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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你这是怎么了?‘太后对乔珺云招了招手,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还在故作不知。其实,跟第一次看到乔珺云如此明晃晃当着奴才的面向自己哭诉有很大的关系,她不知所措了。
乔珺云走到太后身边,蹲了下去伏在太后的膝盖上抽噎了几声,不等太后将宫女们挥退,就哽咽的哭诉道:“您要为云儿做、做主啊。云儿明明正在皇舅求情,想要让那两个传话的太监先来将重要的事情说了,到时候皇舅若是觉得他们不妥就可以再继续盘问。可是,贤德贵妃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我的台,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下了我的面子。甚至还说审问传话太监是对的,还跟皇舅说不问清楚的话,就不能让他们出来免得危害到您。还有、还有那个欧侍卫竟也顽固的很,站在殿外无论我怎么劝都不离开。呜呜,他们都欺负我,您可一定要为云儿出了这口气啊!”
后脑子混乱了一瞬间,下意识的就想要调解,“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呢,你问出来那两个太监被弄到哪里去了吗?乖,别哭了,哀家等下跟皇上说一声就能带回来人的。”
“没,欧侍卫不说,我正问皇舅的时候,贤德贵妃就打岔了。”乔珺云忽的抬起头,眼眶含泪的看着太后,无限委屈的哭道:“呜呜,皇祖母您一定要为我出气,如果皇舅能有那么好说话的话,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被贤德贵妃欺负呢。”说着,见太后神色有所松动,她就放大了哭声道:“当初她想要害我,我看在您的面子上可以当做丝毫不在意,也可以假装忘了。可是您看看她,现在不光是对我、对您的态度那算是什么啊!皇祖母,您可不能再继续纵容她了,云儿在宫里可是只有您能够依靠的,这脸都快丢尽了。以后怎么面对其他人啊!”
太后的目光随着乔珺云的哭诉,而一点点的沉凝下来。显然,乔珺云之前闭口不提的毫针鞋一事,在太后心中的印象或者说芥蒂很是深刻。光是做出一副懂事模样,将委屈都往肚子里面咽的乔珺云,虽然会让她无比怜惜,偶尔也会表露出愧疚,但难免总是觉得乔珺云可以忍耐,如此忍耐也算是合情合理、应该的。但现在再看乔珺云几乎哭成了泪人的模样,她才猛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了。就算乔珺云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很坚强。但实则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尤其是那句‘云儿在宫里可是只有您能够依靠的’。更是触动了太后的心扉。沉寂了下来。
乔珺云感受到了太后的情绪变化,遂只是不住的抽泣着,却不再哭诉自己的委屈与不甘心。过了二十来息时间,乔珺云就动作很大的擦了擦眼泪。缓缓的站了起来。她退到一旁轻声道:“是云儿失态了,还望皇祖母不要生气。”虽是如此说,但她声音中还是难掩一丝失望,听在太后耳中就仿佛被人活生生的扇了一个巴掌。
“等等!”太后一把抓住了乔珺云的手,就仿佛在抓救命稻草一样的用力。刚才乔珺云带着失望的语气,让她回忆起多年以前还在她年轻的时候,黄茗馨跟自己闹僵之前的态度。她深深的望了垂下头伤心不已的乔珺云一眼,深吸了口气随即叹息道:“罢了,哀家给你做主。贤德贵妃近来的行事作为的确有很多问题。哀家应该好好让人再教导她一遍才行后有什么委屈就跟哀家说,哀家保证不会委屈了你呢。”
一听此言,乔珺云就露出惊喜的神色,可嘴角还没有完全翘起来呢,既忽然的耸拉下去。愧疚道:“是云儿太不懂事了,您还是别处罚贤德贵妃了,毕竟她、她是霍家的人。云儿以后面对贤德贵妃的时候,会将那些尖刺都收起来,免得让彼此再有冲突,让彼此都觉得难堪的。”
后只以为乔珺云这是不相信自己要为其做主,反而忍着委屈想要再退一步而已。如此表现,不免让她将其与霍思琪越来越傲气的态度相对比,结果自然分明,乔珺云更懂事。
乔珺云见太后眼中本来还带着的犹豫之色已经消失,就明白事情已经办妥。至少,是让太后对霍思琪膈应了起来,再如何亲密的情感也是有缝隙可循的,更何况她们之间的联系只有霍家这个利益枢纽呢。她勉强的笑了笑,走到太后身后说道:“皇祖母还是赶紧梳妆吧,一会儿天就快黑了,宫门也该关了。”
太后只觉得一颗心沉甸甸的,顺着模糊不清的铜镜瞄着身后那个瘦小的身影,脑中两种想法似乎要打起仗来。一个在说现在的情况不能妄动,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强硬的说不能再容忍下去。挣扎许久,太后终究将这段时间来乔珺云偶尔的强颜欢笑都记了起来,而温儒明胆敢在她还昏迷的时候,就在她的床前为了霍思琪而毫不给面子的训斥乔珺云。即便事情是乔珺云一开始挑起来的,但她暗指霍思琪不孝的话也是事实,自从霍思琪认为成了温儒明心尖尖上的人,可是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了。甚至偶尔还会因为温儒明,而表露出对自己的一丝不满。
真是可笑,霍思琪莫非忘记了当初送她入宫的目的,以及前段日子皇上对于霍家的打压?现在温儒明看似对她极其宠爱,但歇息的时候除了回养心殿,就是去芳妃、冷贵嫔或者黄梓儿那里,甚至偶尔还去百灵那里。这说明皇上根本没有放弃培养张家的想法,只不顾是为了迷惑霍思琪与霍家,而暂时放缓了动作而已。本以为明示世人霍思琪是将来皇后是一件好事,但却从没想到霍思琪竟然因此将自己当成了温儒明的人,简直就是耗费了无数的力气养了一个白眼狼出来!
