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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儒明本在神仙殿内,逗弄着温鸣且有着貌美如花的孙良敏陪伴,可以说是好不快活。可太后突然派了人来,虽然看着神情像是真的有急事,但还是不免得生出一丝不悦。
孙良敏习惯性的乖顺道:“皇上,这么晚了太后娘娘肯定是有要紧事才会派人来找您的。嫔妾与鸣儿在宫里等着,等您回来之后,正好尝一尝嫔妾为您做的益气羹。鸣儿,你说好不好?”
温鸣嘴里还含着块果脯,原本听说父皇要离开的失望,全都转变成了惊喜。他用力地点着自己的小脑袋瓜道:“好,我要等父皇回来,一起,吃点心。”
温儒明心中虽熨帖不已,心情也好了不少,但还是说道:“你们先睡吧,若是耽误的太晚了,鸣儿明日肯定会觉得困得。有事情的话就让人给朕传话,朕会让侍卫好好在外把守的。”
“是,恭送皇上。”孙良敏也没有犟,含着笑容并温鸣一起将温儒明送出神仙殿,站在门口等其身影越来越远渐渐看不见之后,才拉着温鸣的小手转身进殿:“鸣儿,你父皇还有要事处理,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听话,先随着奶娘去偏殿睡着,若是你父皇回来的时候你还醒着,母妃再叫起你来一起玩儿好不好?”
温鸣一直是极其听话的,不然也未必就能够凭着温儒明对孙良敏的信重喜爱而被爱屋及乌。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将温儒明在时隐藏着的疲惫表现了出来,他点了下头含糊说道:“母妃,您可一定不能骗儿臣,儿臣还等着一会儿起床跟父皇一起吃好吃的呢。母妃做的羹汤是最好喝的了......”
“好,母妃保证不骗你。来,将果脯吐出来吧,去洗漱一下。”孙良敏让温鸣将嘴里的东西吐到了自己手上的帕子上,交给宫女之后,就目送着奶娘带着温鸣回了偏殿。
等人一走。孙良敏却坐到了贵妃榻上,拿了之前给温儒明还未绣好的寝衣,一针一线的很是认真。但外人看来情绪很是平静的孙良敏,心中却是正泛着波澜——上次无欲一事,她爹算是立了大功,太后念在云宁郡主被安然无恙找回来的份上,也就没有找茬。可以说,现在孙家的地位在那些家族中有了很大的上升,至少比以前不得皇上格外重用,与只是一个偶尔要受到霍振德差遣的无能兵部尚书有了很大的差别。
对于这种情况。孙良敏自然乐见其成。她在宫中好几年。地位不低自然培养了一些自己的人手。只是太后那里却是一直都不敢安插人,弄得现在太后将皇上给截胡走了,她却不知道所为何事,且是不是太后又要针对自己而弄出来的把戏。
不安感一直伴随着孙良敏。从未离开。虽然温儒明的宠爱足以让她傲视整个后宫中的妃嫔们,但是那飘渺的宠爱却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压力,以及患得患失的感觉。就因为如此,她才如此想要登上皇后之位,只有成了皇后,哪怕太后看自己不顺眼,那也是不可能说废后就废后的。而到时候多挺几年,哪怕宫中又进了漂亮的新鲜美人将温儒明的注意力完全都夺走,她也有着后位做底牌。她可以大度的笑面以对那些妃嫔们。只要皇上能给鸣儿太子之位,那是成为新皇登基的最大助力......
再说另一边,温儒明隐带着不悦的赶到了养性殿,但在走进去之前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显得有些疲惫的神情。在看到太后不安担心的神情之后,隐隐转变成了疑惑。
“皇上!您来了!”太后一见到温儒明就夸张的松了口气,亲自拉着温儒明坐下,挥退无关外人之后,直奔主题道:“皇上,刚才王琇屛入宫求见哀家,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哀家问你,今日与恒王一起白日喝酒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是那些大家族里面的?”
