我的儿子儿媳来投奔,只不过是我们先到这里定下屋子而已!今个儿你必须给我们一家人公道,不然这话传到了外面之后,你还让不让我们一家人在狼莞城定居了啊!”
“你还敢狡辩!”李巍看眼前的老汉梗着脖子一脸的无辜冤枉,觑了进屋搜寻的弟兄们一眼,却得知:“李小将军,屋内除了据称是这个老汉儿女媳妇的四男二女之外,并没发现其他人。”李巍微微眯了眼睛,忽的松开了钳制,没什么好脸色的说道:“四个儿子?你倒是有福气啊,只是这么多儿子怎么还不分家,住在一个院子里难道不会发生争吵吗!”
楚御医立即自豪的昂着头道:“他们都孝顺的很,兄弟和睦不说,更是愿意一同照顾老汉我。现在时辰不早,大人还是赶紧带人离开,省的一会儿让邻居看到了误会啊!”
李巍冷笑一声,一把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汉,大跨步着就进了屋子,扫视了一圈之后,让人分辨不清喜怒的说道:“那两个半大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该不会是没在衙门里备录的人牙子吧?”接着看向那些士兵们,下令道:“你们这算是搜屋子?翻了翻柜子就算是完了吗?赶紧给我动作起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云宁郡主给找出来!”
“是!”士兵们再没有旁的顾忌,屋子里已经被翻得差不多且没发现什么猫腻,他们就在一寸一寸的摸着墙和地面,试图找到暗室之类的东西。
还别说,真有一个士兵摸到了床下附近,可还不等他继续往里面摸的时候,楚御医见事情就要暴露,当即再也冷静不下来。与侍卫几人使了个眼色。就要冲过去救人。可不曾想还没有任何动作呢,就忽然被李巍猛地横踹一脚,顿时倒在地上不住的呼痛,一时之间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继续!就在床下!”李巍笃定地说着,他一直偷偷注视着楚御医的神情,在他露出不妥之后,就立刻明白云宁郡主和彩香很有可能就是被关在了下面的地窖里!他让士兵们将那四个男子两个女子都给制服住,亲自走到床边看着,在将那张略显破旧的木板床被掀开之后,地面看起来也犹如没有丝毫不妥。除了这部分的土壤看起来格外的松软。
但他嘴角轻轻一扯。蹲下身去在地上拨弄了几下松软的土壤。就发现薄薄的土壤下面竟然盖着一层厚厚的木板。“找到了!”李巍喜不自禁的一把将木板拉开,当定眼后看到两个男孩打扮的半大孩子之后,虽然看不出乔珺云与彩香的大致原样,但身量形体还是没多少变化的。见她们正互相抱着缩在地窖里的一个角落时。就松了口气呼唤道:“郡主您别怕,末将李巍带着人来营救您了。乱党已经被抓住,是不会再伤害您......”
当乔珺云微微抬起头,身子没有任何束缚的情况露出来之后,李巍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乱党没有将她们给绑起来,以免她们挣扎或者开口呼救。来不及多想,他就亲自扶着乔珺云和彩香走了出来,正想着再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对方的时候,却猛然发现乔珺云竟然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眼中也带着一丝悲愤!
“你们这些无欲手下的反贼,别以为杀了本郡主就能够掩饰一切,就算本郡主死了,也绝对不会放了你们这些逆党的!”乔珺云察觉到身前的这些人都没有敌意,有了猜测就故意如此含泪喊道!
彩香也在一旁愤慨的说道:“我是不会让你们伤害郡主的。如果太后娘娘和皇上知道了也不会饶过你们的!反贼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们既然敢派刺客还敢写信表明自己的野心,我们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李巍的神色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不悦,已经渐渐转变成了恍悟的无奈。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弟兄们,见他们也是同样的神情,而被压制住的老汉几人也大喊大叫着,捂着额头道:“郡主您真的误会了,末将和这些士兵们是受了皇上与太后娘娘的旨意,彻夜寻找您为了保护您的安全的。那个妖人无欲已经被人揭穿了真面目,现在已经被下狱了!您别害怕,末将这就护送您回宫!”
“皇、皇祖母和皇舅让你们来的?”乔珺云的脸上爆发出惊喜之色,但随即她又狐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本郡主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李巍哑然了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似地紧张说道:“郡主如果不相信的话,但可以出去看看,询问一下旁边的邻居。昨夜的时候无欲就被下狱,可能是您一直没出门所以不知道吧!末将这就给宫里传消息,对了!昨夜的时候孙尚书急召您留在王家村的侍卫们回京,为的就是了解您为什么要逃且是如此逃得。如果您现在回宫的话,说不定正好能看到他们!”