太后心中憋着气,让慧萍和慧心为自己梳妆打扮,却也不着急出去见温儒明与霍思琪,只想着要好好晾着他们一会儿,免得他们以为自己还非见他们不可,被逼到了狼狈极端的绝境呢。
“主子,发式已经弄好了,您看看可还满意?”慧心见太后眉宇阴郁显然正在生闷气。就小心翼翼地说。自从慧文被皇上的人当着她们的面被活生生的灌了毒药,而太后除却一开始求情解释几句,就保持沉默的态度,使得慧心和慧萍都更加畏惧了太后。原本以为傍着太后就能享福后半生,可谁能想到局势瞬息万变,太后竟然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了,甚至都要被皇上派来的侍卫给封锁消息软禁了呢。
太后随意的瞥了镜子一眼,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道:“可以......去看看皇上跟贤德贵妃正在做什么呢,云儿你陪着哀家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会咱们再出去。”
珺云小声的应了显得有些怯弱。似乎觉得光站着没事情做。就将一双手搭在了太后的肩膀上。无声的轻轻揉捏了起来。
太后渐渐眯上了眼睛,最后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安静时候。等会儿,她决定就将事情跟皇上摊开来将,若是皇上仍旧一意孤行的要让霍家消失无踪。那她也......还能怎么办呢,到底是亲生的更重要,只要这份母子亲情能够维持下去......
“母后,您、您怎么......”霍思琪一看到从内殿走出来的太后恢复了貌美且精神奕奕,确实是惊讶的不行,原本问候身体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坑坑巴巴的傻极了。
还是温儒明反映的迅速,一见太后不顾药效冲突都要服用溯颜丹,就明白自己可能是触到了太后的底线。必须要出来管着他了。当即,忍着心中的不耐烦起身道:“给母后请安,看来母后已经恢复得很是不错,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您但管与思琪说。她现在掌管后宫大权,对您她肯定是什么都舍得的。”这句话说得好。不但容易激起太后对于后宫之权的掌控欲,更是将太后当成了外人一样,连要些东西都要去找自己提拔起来的侄女,好笑不好笑。
可太后早有准备,没有露出任何异色的微笑道:“皇上的孝心哀家省的,赶紧坐吧。皇上来此肯定是有事情要说,正巧,哀家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不然恐怕今夜都要难以安眠了。”
温儒明一挑眉露出了然的神色,直截了当道:“母后是想问王家的事情吧?”见太后微微颌首,他就露出为难的神色道:“朕也知道将王玥芍抓起来有些鲁莽,但她毕竟是被乱党给掳走的,现如今安然无恙的回来。即便朕想要相信,大臣们却是不相信她无辜且无害的。不过您放心,朕已经吩咐下去尽量不要对她动手,走个过场确认她没问题的话,自然就能放出来了。”
太后的脸上露出愠怒之色,胸口不住的起伏着忍着怒气道:“皇上若是真的想要查的话,肯定能另找到线索,何必如此折磨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呢。她若是真的有问题,又怎么会光明正大的坐着马车回来呢!”见温儒明露出厌烦之色,太后眸光一闪改口道:“罢了,皇上不希望哀家问,那哀家就不问王玥芍的事情。只希望您能够秉公处理,千万不要对她屈打成招,让一个本就无辜受牵连的姑娘家更加的坏了名声。”
“这是自然。”见太后松口,温儒明难免觉得占了上风有些得意。可就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却听太后又问道:“王玥芍的事情哀家能够准允,但是王家的事情皇上可该给哀家个解释吧?”