温儒明联想到什么,当即端正了神色问:“没错,黄家的三公子黄伦书、据说一个是巨富王家的侄子梁博尧,还有其他三个大家族的子弟......除了梁博尧之外,其他人所在的家族在朝廷上都有着很强的话语权。不过,朕曾暗地里拿了他们身边的奴才,就连恒王身边的侍卫也被拿来问话,可除了恒王的人与梁博尧的人一提起黄伦书就有些厌烦之外,其他的人都只说他们与黄伦书只是普通的同僚关系。而且朕派人去了礼部调查,也没什么问题啊。”
“唉,恒王和梁博尧那孩子倒是好的,只是别人却不一定了......”太后深深的看了温儒明一眼,反问道:“你认为现在恪守本分为皇上效忠的恒王,为什么会突然胡闹起来的呢?他们去了云儿在的醉仙楼的时候,只比云儿晚了两刻钟左右,还是喝得第二悠就,皇上您说岂不奇怪?而且啊,恒王这是被黄伦书缠了很长时间,实在受不了想要应约一次让黄伦书再没有机会攀关系的。王琇屛可是说了,她家侄子说都是黄伦书一直拉扯着他们往一起凑,黄伦书还总是馈赠他们一些格外贵重的礼物,偶尔还说一些逾矩的话呢。梁博尧家里只是商人,即便现在算是皇商,但在他们面前也是抬不起头来。又不敢说,结果弄到现在被王琇屛抽了一顿才不得不说了出来。就这样啊,还怕皇上误解,立即就赶紧宫里来请罪呢。”
太后说了半天,温儒明一句也没有插嘴,但是神情却是越来越肃穆。对于太后每句都在为梁博尧也就是王家开脱的话语,他并没有时间多做计较。一开始他有些是怀疑恒王的,但一听对方只是第一次跟黄家子弟出去喝酒,且还故意的让云儿帮忙将事情透露给自己,显然是觉得黄家不好得罪,不方便生硬的拒绝。几个人中被扒拉出去恒王和梁博尧,也就只剩下黄伦书与另外两个大家子弟,怀疑自然就完全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往常这些家族虽然有表面上的往来,但是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都保持着一种若有似无的表面上的友好的关系。但是现在听太后的描述,显然是他们开始不安分的逾矩了。而身为引头人的黄家,就是那个起了不该有些心思的家伙!
“朕得让人重新细查一遍才行!”温儒明郑重的说。惭愧般的看了太后一眼道:“这么大的事情,还多亏了母后告知,朕日后会更加警惕黄家的。”
太后正想着自己也算是在皇上心中扳回了点颜面,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温儒明略显低哑的声音,只是微微颌首道:“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是黄家看来的确是要自找死路,不能轻易放过啊。”
温儒明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低声道:“朕晓得,母后且放心。现在时辰不早,您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朕先告退。”
“那好。皇上要多多注意身体。别因为某些人而太过耗费心神。”太后没忍住的还是刺了一句。但是温儒明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恭敬的离开了养性殿。太后侧过头问:“慧萍,你看皇上对于此事的态度如何,可是已经下了杀心?”
慧萍知道太后是在担心什么。毕竟黄家虽然在朝中根深蒂固子弟无数,但较比手中掌握着的实权来说,还是霍家的权倾朝野,更会让皇上心中顾忌,恨不得除之为快。她不敢多说,只能低头道:“看皇上很冷静,兴许并不能动了整个黄家,毕竟黄家......”
“皇上越冷静,哀家才越担心啊!”冷光在太后眼中一闪而过。如果温儒明会在自己面前暴躁的痛骂黄家怀有不轨之心,才能说明他还信任着自己,而且还太过不沉稳,无需警惕。但是出乎太后意料之外的是,皇上成长的太快。已经脱离了她能够用言语或行动干预思想的那种幼稚。她的眼神变得有些阴翳,压低嗓音道:“霍家的都是些蠢货,哀家明明告诉他们要低调些,但只是在朝廷上少说几句话有什么用呢。如果皇上拿黄家开刀成功了,那下一个等着的就是霍家!”
萍小心的觑了太后一眼,小声道:“那需不需要老奴吩咐下去,别让黄家都被......”
“不!黄家必须倒!”太后厉声道:“黄家最近的手也伸得越来越长,若是让他们度过了这个灾难,日后岂不是要愈加得寸进尺吗.......哀家想了,如果想要让皇上对霍家深信不疑,一是要让霍家收敛生息,二是要让皇上将霍家当成是自己的人才行。看来,思琪丫头的事情要提到明面上来谈了。”
慧萍的眉头跳了一跳,意图劝阻:“您说的有道理,但问题是皇上对于与霍家联姻表现的很是排斥。恐怕您一提起此事,反而要引起反弹的啊。”
太后不悦的皱了下眉毛,但还是思考了慧萍的话,沉吟了半晌后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道:“你放心,只要事情板上钉钉的话,哪怕是皇上也无法改变。今年思琪丫头已经十三岁了吧?”
“是,思琪小姐今年已经十三岁.......要比一般的姑娘家长得快一些。”慧萍已经猜想到太后要做什么,但却不敢多想,只是沉闷的说道。
“呵呵。”太后奇怪一笑,眼中却冰冷得仿佛没有感情:“好好安排一下,至少不能让事情成了之后,怀疑到咱们的头上了。思琪丫头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些心思,只不过是别人想要爬上枝头当凤凰,结果却一不小心将她牵连进去了而已......”