乔珺云紧紧地握着彩香的手,有些不确定的瞟了那边也呆怔住的楚御医一眼,寻求般的问道:“楚御医您懂得多,您帮忙看看李巍将军是不是在说谎?其实我之前看到的信上并没有提及过李巍将军的名字,兴许他真的不是无欲的那些同党呢?”
楚御医见事已至此,观察了李巍和那些士兵们都神情自然不似作假,就有些沉重地点头道:“微臣不敢确定,只是看李巍将军不像是说谎的。”
“这位就是楚御医?”李巍震惊不已,他想着自己还踹了对方一脚,顿时懊悔的抱拳道:“末将鲁莽竟是伤到了您,还请楚御医不要见怪。”
楚御医似乎并不计较的挥了挥手,压制着楚御医的两个士兵也微微松了松手,而那四个侍卫两个宫女也争脱开了束缚,走到乔珺云的身边昂首挺胸的站着......
与此同时,之前被留在王家村的侍卫宫女们被传唤入宫。来的一路上他们也听到了无欲下狱的消息,但心中仍旧保持着些许的忐忑,直到亲眼见到了太后与皇上,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群人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将无欲的克扣软禁说了出来。更是夸张的描述了无欲给云宁郡主的那封信上写的内容多么大逆不道,可是等太后说要看一眼的时候,她们顿时都傻了眼。
“这个,那封信在郡主逃出王家村的时候就一起带走了。只要找到云宁郡主的话,肯定就能找到那封信。”
“那你们可知道云儿能去哪里?”太后急切的追问着,一接触到乔珺云的消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理智。之前曾想好的要询问的事情竟也抛到了脑后。
几个宫女互相对视了一眼。才站出来一人说道:“按照原本的计划。云宁郡主与彩香乔装打扮之后,被奴婢与侍卫大哥送出王家村,然后在狼莞城里装作将她们卖给了楚御医假扮的管家。之后郡主与彩香会逃跑,到达提前预备好的院子里再次改变容貌之后。就与楚御医与几名侍卫宫女回合,趁着还没被发现逃出来的时候离开狼莞城。可是现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误,不过郡主她们如果没有出城的话,很有可能就正藏在那提前准备好的院子里。”
“快说,院子在哪里?”温儒明喊完忽然想起来什么,蹙着眉头问道:“秀姑呢?怎么没听你们提起秀姑,她是否跟在云儿身边保护她?”
“回皇上的话,秀姑是提前去城中准备的人之一,如果事情没出差错的话。她也一定跟在郡主的身边。那处院子的具体地址奴婢们并不清楚,只知道是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在距离集市稍远的地方。”说话的宫女也显得有些无能为力,毕竟进了城里的人不方便与他们联系,能够得知这些消息就已经是费了很大的劲儿了。
太后扶额落泪,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就在这个让人不禁沉默的时候。钱江忽然一脸喜气的走了进来,开口就说道:“皇上!大喜啊!李巍将军已经在狼莞城找到了云宁郡主以及彩香楚御医等人,多亏了他们的保护现在云宁郡主安然无恙。李巍将军传了话来,说在晌午之前应该就能护送云宁郡主回宫了!”
“好好!”太后激动地站了起来,手一挥就道:“赏,都赏!云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温儒明虽然也挺高兴的,但到底还保存着理智,问道:“确定并不是云儿的身边没有乱党吗?传信回去一定要好好保护云儿,这一路回来可再也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这件事情刚刚吩咐下去不久,钱江又走了进来犹带着笑意说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宫外有个陌生女子自称是秀姑,带着宫牌入宫,还说带着一封重要的信要给皇上看!守门的侍卫亲眼看到那女子用帕子使劲擦了擦脸,就变出了秀姑的模样。他们还因为昨夜的事情而胆战心惊,就将消息递了进来......”