温儒明一听到王家,就莫名的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但却并未直接开口,而是对霍思琪道:“爱妃,现在时候不早你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今日朕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回养心殿歇息了。”
霍思琪一直没有插得上话,发觉太后根本不想搭理自己,也怕再待下去会牵连到自己,遂起身告辞就要走。
“思琪你等等!”太后忽然出声阻拦,让霍思琪隐隐觉得不安。等她转过身子,就听太后似笑非笑的说道:“哀家虽然将慧芳给了你,但你年纪还小,肯定是处理不来那么多的宫务。”
温儒明与霍思琪乍一听,还以为太后是想要收回掌管后宫之权。一个两个的都僵硬了表情,却不曾想太后竟是说道:“哀家最近总是有心无力的。想来是没办法亲自教导你了。为了避免你犯错,哀家就想着挑几位宫妃协助你打理宫务。譬如曾代理过宫务却很少出差错的敏夫人就不错,而齐嫔一向稳重肯定也能帮到忙。皇上,您觉得可好?”
“敏夫人?”温儒明简直觉得今日的太阳是从东边落得,太后非但没有想收回去权利,竟还想要从霍思琪的手中分给别人一些?只是,为什么要提及孙良敏呢,可是孙良敏投靠了太后?
只能说温儒明不知晓太后心中的猜测,已经对孙良敏有了芥蒂的他,在这种时候竟是直接就怀疑起了她。不得不说帝王宠难消。一不小心出了差错惹得嫌弃。若没有本事就犹如置于冷宫了。
太后却不知。只认为温儒明是被自己看穿了保护敏夫人的想法才如此惊诧。她淡淡一笑,看也不看一脸不敢置信的霍思琪,道:“既然皇上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决定了。哀家还有事情要与皇上谈。贤德贵妃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对了,哀家等会儿就会传下懿旨,明日就有更为稳妥的两位妃嫔为你分忧了。”
霍思琪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就没听清楚太后在说什么。足足等太后说完话好一会儿,她才猛然被莲蕊拽醒,心神剧震之间,竟是连谢恩都给忘了,六神无主的离开了养性殿。
等人一走,太后又挥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乔珺云在场陪伴着。诺大的养性殿再次清净了下来,太后接过乔珺云递来的茶水品了一口,缓缓的笑问道:“不知皇上可否觉的满意?”
“什么?”温儒明反问了一句就立即反应了过来,反而有些费解的问道:“母后为何如此做?你让齐嫔帮忙协助管理宫务朕倒是明白,毕竟贤德贵妃年纪太小有些时候又会忽视您的想法。可是敏夫人她......可是敏夫人来您这里求过什么?”说到底。他还是认为敏夫人可能站到了太后这边,虽然这几乎就是不可能,但他不知是否鬼迷心窍了,就是这样想。
见其如此反应,太后只以为温儒明还是在伪装,假笑了一声道:“皇上自己不是心知肚明敏夫人是怎么一回事吗。哀家也不想与您多计较那些,哀家现在只想问王家的人都如何了,王家是哀家的人您也是清楚的,咱们母子哪里有隔夜仇,你哪里有不满就说出来,哀家才能顺着你的心意啊。你是皇上,哀家可猜不透你的那些心思。”
闻言,温儒明是更加惊讶,愈发想不通太后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但不得不说,这一招还是十分奏效的。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如实说来:“王家已经被朕查封,不过王家的人朕都没动,他们现在都住在老宅子里。母后,您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查封王家吗?您知道今日朕的人在王家里搜出了多少的金银财宝以及珍奇古玩吗?说到底王家只不过算是一个皇商而已,哪里就能赚来那么多的财富,还攒着不花.......”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对着慧心使了个眼色,沉声道:“没想到哀家竟然疏忽了这一点,让皇上您误解了。当初哀家之所以会提拔王家做皇商,与陈金宝过度中饱私囊且心越来越大有关系。而哀家提拔王家的时候,可都是尽量避开霍家,就是担心您误会,让咱们母子心生芥蒂的。唉,多的哀家也不说了,这是王家的账册皇上看看吧。王家赚的那些钱,哀家一直积攒着一分没有动,全都在私库里面。”
听得此言,温儒明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可随意的翻了几页账册,即便并不是完全都懂,也能看出来里面记载着的一笔一笔的收入都很是明晰。甚至连做了什么生意赚来的钱,都给写明白了。
可就是因为太明白了,他才愈加不相信的摇头道:“不可能,如果钱都一分没花的话,母后您积攒着比国库存银还要庞大的财富,是要做什么的?”