慧萍埋下了头,轻忽的说了一句:“老奴省的,保证不会让皇上误会到霍家与您的身上的。只是这事情得需要些时间好好计划一下,不能太过轻率。”
“行,就交给你去办了。”太后随意的挥了挥手,打了哈欠就起身要洗漱上床休息,仿佛刚才下的觉得只不过是在说明日要穿什么衣裳一样简单.......
乔珺云一直注意着太后与温儒明的动静,自从白天去了醉仙楼遇到恒王回宫之后,她哪怕是待在偏殿,也尽量坐在与主殿相近的窗边,竖起耳朵想要听他们母子究竟是否怀疑了什么。可是听了一天到了晚上她都提早躺下歇息的时候,却仍旧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但是,就在她疲惫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却借着偏殿空寂的环境,隐约听到了王琇屛与太后的对话。她顿时就来了精神。翻身下了床,对守在床边被自己动作惊到的彩香几近无声的说道:“你别吵,你先上床上替我躺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彩香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担心的拉住她小声道:“郡主,您要去干嘛?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请您就吩咐给奴婢,奴婢去帮您做。”
“不用,我就在旁边的墙壁听会儿。你帮我躺着,省着等会儿慧芳她们进来查看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儿。你先去对外面喊一声。说我就让你上床陪着我睡了。”乔珺云吩咐道。
彩香虽然还是摸不着头脑。但却还是听话的走出去说了一声。慧芳没有怀疑。也没有当时就进来。等彩香走回到床边之后,就见乔珺云只穿着足衣就下了地,对她比划着说道:“将鞋放好,你上去躺着别出声。把我躺的地方弄得拱起来就行。”说完。就蹑手蹑脚的向着对面的墙壁走去,恰好躲在帷帐后的椅子上,这里听得十分清楚,比在床上时候只能隐约听到细碎话语声要好得多。
香看着乔珺云一路小跑,想要跟上去,却被乔珺云用力地摆了摆手制止。但她却没有上床好好的躺着,而是回身将床上的被子里塞好了东西,然后脱好了鞋子在脚榻上摆好,也穿着足衣就一溜烟的跑到了乔珺云的身边。
乔珺云吓了一跳。但嘴角却是笑抿着的,拉着彩香跟自己一起挤在宽敞的椅子上后,指了指旁边的墙壁,又比了比自己的耳朵,却是不说话。
彩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侧着耳朵半天却什么都没听到。她有些心虚的靠在乔珺云的身边,见她一副单薄,想了想就轻手轻脚的去取了一件外衫,带回来给听墙角正极其认真的轻轻披上。
乔珺云对着彩香浅浅一笑,看彩香的穿着还算厚实,就没有多说话,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隔壁的正殿传来的谈话声......
等温儒明从养性殿离开,乔珺云耐心地又等着太后将那段想要让霍思琪与温儒明生米做成熟饭的话全都收入了耳中。她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拉着彩香的手就走回了床上,脱下脏了底的足衣就爬上了宽敞的大床。彩香跟着照做,等刚一躺下,就奈不住性子的低声问道:“郡主,您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啊?”
“没错。”乔珺云似乎很开心的深深笑着,但眼中却带着嘲讽之意,附在彩香的耳边说:“皇祖母想要让霍思琪跟皇舅成就好事,而且还想要栽赃嫁祸给其他人,咱们这段时间可得小心点儿了。我约莫再过几日,霍思琪就要被放出来了,看来我又得忍着她那副昂着头只有自己高贵的样子才行了。”
“扑哧。”彩香被乔珺云那副嫌弃的表情逗笑,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了嘴,闷着声音道:“郡主,您说太后娘娘会让谁做替罪羊啊?而且,如果霍思琪真的与皇上那个了,也不一定就代表着皇上要立霍思琪为后啊......”
“啧,这就是我要笑的。”乔珺云想起上辈子霍思琪入宫后受孙良玉压了一头不说,还有自己在上面压着她时那种憋屈的神情。上辈子霍思琪可是光明正大的进宫,可这辈子霍思琪还没及笄呢,就要被太后上杆子的给塞到温儒明的怀里。凭霍思琪心高气傲的样子,怎么可能忍受呢。
乔珺云不经意的碰到了彩香的手发现有些凉,就自然而然的握住为她暖手,极小声的说道:“恐怕太后是因为黄家的事情而太过着急,只想着要绑住皇上,但却忘了适得其反。即便她做出是别人想要爬龙床结果却害了霍思琪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温儒明对霍家很是警惕厌烦,即便是真的让她入宫,那也不会是正宫皇后。”
彩香听得连连点头,正想要附和却忽然听到脚步声渐渐向内殿走来,连忙抓住了乔珺云的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装睡。
乔珺云偷笑了一下,倚在彩香的身边躺好,缓缓闭上了眼睛,临装睡之前还瞥了一眼被彩香给塞在鞋子里的足衣。足衣的底部虽然有些脏。但到底并没有显得太黑,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