温儒明并未立即说话,而是看向了那些宫女和侍卫。只见他们也面露疑惑,站出来个人也只是回答道:“云宁郡主等人的确用了楚御医秘制的膏药改变了相貌,秀姑也是如此。只是按理来说秀姑应该跟在郡主身边保护的。”
钱江听了又道:“秀姑说郡主刚刚进了狼莞城之后,与楚御医商量过觉得不能带着信件一起走,那样不安全。所以就将信件转交给了秀姑,希望她能够趁着机会先行一步。而正因为如此,秀姑才能够在狼莞城戒严之前出了城门,若不是一路上经过多次盘查的话,据说昨夜就能到达宫门口将信件呈上来了。”
太后微微颌首道:“既然如此,检查一下秀姑确定她没问题就让她进来吧。哀家倒是想看看信上究竟写了什么东西,能吓得云儿立即就想办法逃跑。哼,胆敢威胁皇室中人......”
此时,一个从王家村回来的宫女站了出来,顶着太后的视线说道:“郡主刚开始要奴婢们帮忙逃跑的时候,奴婢不敢违背您与皇上的旨意而不敢答应。后来郡主无奈之下只能将信件给我们看了.......”见太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宫女连忙又道:“信中的内容都是无欲的自催自擂。还说,还说现在他已经掌握了皇宫,只要郡主老老实实的留在王家村,不惹是生非的话就不对郡主下手。而且,还说当初有刺客想要刺杀郡主,半途中却假装不敌逃开时候落下的‘霍’字令牌,也是他安排的......云宁郡主虽然害怕,但为了您与皇上的安危,还是不顾一切的逃了出来。也幸亏郡主显然安然无恙,不然奴婢们即便是万死也难逃其咎了。”
太后眼中有眼泪闪烁。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哀家没有白疼她。真是个好孩子啊。”随即。觑了面色阴郁的温儒明一眼,叹息道:“那个无欲的本领可真够高的,为了夺得权利竟是敢陷害朝中重臣。也多亏了皇上英明没有被迷惑,只是按耐下来暗中彻查。”
温儒明脸色顿时好转不少。感叹道:“是啊,不说这个。咱们就擎等着云儿回宫,等朕将那些乱糟事处理好了,一定要给云儿举行一个盛大的接风宴,好好表彰一下她的孝顺与无畏才行!”
等不多时秀姑被带了进来,温儒明虽然觉得有些想念,但在看过那封大逆不道的信件之后,就被愤怒侵蚀了理智,根本没有时间耽误。直接就奔着水牢而去!
因着无欲的特殊性,温儒明特意动用了天牢之下地牢中的最下第三层,水牢。
正值紧张的局势,虽然那些被无欲所拉拢收买的那些狗奴才与某些大臣,皆已被或下入大牢或直接处死。但未免周围可能还隐藏着的乱党。温儒明足足带了八队侍卫,就连明晃晃的帝辇都没做,只是乘坐着明黄色的马车一路前去。等穿过了那些喊冤叫嚣的犯人之后,用帕子捂住口鼻的温儒明总算是来到了地下第三层——水牢。
这里的水牢很是严密,除了一道只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铁门之外,四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没有任何的缝隙。铁门所处的位置略高,一打开门长久没有换过的水所发出的霉味儿就扑鼻而来。
温儒明只是往里面一瞅,就见那整间水牢内的水浑浊发黄,说不定里面还有被拴着的犯人们长久以来的排泄物,顿时恶心的他倒退了两步。
牢头尴尬的笑了两声道:“还请皇上见谅,因为这个妖人被送进来的突然,没有来得及换水所以瞧着脏了些。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或者让狱卒下去对无欲用刑都是可以的。”
在水牢的正中央,有着一个铁架子,而无欲正四肢大敞着被人拴在了上面,他自胸口以下的位置都被水浸泡着,经过了一夜的时间虽然没承受其他的刑罚,但这具身体皮白肉嫩已经被泡得肿胀布满了褶皱,再加上他总认为水里面有东西会攻击自己,以及恶臭的水味儿,已经让他几近昏厥了过去。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他将一双眼睛微微掀开了一条缝,犹不放弃的虚弱说道:“皇上,敢问贫僧犯了什么罪责,竟是将贫僧关在这里如此严惩?贫僧自认为帮助我大温国平复了许多天灾,您不心怀感恩便罢,为何还要恩将仇报呢!”
“无耻之徒!”只四个字,就说明了温儒明现在对于无欲的憎恶之情。他也不想让无欲说出来什么难听的话,直接便问道:“说,你究竟是何方来的妖人?之前兴风作雨的迷惑了朕,却隐瞒着朕在民间大肆搜刮清白少女,说是助其修佛法,但谁不知道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只要你说出来都有哪些同党还隐藏在暗处,朕说不定还会给你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